杰西卡那头的阿朝哟

【维海】书记官永不妥协

【妙论知寰】维海跨年48H接龙 6:00 第6棒

上一棒： @抽到艾尔海森再改名 

下一棒： @Act.0 

*一个阴暗吃粮许久终于决定冒出来产粮回馈の屑

*题材是渴肤症，明白标题用意了吗（？）

*双向暗恋但谁都不肯捅破窗户纸，两个小怂包（被打）

 

 

 

 

 

  “恭喜，你也成功中标最近的[恋爱流行病]了。”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对我来说不算好事。有解药吗？”

  “很遗憾，目前没有。”

  提纳里放下手里厚重书籍打量着面前坐着的人。明显是处理完事务才匆匆赶来就诊的代理大贤者本人正捧着从不离手的书本浏览内容，头发稍显凌乱，菱形瞳里看起来尚且平静。他注意到提纳里的视线合上本子，面对巡林官放在他面前的诊断报告沉思。

  “那么，如果长时间不治疗会有什么后果？”

  “就目前来说，最严重的症状是发烧。”提纳里说，“当然，出现幻觉也包括在内，不过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一般在发烧的时候，能解除症状的解药多半都会自己送上门来。”

  艾尔海森和他无言对视。

  “......可能还是有点必要。”提纳里抖抖耳朵，扯了张纸简单开了药方，“按这个去熬药，可以延缓你病情恶化的速度。”

  就凭区区小病也想让大书记官[尽管这个时候他已经是代理大贤者了]停下工作的脚步？没门儿。

尽管提纳里再三提醒他不要过多忙碌，但一向把工作放在首位的大书记官显然完全把医嘱抛在脑后。对他来说，渴肤症只需要尽可能的远离人群，然后静静等待病症减缓就行了，而不是要去找个人黏黏糊糊一段时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没有必要的事。
  于是第二天清晨七点，照例去教令院打卡上班的大风纪官瞧见了巡林官口中需要静养的艾尔海森。

  “我听提纳里说，你也得了那个病？”

  赛诺决定在两个人开始互道早安之前先发制人。尽管之前他和艾尔海森的关系并不算好，但救出小吉祥草王后两个人的关系也算是有所改善。对方侧目看了他一眼，略微俯身询问：

  “你也得过那个病？已经恢复了吗。”

  “的确。”赛诺说，“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好的？我本来想去找提纳里给他送枣椰蜜糖的时候跟他顺带说[早耶]，结果他像是未卜先知一样直接冲上来捂住我的嘴。”

  “所以缓解的基础就是要有皮肤上的接触吗？”

  “这点是肯定的。”赛诺恍惚间似乎看见艾尔海森头上屹立不倒的一撮毛蔫了下去，“其他的...提纳里托我带了资料给你，去你办公室聊？”

  “也行。”

  与此同时，由妙论派强行推举上位的新任代理贤者也后一步落户巡林官小屋。

  “......怎么你也染上这玩意了。”提纳里看着手里的诊断报告一阵头疼，“先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无药可救，只能暂缓，除非你能找...”

 “不，我恰好不需要用药。所以是我需要找到那个能够缓解症状的人就行了吗？”

  “...理论来说是这样没错。”提纳里疑惑看了他一眼，“你看起来并不担心。”

  “事实上，我在得这种病之前恰好看了一些小道消息。”卡维掏出几张纸条，“正好想找你验证一下真实性。我给健康之家的医生看过了，他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嗯...基本上都说对了。”提纳里接过纸条认真浏览一遍，“赛诺也染过病，当时我跟他一块巡林了整整一周才让他彻底痊愈。”

  “？这是什么新式巡林组队吗。”

  “也许吧。你打算怎么解决你的病？”

  “嗯...这么跟你说吧，其实我——”

卡维跟他比划手势，巡林官虽有不解，但还是把门关上了。

  等到卡维从化成郭回到须弥城的时候已经月上树梢头，眼看夜色渐深不免加快脚步。他脚步轻快地往自己和艾尔海森共住的居所走去，却看见艾尔海森拎着一袋蔬果站在门前一言不发。

  “喂艾尔海森，你杵在那里做什么？”卡维加快脚步跟了过去，习惯性伸手拎过艾尔海森手里的袋子，“你不会把钥匙忘在办公室里了吧？”

  “并没有。”艾尔海森收回手的速度比平时稍快一些，从裤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你今天说要去化成郭一趟，我预估你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所以稍微延长了买东西的时间。这样就不用把袋子放到地上沾染灰尘，免得还要做厨房清洁。”

  “就因为这点小问题？那不是用拖把拖一拖就能解决的事吗？”

  “如果做清洁的是你，我没有意见。”

