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那头的阿朝哟

【懿元】同事关系 中·中·中·中

不一定有论坛体の加入。

xql出公差谈恋爱现场。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

  元歌思来想去也没搞明白司马懿什么意思，后者则是在名为不动声色实则光明正大地观察前者的反应。最后元歌实在受不了被人这样盯着看，匆匆甩了一句“吃饭”就拿起了筷子。

  行吧。司马懿内心叹了口气，心道可能还是太直接了一点。一餐饭就这样诡异而又沉默地结束了，元歌背对着司马懿没轻没重地拿抹布搓洗着手里的碗——所以这家伙什么意思？懒得动想让我来吗？

  最后还是简单地道了别，元歌把自己摔进软乎乎的床褥里放空大脑。其他的怎样他不知道，但要说起来...所谓多出来的汤，确实是给他多留的。稷下时期的司马懿看起来不好接近，元歌想来想去也只敢利用自己跟他“不算好”的关系去“勉为其难”地送热汤。

  ——想想就觉得不忍直视。元歌长长出一口气，翻身坐起把睡衣换上，摸出平板被子一拉就开始今日网上冲浪。

  半小时后，元歌神色复杂地摁了视频的暂停键，开始思考新的问题：

  出公差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并非他没有做准备，只是往常他需要外出的任务多数是和科研有关，所以带上他自己的小U盘也就足够了。但是这次，科研交流在次位，商务洽谈才是主角，对于他而言确实是一片陌生的领域...问东方曜？

  他点开通讯录给人发了消息，得到的回复是现在在过隧道并不方便跟他联系；介于今天墨子老师过来接了班叔下班，他很明智地错开了这个人选；他又去问了孙膑，结果这人今天刚好有事回了稷下，冰冷的自动回复提醒着自己似乎只剩一个人可以问了。

  于是他叉掉其他人的对话框，点开了诸葛亮的。

  谁爱问他谁去。元歌一边打字一边愤愤地想。

  于是尚且还在办公的司马懿收到了一张截图，附带多年老宿敌的“友好”问候：

  “路漫漫，加油啊仲达。”

  司马懿不怒反笑，反手给诸葛亮发了张元歌背对着他洗碗的背影：

  “不好意思，今晚刚刚共进晚餐。”

  诸葛亮这头刚给元歌叮嘱完注意事项，一回头又被司马懿气的不轻。他泄愤般重重往椅背上一靠，谁料平时牢靠的靠背椅竟然失了平衡，带着他往后栽去。

  都是司马懿的错。他在一阵失重中这样想道。

  司马懿：？

  不管两个人如何斗争，时间总归是悄然溜走了的。

  元歌再三检查了自己的衣饰，深蓝底色的竖条纹西装被熨的妥帖，领带也整整齐齐地打好躺在胸前。他又抬手拢了拢头发，拿梳子梳顺后顺手摸过那个鹅黄色的发夹把它们整到一块去，额前又挑出几缕发丝绕了绕做了个略带波浪的小造型。

  挺好的。

  “师——哥！”西施蹲在楼梯转角，在元歌经过时猛地窜了出来着实吓了他一跳，“新衣服很合适呢！”

  “啊，谢谢。”元歌拽了拽袖口，盖住了腕表随口道，“这样可以？我不懂他们谈商务讲究什么...”

  “毕竟以前只需要砸成果就够啦。”西施绕着他上上下下地看了一圈，最后把他左手手腕的袖口略微推上去一点道，“手表是可以露一点的啦，不用盖住。啊对了、你赶紧下去呗——总监在楼下等了哦。”

  “...好，那我走了。”

  司马懿提着公文包在楼下等了有一小会，这才看见元歌从楼道口出来。感觉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穿西装的样子了...也许在毕业晚会上见到过。他这样想着，又看着元歌由远及近，离自己越来越近。

  跟司马懿的公文包不同，元歌背了个单肩的挎包，里面放上了这次会谈用得上的所有资料。他明显是听了诸葛亮的建议，选择了容量更大的挎包来方便装东西，同时也很符合助理的身份...这挺好，至少诸葛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给自己整点事出来。

