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那头的阿朝哟

【懿元】同事关系·下·下

总监的爱情，真的到来了吗？（被打）

【】内为窃窃私语or论坛内聊天记录，没人知道

  “你是说，有人跟踪？”

  “我猜的。”司马懿直起身子，伸手去端属于他的热茶，“这是听起来最合理的设想了。”

  “但是就算拍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乔莹把一叠A4纸塞进打印机，“总部一边谈着恋爱一边工作的也不在少数，光凭这个恐怕是不够的。”

  “我倒觉得不一定是针对我的。”司马懿说，“来总部四五年了，一般人是不会选择去啃硬骨头...换而言之，去啃表面上的软骨头似乎更为轻松。”

  “如果目标是元歌的话，理由又是什么呢？”乔莹说，“最后一个总监位置属于技术类，但评审标准还没出不是？所以我觉得，对方可能只是想去掉竞争者。”

  “嗯...墨子院长说时间不够就拒绝了总部的外聘邀请，还有哪个地方的对手吗。”

  “......好歹对曹魏部门的技术人员有点信心吧？”

  “不，没有必要。”司马懿难得心情好，嘴角微微上扬些许道，“能蝉联数届机关院的首席可没他们想的这么简单。”

  “喔...这倒是给我提醒了。”乔莹把打印机嗡嗡吐出的温热纸张摞到一起，“你应该有所耳闻吧？花颜对你有意思这件事。”

  “一半她自己，一半她家族意愿...”司马懿说，“选择我的原因也很明确，背后没有显赫的家族撑腰...普通人想的还真简单。”

  “所以，提醒元歌小心一点吧。”乔莹说，“动不了你，就会想着对亲近的人下手——你最近跟元歌走的真的很近。”

  不光是司马懿能意识到这个问题，洞察力同样敏锐的元歌也或多或少地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在经过三天的反观察之后，元歌带着自己需要上报提交的材料去了一趟总监办公室。

  恰好花颜也在里面，两个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但看起来出现了严重的分歧，仿佛下一刻两个人就会吵起来。元歌想了想，先把资料搬到茶几上放着，自己则是离开了办公室在外面等待。

  他在外头刷了十几分钟的新闻，最后隐隐听见里头传来几声沉闷的拍击声之后，办公室的门就被人大力推开，花颜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元歌把手机一收正打算进去，就又被花颜叫住，沉着脸转头看她。

  “我要提醒一下，就算是星之队的技术人员，也不够资格搭乘总监专用电梯。”花颜凑到元歌身侧低声警告，“你没这个资格。”

  “怎么，花颜总监缺人缺到这个地步了？”司马懿从办公室里出来，半揽着元歌肩膀把他拉到自己身侧，“当面挖墙脚，也不怕被人笑话。”

  “他愿意留在那全看他自己的心意，司马总监恐怕也不能强留人吧？”花颜说，“当然，我们部门的大门时刻为机关师敞开哦。”

  于是司马懿心情更糟糕了。

  元歌看着这两人就想笑，目送花颜气冲冲走远后先一步进了办公室，看司马懿半天没跟进来又伸手去拽了拽人袖口。

  “喂。回神。”

  司马懿不为所动。

  ...这家伙耳朵聋了？元歌疑惑地拍拍他手臂，还是没动。这种情况反倒像极了之前还在稷下的时候，司马懿如果进入深度思考的状态下就会自动忽视外界的动静。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能把这家伙拉回神的唯一办法应该是...

  保险起见，元歌先把办公室的门关上，然后把袖口往上挽了点，试探性地去牵了司马懿的手。伴随着沉闷的肢体落地声，元歌意料之中地仰面躺在了办公室的地板上，但所幸这里头是铺了地毯的，摔着了也不会很疼。

  出于在稷下训练多年练出来的反击本能，司马懿得以从深度思考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然后立刻感受到了强烈的目光谴责。他往下一看，准对象兼星之队技术人员被他抓了手腕摁在地上，脸上几个大字写的明明白白：

  “就知道这样。”

  ...也不能怪他吧。司马懿伸手把人给拉了起来，对方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瞪了他一眼。

  “想什么这么入神？”

  “在想怎样把小机关师留下来。”

  “你觉得我会信？”