  “艾尔海森、你......！”

  好吧，确实是他卡维理亏。暂代妙论派贤者撇撇嘴，跟在暂代大贤者的身后进了门。艾尔海森把蔬果放进水池里，又拿出另外一个棕色纸包放进橱柜里。嗯...棕色的纸，一般用来包什么来着？卡维一下子没想起来，索性先转回自己房间去完成自己还剩一半的工图。

  艾尔海森在明确听见门锁咔哒声响后放下手里切菜的菜刀，从棕色纸包里取出一小枚药片混水吞了下去。根据提纳里的建议，他请健康之家的医师把药做成了药片方便随身携带，以防止病情突然恶化。

  他扶着水池边沿缓了一会。药片的味道很苦，饶是他吃过不少璃月的药方，一时之间也难以适应。这就像是用苦味强行戒断对肌肤相贴的渴望一样，是简单而见效最快的方法。刚才卡维接过袋子的时候，两个人的手产生了触碰，他在自己的手探去触碰对方之前及时抽出，这才避免了露馅。否则卡维估计会用这件事大做文章吧？

  依旧迫切地想回到自己本职位置的大书记官很快把这次偶然事件抛在脑后，继续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中，并努力寻找那个能够接替自己位置的人选。

  想靠区区渴肤症就让书记官妥协修养甚至寻找另一半？这简直荒谬，像极了卡维会捧着一束玫瑰在他面前说艾尔海森我们交往吧一样离谱。

  当然，会想到是卡维捧玫瑰而不是其他人，多少有点他艾尔海森的私心。

  时钟滴滴答答地转了一周，周五傍晚下班前，艾尔海森和卡维都要按时去净善宫汇报本周工作情况。纳西妲如约坐在藤条秋千上等着他们，兰那罗们则是在各个角落偷偷摸摸地看着。

  ——说来也很奇怪，艾尔海森依旧看得见兰那罗。

  这是纳西妲也没有完全搞清楚的奇怪现象，以常理而论，艾尔海森早就过了能看见兰那罗的时候。当然，卡维倒是看得见......倒不如说他第一次去净善宫的时候，就从纳西妲身侧发现了好奇张望的兰帕卡提。

  “喂艾尔海森，快看这个...哦不对，你应该也看不——”

  卡维的话卡在喉咙里，他看着艾尔海森俯身给兰百梨伽提供了支架，圆滚滚的兰那罗顺着他的手臂三两下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你怎么也看的见？！”

  “不清楚，总之我的确能看见他们。”艾尔海森慢步上前，手里抱着一摞新写好的报告，“看见兰那罗也不用那么惊讶，对于须弥人来说不是很常见吗？”

  “或许你们和兰那罗有必须遇见的理由哦。”纳西妲坐在秋千上，怀里也抱着一只兰那罗，“好啦，该开始工作汇报咯？”

  算来算去，他还是对艾尔海森能看见兰那罗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尽管他那天回去之后以兰那罗为灵感设计了一整套供孩子玩乐的游乐设施，也依旧难以抵消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力。

  “嗯...这周的工作汇报，我还有几个问题。”小小神明从秋千上跳下，“卡维，你先回去吧，我要单独问问艾尔海森哦。”

  “明白。”艾尔海森微微俯身，顺手把他的工作报告往卡维手里叠，“帮我带回办公室。”

  “...你真会使唤人啊。”卡维嘀嘀咕咕地接过那一摞报告，手指不经意间划过艾尔海森手背。然后他看见对方几乎微不可闻地抖了一下，还没等他看清就被兰那罗们簇拥着离开了净善宫。

  “你的症状好像更严重了，艾尔海森。”纳西妲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发梢泛起浅浅光芒，“这只是一个小病，也是你解决你们关系的重要环节哦。”

  “以我对卡维的了解来看，有八成的概率会把我当成疯子。”艾尔海森说，“不过我挺习惯的。”

  “嗯—嗯，说明他在你心中分量不低哦。”纳西妲收回手，重新坐回秋千上，“不过呢，作为代理大贤者的你，还是要以身体为重。不然就会跟湿透的棉花一样寸步难行哦。”

  在纳西妲与艾尔海森谈话的功夫，卡维尽职尽责地帮着艾尔海森把他的材料送回了办公室。尽管和这个家伙关系并不好，但在工作的事情上还是不能马虎，这是原则。卡维刚准备关上办公室的门离开，却不小心碰倒了艾尔海森桌面上的一摞书。

  一阵闷响兼带书页哗啦啦乱飞之后，卡维勉强收拾好了残局。一张纸突然从某本书中落了下来，飘到卡维面前。他拿起一看，赫然是提纳里手写的诊断报告，下面则是他开出的药方。联想艾尔海森最近些许不自然的表现和那包放在橱柜里的棕色小包，卡维逐渐有了些许想法并打算付诸实践。