  “其他人呢？”元歌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却发现除了司马懿之外没有别人，“不是说带孙膑他们一起去吗？”

  “昨天先跟班叔去了。”司马懿说，“如你所料，这种会谈确实少不了他的身影。”

  “所以，就只剩我们两个？”元歌说，“然后...现在去机场？”

  “看来新助理的脑筋还是转的过来的。”司马懿示意他看向停在宿舍楼外边的黑色轿车，“有人送我们去机场，走吧。”

  所以，真的变成了双人出行吗。直到他跟着司马懿过了安检，挥别非常不放心的某直系师兄之后落座候机室，他才慢慢地从这个事实中反应过来。公司为他们定了商务舱，所以他们还可以在上飞机前吃点东西。

  元歌去拿了酸奶，想了想又去取了几块小蛋糕，一回来就看见司马懿端着杯子在喝咖啡。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家伙也没吃早饭，又喝的咖啡...

  司马懿快速浏览完今天下午要举行的会谈资料，准备伸手去够杯子的时候却摸了个空。他略带疑惑地抬头，然后直直撞上了元歌略带幽怨的眼睛。

  “咖啡？”

  “先吃蛋糕。”

  “...不想吃。”

  “不能空腹。”

  “我没事，真的。”司马懿试图从元歌手里骗回自己的咖啡，“它不是黑...”

  “它就是。”元歌把蛋糕碟子往他那边推了推，没好气道，“我喝过了，你觉得它能骗过我的味蕾吗？”

  司马懿举手投降。他一面勉为其难地吃了一些蛋糕，一面又想起另一件事来。稷下时候的元歌喜欢甜食，所以对于苦的东西都是避而远之，想来这三四年没见，口味应该也不会变。而自己又独爱黑咖啡那种苦涩味道，他几乎可以想象刚才元歌皱着眉头咽下咖啡的场景...

  哦，喝的还是自己的那杯。

  “不觉得很难喝吗？”

  “总监都不觉得，我又怎么会觉得。”元歌耸耸肩道，“反正也不是没...？”

  司马懿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他下意识地用舌尖去舔，尝到了带着丝丝凉爽的甜味。

  ...薄荷糖？

  “顺手拿的。”司马懿指指边上的小篮子，“小机关师去分公司应该也还是爱吃甜食，对吧？”

   元歌瞪了他一眼，转头去看手机刷刷新闻，并心想上飞机后也绝对不要理他。

  司马懿接过乘务员递来的毯子，尽量轻柔地把它盖在了元歌身上，顺带也给自己的半边身体沾了点光。或许是因为吃了早餐又加上起的有些早了的缘故，元歌在飞机起飞不久后就开始打哈欠，最后在自己不动声色的引导下靠到了自己肩上开始打盹。

  其实也没有太早，司马懿看了眼飞机上亮闪闪的六点二十这样想到。他自己已经很习惯这个时间点在飞机上了，至于元歌的话...大概是还不适应吧。

  他腾手又把元歌小心翼翼地往自己这边揽了点，刚准备摁灯叫乘务员的时候却在前排跟一个男子打了个照面。对方脸上的纹路在一众乘客中属实显眼，司马懿也很轻松地就认出来了这个接下来要面对的会谈对象之一——

  日之塔，后羿。

  “你换了个助理？”后羿从前排借着上厕所的理由探了过来，“不太行啊，这回就已经睡着了？”

  “临时的，我想你可能会有点危险。”司马懿低声道，“你不如先养足精神。”

  “我看不只是临时助理吧？”后羿打量了他们一眼，意味深长道，“我以为你会把珍宝藏起来，然后突然公布。”

  “怕你们接受不了，先带出来认识一下也好。”司马懿悄声道，“人还没追到，谈完后你注意着点。”

  “？你行不行啊。”后羿挑眉，“想想你在日之塔那边的迷妹...司马总监的魅力对他不起作用？”

  “确实没用。”

  “行，那你加油。”后羿最终被跟他坐一块的女孩子给拎回了座位，“祝你好运。”