  “谁知道呢。”司马懿把元歌带来的那一叠资料搬到自己办公桌上打开文档，“...你带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很多吗？”元歌很无辜地眨了眨眼道，“可这还只是稷下那几年的研发材料啊。”

  司马懿看了看元歌的材料，又看了看隔壁其他几个部门的机关师交过来的材料，然后把它们叠在一起比了比，深感人绝对不能放。元歌看着他的举动不明所以，拍了拍人肩膀让他赶紧干正事。

    “对了，最近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

  “才感觉到？退步了啊。”

  “庄周老师没教过你要反复验证吗。”

  “你们机关院学的，跟我们文院有什么关系？”司马懿话语里掺了些许调侃，手臂勾了人肩膀过来看屏幕，“珍惜当下倒还是知道的。”

  “少转移话题。”左右这里没人，元歌索性放松自己，随了对方手臂的动作往他身上靠，“有怀疑对象吗？”

  “花颜。”司马懿借机把人揽紧了些，表面平静内里惊涛骇浪，“不过这种行径更像是她家族的人做的，本人不屑于这么做。”

  “你打算怎么做？全部清扫一趟？”元歌又在司马懿身上闻到了那股奇特香气，这让他觉得舒服极了，“还是说我们先动手？”

  “静观其变吧。”司马懿说，“你要多加小心，毕竟他们会选看起来软骨头的人...”

  “所以这样做的意义在哪？”元歌问，“就算想插手评审，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这次评审人员可都不是本部的人...”

  “或者单纯是为了让你尽快退出所谓的竞争行列？”司马懿说，“听说有的人被一些小手段给整到近乎崩溃，然后就自动退出了。”

  “我倒是希望他不要被吓到。”元歌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伸展一下肢体权当放松，“行，那么你知道的话我就先...喂。”

  司马懿不为所动，伸手把人拉了过来。办公室标配的转椅在另一个人的重量也压上来的时候打了个小转，往后滑进了墙角处卡住。元歌倒是想离开，但是一切撤退的路径都被司马懿切断了，于是他只得在某位的“友好”指引下坐到了对方腿上。

  “所以你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司马懿轻描淡写，“就是偶然发现咱们机关师原来这么抢手，怕跑了给部门造成损失。”

  ...分明是酿了老大一缸醋吧。元歌内心腹诽几句，攀着司马懿的肩膀侧了身，低头俯下身去。

  “满足了？”

  “怎么可能。”

  “差不多就收手。”元歌擦了擦嘴角，面上潮红还没完全褪去，“谁像你这样的？”

  “也不知道是谁连换气都不会。”司马懿忽视对方甩来的眼刀子，顾左右而言他，“多来几次？”

  “嗯哼？这么说来，你很熟练咯。”

  ............

【是这样的各位兄弟姐妹们，我发觉自己最近磕的cp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只是你，我也是，所以为什么还有兄弟们？】

【干什么干什么，就你们女的能磕我们男的不能磕吗？？】

【也不是不能磕，就是比较少见...】

【瞎扯扯，我们一个办公室的男同志全都蹲着看进展】

【最近花颜...嗯，防止有内鬼统称那个女人。好像在有意无意地靠近小机关师】

【据说还朝他抛了橄榄枝，说是欢迎来她那边】

【星之队的直属上司...咦，之前不是传那个女人喜欢司马懿吗？】

【反正那天大家就看见咱总监和那个女人在门口抢咱稷下的小机关师...对了，是在司马总监门口。】

【然后那个女人被气走之后总监还站在那边发呆，还是小元歌把他给拉进去的】

【说是为了防止丢人现眼给总监留个面子才关的。】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元歌为了曹魏总监的形象操碎了心】