  于是下周一来教令院上班的各位仿佛跟见了鬼一样。

  “天哪...他们不是关系不好吗？这么亲密叫关系不好？”——来自某门卫的惊叹。

  “我记得上一周大贤者明明跟卡维学长依旧公事公办...难道我周末睡糊涂了？这才是真的？”——来自妙论派学生激动发言。

  “卡维那小子...不是跟艾尔海森不合吗？真奇怪，现在的年轻人啊——”

  “卡维应该是意识到了艾尔海森也跟他一样。”赛诺上班时看了一眼，在开群体会议的时候跟提纳里在后排咬耳朵，“我挺少见艾尔海森那样子。”

  “这样才有意思。”提纳里托腮看着艾尔海森主导会议进程，嘴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然怎么对得起我们。”

  应该是想到艾尔海森和卡维两个人一前一后过来找他述情意的事了吧。赛诺看着提纳里的侧脸，难得发觉周围有点冷。

  会议结束后是正常办公，提纳里也需要定期去找小吉祥草王述职，就暂时留在了教令院。赛诺见状也推迟了出公差的时间，也陪着他一块去见了人。

  至于艾尔海森，他的状况则好不到哪去。

  从早上开始卡维就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一路下来几乎每个和他们擦肩而过的人都要愣在原地看上好一会才接着走路。这倒不算什么，但卡维的手或者是胳膊总能不经意间碰到他，进一步引发病情的恶化。他没空找提纳里多问这种情况该如何解决，只能加大药片剂量以图用足量的苦味压下内心的躁动不安。

  但正所谓是药三分毒，过量摄入加上病症的反复发作最终引发了高烧。彼时艾尔海森正拖着有些疲累的身体在藏书阁寻找要用到的书籍，眼前一阵发黑让他无力拿稳手里略沉的书本，只来得及抓紧扶手不让自己从梯子上摔下去。

  书本落地的闷响无疑吸引了卡维的注意力，他一整天都跟在艾尔海森身边，就是怕他出什么事。但声响不止吸引了卡维，还有因为两人到来而暴增三倍的吃瓜群众的注意力。

  “你不行就下来！”卡维在下边扶稳梯子，嘴里絮絮叨叨，“拿本书又不是生死大事，用得着亲力亲为？”

  好吵...你果然还是跟彩暝鸟一样只会整天瞎叫唤...

  艾尔海森没意识到这句讽刺话语并未出口，高热已经强行把他拉进一片混沌之中。所幸当时他也已经双脚落地，因此在旁人眼里卡维也只是扶了一把艾尔海森而已。

  而已个鬼。

  艾尔海森的体温高的吓人，卡维险些松手把人摔在地上。他揽紧对方不断下沉的身体，拜托了上前询问情况的人替他通知提纳里和健康之家的医师。

  “总之，是因为过量用药和病症发作而引起的双重反应。”提纳里从里间出来，宣告暂时脱离危险，“我的确没想到，他会不妥协到这个地步。”

  引起代理大贤者病情加重的罪魁祸首不动声色地侧开视线。

  “还有你。”大耳朵巡林官没好气地把卡维拎进里间，“再不挑明他就真的更严重了，你忍心是吧？”

  “他应该会把我当成疯子吧。”卡维别过视线，“那样连朋友都做不成。”

  “总之，艾尔海森后面想要恢复的快一些，多点身体接触是最有效的办法。”提纳里拿笔写下新的医嘱，“建议明后天让他请假，今晚能顺利度过就正式安全了。”

  巡林官出了门，外边等候许久的大风纪官和小吉祥草王把视线转了过来。

  “人没事，今晚不反复发烧就可以了。”

  “你不把艾尔海森的想法告诉卡维吗，巡林官？”

  “我觉得这件事让他们自己来说会更好。”

  健康之家并没有多余的看护床位，纳西妲想了想，提出让兰帕卡提帮卡维拿着钥匙回家的想法。趁着夜色浓浓街上寂静无人，卡维小心翼翼地把尚在沉睡的书记官抱起，轻手轻脚地带回家。

  话又说回来，艾尔海森还没自己想象中的重。卡维掂了掂怀里人的重量，对方正靠在他肩上入睡，轻而绵长的呼吸缓缓打在他锁骨前有些发痒。兰帕卡提为他施加了梦境的安护，保证他不会因为颠簸而中途醒来。兰那罗站在卡维肩膀上蹭一蹭他的面颊絮絮叨叨地表达着对艾尔海森的担忧，卡维只好抽出些许精力来安抚忧虑过度的兰那罗。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艾尔海森...太安静了。