  这一切，进入梦里的元歌全然不知。等他醒来的时候，飞机正在提示还有半小时降落，自己则是靠在司马懿身上，肩膀上的毛毯还在替他隔开空调吹出的冷气。司马懿在自己身侧闭着眼浅眠，元歌稍有动静便睁了眼，左手习惯性地去给他又拉了拉毛毯。

  “快到了。”

  “我...睡了很久吗？”元歌从司马懿肩头离开，抬头看了眼时间，“八点五十了？！”

  “第一回出公务，不习惯很正常。”司马懿把自己身上的毯子拎下来折好，“要是多跑几次，也就习惯了。”

  “我才不想。”元歌嘀嘀咕咕地去翻自己的挎包，“总监，转个脸。”

  ？

  司马懿带着疑惑转过头去，一张湿巾就贴了上来。元歌拿着它把司马懿的脸仔仔细细擦了一遍，连露出的脖颈也没落下。纸巾带着淡淡的香气，脸上原本因为皮肤干燥而带来紧绷的不适感瞬间消失，元歌又凑近看了看，这才又坐了回去。

  “就知道没保湿。”元歌掏了另一张新的湿巾给自己也擦了脸，“一到秋天你就懒得管自己的脸，好歹也注意一下形象...没搞懂这三年你居然还有追求者哦。”

  “...她们自己想，我又拦不住。”司马懿无奈道，“倒是你，这么关注我做什么？”

  “？我只是好奇而已，没别的。”

  飞机缓缓落地，元歌在它降落的最后半小时内把自己的头发重新打理了一遍，这才背着挎包跟在司马懿后面去找接头人。但是机场人流量也很大，元歌总觉得自己是在追着司马懿走，稍有不慎他就会被人群给挤到一边去。

  “啧...今天运气不太好。”司马懿往远处望了望，在茫茫人海中看见了牌子，“跟紧我。”

  “说得倒容易。”元歌扫了一圈周围的人道，“应该是赶上高峰期了，你看这人多......喂、你干什么？！”

  司马懿径直牵起他的手就大步往前走，元歌被他拽着只能赶紧跟上。周围人流不断从自己身边经过，行色匆匆的人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对牵着手的人。

  嘭咚、嘭咚——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在跳动。

  “跟不上，你总会抓住东西吧。”司马懿停下脚步，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别放手就行。”

 机关师的手被人牵着，带着他缓缓穿过人流。八九点的S市还是很冷的，尽管太阳已经照在了他们身上。但是机关师却觉得，来自外界的热源供给并非太阳，而是来源于那只与自己相连的手。他又抬头看了眼总监的背影，阳光亲切地在他周身勾勒轮廓，黑色的发梢上跳跃着浅浅淡淡的金光。

  ——如果身处黑暗之中，他或许就是那唯一的光吧。

  当然，总监不可能知道他亲爱的小机关师在想什么，他只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正儿八经地来一次阔别三年的肢体接触——听起来挺惨的，但确实如此。总监牵着他终于穿过了人流，在见到接头人之前非常识趣地松了手，给了机关师反应的时间。

  这次要与日之塔进行例行的商务会谈，因此负责接引的人也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们来到了公司门口。司马懿带着他在前面走，后面就跟上了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探究的目光不断落在他们身上。元歌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原本要跟在司马懿身后两步远的距离被他直直缩成半步。