【哈哈哈之前稷下的时候他们几个不注意补水就是被元歌摁着涂的】

【但是总监发呆真的很好笑啊哈哈哈后面我路过的时候还听见挺沉闷的一声响不会被机关师过肩摔让他清醒一下吧】

【哈哈哈怎么可能八成是司马学长又进入那种深度思考的状态自动屏蔽外界这时候谁上去都会被直接KO的哈哈哈哈...嗯？？？】

【住手！那是你半个对象啊总监！！达咩！！！】

【咩个头啊你怕什么这时候总监肯定会有所预料地伸手护一下啦】

【上面的收收幻想，学长的条件反射就是不把人当人，那一下应该是实打实地把小元歌摁地上了】

【说起来，元歌去那边做什么来着？交材料还是？】

【好像是材料，说是评审要用的...我看着那一大摞材料就心慌】

【我记得要求是提供至今的所有成果，数量不限...但是他那个高度真的算上了分公司三年的量吗？】

【据本人说只想交稷下的，他觉得够用，反正不够再加】

【......这他妈就是蝉联机关院首席的实力吗】

【前段时间还又去跟他老师做实验了不是？就咱扒拉他身上外套是谁的那会】

【那会我都还没注意到他俩不对劲】

【那时候元歌也没意识到总监不对劲】

【总之最近不知道怎么了那个女人离小机关师越来越近了】

【不会是因为爱而不得想要报复元歌吧？！】

【不对啊看起来有说有笑的感觉不像是报复，更像是在...】

【哦豁，曹魏部门各位做好死线ddl提前的心理准备】

【救命，上次还是在小元歌去研究所的时候，No please No！！！】

【这种时候总监的心情只会更糟糕吧】

【不用想也知道......】

【草，我手机刚才响了一声，他真的通知所有材料提前交齐了】

【捏吗！！！！！！】

  ..............

  当然，当事人并不知情，甚至还在水池边上喂猫。公司总部有定点投放猫粮，元歌就会定期带点罐头去给它们加餐，因此这里的流浪猫看见他过来就会自觉地跑过来蹭。冬天水冷，水池也不再做喷泉表演新造型，而是把水凝固成了冰静静地躺在池子里。

  有几只调皮的幼猫非要去冰面上试探一下，结果脚底一滑摔冰面上翻了个底朝天又一扭身子半爬起来。元歌怕它们踩到融冰就跟了过去，结果刚把猫捞起来就听见轻微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打开的声音。

  然后他就被突然涌出的水流连人带猫浇了个透，刚才小猫站的地方恰好是一支喷水管出口的点，而喷泉的开关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关闭了。所以到底是谁又把开关打开了...？但元歌没空多想，现在不光是被水淋湿了，风也很大，再吹下去他跟猫都得玩完。

  于是他抱着小猫就往宿舍赶去，一路上都在跟扑面而来的凛冽寒风对抗。冷是真的冷，只有怀中幼猫尚且温热的躯体给他提供着一点点的热源，这时候他无比怀念司马懿的那件外套——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他俩身上弄干。而且小猫的免疫力不够强，一点感冒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他推门进了自己的宿舍又把门锁上，指尖甩出傀丝连接傀儡，让他先把小猫抱着，自己则是找了吹风机和毯子来先把小猫吹干。因为被打湿而黏在一起的毛发逐渐变得蓬松柔软，小猫也不再发抖，开始往元歌胳膊上蹭。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元歌把吹风机关掉，起身去把房门打开，外头另外一只流浪猫正眼巴巴地蹲在他门口等。

  屋子里的小猫轻快地窜了出来，亲昵地蹭了蹭元歌的腿之后就跟着大猫离去。这倒是一只很通人性的猫，元歌想。连吹风机都不怕，亏他做好了被抓伤的准备...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他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之后意识到自己的衣服还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就赶紧进去冲了个热水澡，出来后又泡了姜茶祛寒气。尽管补救措施都到位了，但这依旧不能阻止他感冒的事实。

  ............ 

【元歌今天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看样子真的感冒了，昨天那个喷泉怎么会突然开了呢？】

【就离谱，我查了使用记录发现就在他来前一个小时左右有人动过】

【有监控吧？】

【把自己裹得一团黑，加上当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跟着监控追着追着就没影了，啧】

【好了好了现在讨论这个也没用，我怕待会全体会议上诉职的时候他会突然倒了】

【倒了？身体没那么差吧？】

【但是把小猫放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是湿的，说明肯定没有先收拾自己，按这个时间算不感冒是不可能的，只能祈祷程度低一点了】

【要不要去跟总监说一声？】

【恐怕来不及了，总监现在不在办公室，估摸着已经去会议厅了】

【不过他的位置恰好...噗，我先笑一下。】

【咋了我看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草啊】

【他妈的哪个鬼才把司马懿花颜元歌排一起的！！！】

【完蛋了哈哈哈哈哈哈花颜最近也是黏元歌挺紧的等会会上上演现场挖墙角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已经看见了，总监阴沉沉的脸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花颜也好不到哪去】

  ..................