  卡维顺利地进了家门，兰那罗帮他一并打开卧室的门之后钻入地底告别。他起身去把门锁上，又转回艾尔海森的卧室去看他。平时在房间里也要看书至深夜的人却早早进入梦乡，卡维的动静再大也难以将他唤醒...这不对。

  卡维这时候反而期盼艾尔海森的眼睛能够睁开，富有艺术气息的菱形瞳里能够倒映出他的影子。他的嘴唇最好还能张合，喉咙还能发声，好让他和艾尔海森再好好争论几回，而不是现在这样，没有丝毫声音和动静，只有绵长呼吸证明他的生命体征依旧存在。

  快点好起来吧。卡维牵起他的手轻吻手背，对方修长有力的手指此时也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他可以肆意揉捏，但看不见它捧书时指节撑起的有力支架，更看不见它握紧剑柄时其上所积聚的力量。

  等艾尔海森醒了，就把事情挑明吧。大不了就搬出去得了。卡维这样想着，起身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在客厅宽大沙发上几乎一夜无眠，隔几个小时就去试探他的额温。直到天光破晓，卡维这才安心地浅眠一会。

  浅眠是因为，艾尔海森醒了。他支肘吃力坐起，眼前景象在告诉他自己正处于自己家、自己卧室当中。原本高热会带来的昏沉梦境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兰那罗们出现在了梦中，静静地围着他团在一起。他在兰那罗的歌声中安睡，直到生物钟把自己叫醒。

  刚退烧的身体还有些沉重，于是艾尔海森在缓了好一会后才正式站起。他拧开卧室的门把手，就看见有人在客厅沙发上睡的四仰八叉，甚至连毯子都没盖。出于对室友的感谢和怜悯（？），艾尔海森拿了一床毯子抖开就准备去给他盖上，膝盖压上沙发垫的时候又猛地顿住。

  ...不然还是日后再说好了。艾尔海森把毯子搭在沙发背上，俯身下去亲吻了他的室友、以及跟他所在学派八竿子打不着的学长。

  然后他就被浅眠的学长死死摁着不让起身，对方常年使用大剑的手劲显然并非他一个单手剑能比拟，何况他才刚刚退烧，身体也还有些虚。于是在半推半就之下，艾尔海森和卡维被裹进了同一条毯子里。

  “自己烧没退干净就想照顾别人了？”卡维从浅眠中醒来，红瞳在朝阳的照耀下呈现出宝石一样的光泽，“你还真是乐善好施，学弟。”

  艾尔海森却无暇顾及对方的打趣话语，因为他体内的那种病症又开始发作起来，像是无底洞一般叫嚣着要他进一步接触。像是初尝蜂蜜的孩子，与他人肌肤相贴的念头在试图侵占他的大脑。他有些狼狈地抬头瞪视，却又被那双朝阳照耀的红瞳深深吸引住。

  很想，一直留在他的眼里。

  还没等他想出什么话语来回击卡维，就已经被对方再度往他怀里按了按。他略有仓促地抬掌抵住对方胸膛，卡维就像是预判了他的举动一样，先凑到他的耳边低语几句。

  卡维满意地看见菱形瞳猛地缩小一瞬，后面像是妥协一般又变了回去。菱形瞳的主人敛下眸子，缓慢地伸出手回报了他。于是两个人在太阳逐渐上升的时候再一次沉沉睡去，梦里一切安好。

  但是现实并不安好。

  由于卡维只记得给艾尔海森请假而忘了给他自己请假，因此他痛失这个月的全勤奖。

  不过这只是小小挫折罢了、怎么可能拦下妙论派之光的脚步！

  于是又一周后的周五，在艾尔海森百思不得其解卡维居然早起上班的这一瞬间，在艾尔海森即将刷卡进入教令院的时候——

  “喂艾尔海森，今天傍晚要跟学长一起去喝杯咖啡吗？”

  扑面而来的是大捧洁白如雪的白色玫瑰，中间夹杂着几点鲜红。花瓣上沾着露水，看样子早起的原因也找到了。所有路过的教令院官员和假装路过的路人纷纷转头，目睹处于粉红泡泡中的场景。

  “明天周六，可以。”

  众目睽睽之下，现代理大贤者、兼大书记官艾尔海森，上前接过了这一大束捧花，并默许他的室友兼妙论派暂代贤者揽过自己肩头在额上落吻。他不怎么注意这一类，反而是卡维上心的很...随他吧。

  当事人开心了，小吉祥草王保留的虚空唯一论坛使用版块险些炸了。纷纷扬扬的祝福和对他们关系的质疑混杂在一起，给他们的故事画下一个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