此时此刻，公司内部论坛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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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吗，真的跟去了，他到底是怎么说服元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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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有实验室的人qw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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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跟谁来着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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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之塔日之塔你们大早上哭哭啼啼的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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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天见不到总监也见不到元歌非常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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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特意开了新帖子用来纪念这悲伤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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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例行会谈，怎么整的跟离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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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论坛是这么用的吗哈哈哈哈哈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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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肯定是因为元歌属于技术人员才去的，咱们膑膑也有跟着去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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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会议当天应该就能回来了，不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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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隔壁帖子才刚刚扒出元歌那天的外套是司马懿的，今天就告诉我他俩去出公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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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妥妥公务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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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孙膑蒙犽也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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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但是，前一天就被班叔接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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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出行的还是他们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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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监好手段，怪不得叫我提前调整两位小朋友的安排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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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总监终于有危机意识了是吗，请问今天我能看见他俩手牵手表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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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一套直球真的不会让元歌申请回校深修吗[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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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也经历过大风大浪不至于，但是会不会更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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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今天好像听武总说，可能要增加第五个总监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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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明花颜还是有点东西的，第五个总监的位置也不知道是谁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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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应该就差机关这一块，不出意料的话...外聘或者是内部选。外聘搞不好就稷下的墨子先生，内部的话选班叔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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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没人觉得小元歌也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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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他很厉害，但是只有三年工作经验好像不太够，武总不太可能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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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歌的话，反正稷下开始大家都知道他是最有天赋的机关师，想来武总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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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他也有跟着墨子老师去做研发，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会才不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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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醒一下各位，还记得西施妹妹是稷下的魔道院首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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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所以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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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歌当年蝉联了机关院的首席直到毕业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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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所以我想是首席又跟着墨子老师做过研发，竞争力应该很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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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其他部门也是有很优秀的机关师的。所以还是得看他最近的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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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食，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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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谁暂且不知道，你们难道不关心这两位疑似公费约会的行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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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关系没确定，谁知道是不是去例行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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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周三的时候，元歌好像多做了一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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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跟我吐槽来着，说虽然她师哥说没关系，但是那个点估计都做好饭了，已知元歌只能吃下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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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这饭就不能是倒掉吗？为什么啥都要往总监身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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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费可耻，而且司马懿不就在元歌隔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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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天晚上诸葛总监就被咱司马总监气的不轻，念念叨叨说什么白菜给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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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气得不轻，那个靠背椅不是差点出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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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对啊吓死了，我以为总监真的要栽地上呢，得亏有人捞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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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先不管这个了，总监没事就好）））但是带着小元歌去会谈真的没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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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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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回答一下，本人之前跟着司马总监做过一次助理。跟日之塔的商务会谈一般助理也要发言，主要回答一些旁支小问题，核心问题则是由总监来回答。但如果让目前没有任何会谈经验的元歌去的话，恐怕总监这次是打算负责所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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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这样一说，我突然开始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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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还记得这次商务会谈为什么会要元歌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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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实验室的人...对了！有实验室的人，所以根据那群奇奇怪怪的科研大佬的脑回路，这次的商务会谈八成不会正常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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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偏向于是按照他们科研会谈的习惯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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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会谈...怎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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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给成果，要么给理论和论据。综上所述，希望总监有准备好相关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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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多么古老而直接的方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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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突然不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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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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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不还忧心忡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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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种会谈的话，那可能总监根本不是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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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师哥一起参加过，他对于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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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核心可能需要换一下位置了。....

  ......

  “综上。”元歌长摁翻页笔的开关键将演示页面退出全屏，“相对于其他公司带来的技术成果，我方具有明显的碾压性优势。还有什么疑问吗？”

  司马懿看着演讲台上的人影松了口气，元歌去分公司的这三年还真是一点都没落下。虽说带上他是出于这次商务会谈里面有涉及技术性问题需要探讨的原因，但是谁能想到会改变了会谈方式呢？

  ...不过这种直接砸成果进行数据比对的方式比那些虚与委蛇的话术要来的直接多了，轻松。

  元歌在一片掌声中回到了他自己的位置上，跟司马懿挨着坐下。他还没来得及把东西收拾好，左手手心里就滚进了一颗糖球，外头裹着亮晶晶的玻璃纸。

  “奖励。”

  司马懿给他留了这两个字，随后便起身上台去做了总结。元歌悄悄把糖纸拆开，圆乎乎的糖球就顺势滚进他的手心里，随后又进到了口腔内——是橙子味的。他最喜欢的就是橙子酸酸甜甜的味道，也就乐得一边含着一边看司马懿在台上发表总结陈词。

  一别三年，司马懿的变化也挺大。至少就他目前所展现出来的谈判水平来看，他是收敛了自己的锋芒，缓缓融进了人群中...不过，这家伙绝不会甘心这样，所以总有些旁的东西还是存在的。如果他真的肯甘心放下自己所有的锋芒把它们隐藏起来，那么申请调回总部就是白白浪费一次机会。

  孙膑和蒙犽在边上做会议记录，键盘敲击声不绝于耳。元歌装作是在看司马懿背后的白板屏幕，视线却悄然落到他的身上扫了一圈，然后跟对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被发现了？

  好像并没有。司马懿的视线只和他接触了短短一瞬，就移向了别的地方。他向所有人点头致意，然后就拿了签字笔去和日之塔的高层签了合同。如此一来，这次商务会谈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那么等会散会之后应该就可以...