  哪个鬼才排的位置。

  元歌在看了一眼座位表之后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揉了揉太阳穴先行坐下，先趴在桌子上小睡一会补眠。今早去部门上班的时候把其他人吓了一跳，说什么都要提前把自己给提溜去会议室先睡上一会养精蓄锐。

  “醒醒，人快到了。”司马懿的声音在他上方响起，元歌不太情愿地抬起头来，面上染了些不健康的红，“不行的话先回去休息？”

  “...不行。”元歌晃了晃脑袋清醒过来，坐直了身子，“不然材料白交了。”

  边上的花颜想试着问一下元歌的情况套个近乎，结果被司马懿毫不留情地挡了回去，两个人明里暗里地较劲。对面诸葛亮周瑜两个人使劲憋笑，就连武则天都悄悄叫人去问了什么情况，在听完带回来的消息之后...

  憋笑大军喜添一人。

  全体会议往往漫长而又无趣，元歌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地坚持着听了很久。眼前忽明忽暗，司马懿越过花颜投来担忧和询问的目光，但都无一例外地被元歌回绝了。

  诉职报告看起来正式，实则简单，只需要重复一遍自己的工作经历即可。直到武则天在上边念了他的名字，元歌才站起身来走到讲台上去面对所有人的目光。

  “我是元歌。”他平平淡淡地开口，“稷下学院毕业，在校内就读机关学相关专业，目前为止已经取得了以下研究结果...”

  有时候研究项目太多了也不太好。元歌一边麻木地念稿子一边这样想。

  ........

【不是，这也太多了吧？】

【这还只是人家在稷下的底...】

【他还有个蝉联首席没报，但是报了估计会被很多人问，目前来说不太适合...】

【如果再问下去的话会撑不住的吧，现在总算要到尾声了】

【没事，总监在边上呢】

【但是好可惜啊...机关院数届蝉联首席、机关院院长关门弟子，无与伦比的天赋...所以谁把喷泉打开的！！】

【完蛋，为什么武总还要提问啊？？】

  ....................

  “看得出来，你在学校里取得了很多成就。那么，还有别的吗？”

  别的？别的当然有，只是现在的身体状态不适合再继续讲下去了。元歌摇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其他可以叙述的东西，得到肯定答复之后就转身准备走下讲台，但又被叫住。

  “真的没有别的成果了吗？如果你想争取第五个位置，靠这些恐怕不够哦。”

  时间所剩不多了。元歌只觉得自己眼前明暗交错，大块大块的黑影占据着自己的视野，整个人甚至觉得有些轻飘飘的，但脑袋又昏沉的很。他再次回绝了武则天的好意，挪动着灌铅似的双腿准备回到位置上。但也许是因为体力和精力消耗过大，在仅仅踏出两三步之后就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失去了支撑直直地倒了下去。

  现场哗然声鹊起，不光是因为元歌突然倒了下去，更多的是因为司马懿直接上前把他接了下来。元歌甫一扑进熟悉怀抱就彻底放松下来，手指下意识地攥住司马懿衣摆一角，意识伴随着高热彻底地沉下去。

  “他发烧了。”司马懿试了试额温道，“武总，恐怕他的述职需要往后推，请让其他人先进行诉职吧。”

  “嗯？他刚刚可说了，已经没有别的可以报告了。”武则天停下了手中的笔，“难道你还清楚一些他的事情？”

  现场窃窃私语的声音变得杂乱了些许，其他几位总监马上起身维持秩序。司马懿所在部门的人倒是没有声响，注意力全都放在被他们总监抱着的人身上。

  “不能保证百分之百齐全。”司马懿说，“但我猜，稷下学院蝉联数届机关院首席、墨子先生的关门弟子...应该能让武总网开一面了吧。”

  “准了。”

  司马懿松了口气，喊了乔莹让她提前联系医务室做好准备，自己则是轻松地将元歌横抱起来，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会议厅。

  ................. 

【我操，圆梦了，我们的天才机关师呜呜呜呜呜呜】

【上面是机关院毕业出来的吧我也是呜呜呜小元歌是我们最爱的小师弟了qwq】

【虽然不知道总监到底知道多少，但是至少把首席身份讲出来就够了！！外头过来评审的人是不怎么了解稷下那边的】

【感觉元歌也是为了避免被多问才不说的，司马懿还是坚持给他补上了，感动至极，我就不计较他挖星之队墙角的事了】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算起来星之队直属司马总监管所以这叫合法内销[狗头]】

【所以你们有没有人注意到小动作！！刚被接住的时候元歌下意识地去抓了总监衣摆耶】

【而且总监把他接下来的时候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背！！然后元歌就直接眼一闭睡下去了】

【噢这种安抚性动作.....就像是在告诉元歌说没事我在一样】

【也确实没啥大事，就是等会总监回来希望他准备好材料了】

【确实不是大事，小元歌前几天把余下所有材料全给司马懿了】

【？？？这提前一手准备非常稳啊】

【不过这家伙看起来好轻...总监居然轻轻松松地把人给抱走了？？】

【上面的，司马懿的手臂线条应该还没见过吧？肯定抱得动的。】

【所以现在又要无聊好久啊，小元歌后面少说还有七八个人呢....】

  ..............

  “需要多加休息，下次不能再着凉了。”医生开了药方，又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元歌担忧道，“咱公司最近任务很重？”

  “...算是吧，不小心着凉了，加上也没在意。”司马懿接过药方，乔莹绕过来把它拿走带去买药，“多谢。”

  等医生走了之后，乔莹恰好也带着药回来了。司马懿看了眼时间，准备先回会议厅，于是就叮嘱他的好助理照顾好他。

  “嗯，等一下哦...”乔莹眨了眨眼，把司马懿叫住，“就是他了吗？那改天叫超子回来咯？”

  “就他了。”司马懿点点头，转身消失在门口。

  等元歌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宿舍柔软的大床上，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点香味。司马懿察觉到床铺那边有了动静，便放下手里文件过来试了试元歌的额温。

  “...我没事的。”

  “没事你还能倒？”司马懿把他揽过来额头贴额头地再次试了温，感觉温度有降下来之后才勉强放心道，“现在感觉怎样？”

  “可能还有点烧。”元歌自己拿手背贴了贴额头说，“也许应该再睡会...会议结束了吗？”

  “早结束了。”司马懿说，“不过这回评审的人提前到场了，知道是谁吗？”

  “...墨子老师没空，那就是外界陌生人了。”元歌抓着司马懿的手臂坐了起来，略有些闷闷不乐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司马懿道，“是外界的人，日之塔的啊。”

  “日之塔？？？”

  “所以，在得知你生病不能前来商讨实验的时候他们表示非常遗憾。”司马懿转手从边上取了一张被过塑好的纸片，“但是也给你留了份礼物，说是感谢几年来跟他们不断展开合作的回礼。”

  元歌接过来一看，公司总部和日之塔的官方盖章红的醒目，上边则是双方的共同认定签名；再一看，标题赫然是第五位技术类总监的最终评审结果。

  “...这种事给一张纸就好了，过塑的意义在哪？”

  “呃...他们说这样有仪式感。”

  “不，果然还是不太想跟他们进行学术以外的交流...”

  “这倒不急，可以慢慢处理。”司马懿坐在元歌床边，又从手机里翻出一段音频来，“对了，他们还非要让我录一段音频....”

  “不，就算是一片心意也不想听。”元歌把司马懿的手摁下去，然后试探性地扯住他的袖口道，“我更想听你说话，司马懿。”

  “乐意至极。”司马懿把他揽进怀里，手掌轻轻地在他背上拍了几下，“先恭喜第五位总监诞生？”

  “不用...那本来就是我必得的。”元歌靠在他肩上放松道，“以武总的性子，她肯定还会另外叫人调查，论数量尚且没人比得过我...”

  “那当然，小机关师。”司马懿给他顺了顺因为睡眠而显得有些杂乱的发丝，“所以，明天...记错了，后天。后天的聚餐一起去吗？”

  聚餐...元歌想了想，司马懿的聚餐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曹魏部门的例行聚餐。

  “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