  “打扰了。请问您的助理能跟我们谈一谈么？”

  元歌收拾东西的手愣住了，他把视线投向了那群外界称作科研巨佬、内地里互喊老头、现在正充满期待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一群人。司马懿也注意到了元歌这边的异样，便快步走到他边上去看眼情况。

  “怎么了？”

  肩膀上兀地落了一股重力，元歌总算放下心来，然后示意司马懿看眼面前的这群科研人员。

  “反正谈也谈完了，你想去就去。”司马懿说，“不过晚餐前一定要回来。”

  “你真舍得放他走？”后羿把包交给助理让他先带走，“我提醒一句，他们真搞起什么研讨会来你可等不住。”

  “两三个小时也差不多吧。”司马懿耸耸肩道，“而且临时喊过去，资料都还放在总部，也谈不了多久。”

  “不要把商务会谈和科研会谈混在一起！！”后羿一想起之前六小时奋战的经历顿觉不寒而栗，“我们是三小时左右收尾，他们是三小时起步！而且你家那位应该也特别习惯开这么久的会...”

    就该先把人拉走。司马懿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晚餐估计是赶不上了，跟日之塔这边说一声倒没什么大事。但...他们这群搞研发的，待上六小时真的不会饿吗？

  “习惯就好哦总监。”孙膑提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在他面前挥挥手，“饿习惯了就不觉得会饿啦。”

  时间过得很快，会议室里的分针已然转了两圈半。元歌转了转手中的笔，看到墙上挂钟显示的时间愣了一下，保存好电脑上的记录之后把它合上了。

  “后边估摸着还得要几个小时才出得来结果，你要先走吗？”

  “嗯，对...跟别人约了时间。”元歌把笔记本电脑塞进电脑包里，匆匆跟会议室里的其他人打过招呼后就起身推门而出，“失陪了，你们继续。”

  分钟又转过了十五分钟，司马懿把所有事情都向总部汇报完之后也合上笔记本，拿温热的手心捂了捂眼睛图个放松。距离晚餐开始还剩十五分钟，这家伙真陷在里面不出来了？

  急促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司马懿转了半个椅子去看来人是谁。

  “...你什么表情？”元歌把手里的电脑包往他桌上一放，没好气道，“怎么，不能是我？”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首席小天才居然没有被那些新成果吸住。”司马懿也不恼，淡淡道，“还以为你要做一块磁铁。”

  “不可能错过晚餐的。”

  “这倒是。”

  某些人表面上毫无波澜，实际内心已然掀起惊涛骇浪。于是他暗搓搓地打开通讯录，给远在总部的诸葛总监发了条消息：

  -确实如你所料，被那群搞科研的拉走了。

  -怎么样，是不是现在都还没出来？

  -已经在商务聚餐了。

  -？？？

  -待了两小时四十五分，之后就出来找我，说不能错过晚餐。

  绝对是借口。诸葛亮看着屏幕上对方带着炫耀意味的消息一阵长吁短叹，他跟元歌一起共事那么久，也没见得他会为了自己提早离开会议室。他又想起稷下毕业前夕，天天披星戴月归的那个元歌，再看看现在这个...只能说时间过得真快。

  出来赶上晚餐的决策是正确的，元歌看着桌上的丰富菜品这样想。虽然更多的原因是因为某个人，但美食在前，先吃为敬。

  于是饭后就被某总监以消食的理由给拉了出来，说是去看一眼夜景。可现在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看也只是看了个寂寞。元歌一面心里嘀嘀咕咕，一面面上还勉强装了个好奇样子四处看看。著名的夜景需要在桥上观看，于是两个人混在准备观光的人群中，在桥上...

  吹冷风。

  元歌也没想通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是介于最近天气转凉，他带了围巾出来。司马懿靠着那件大外套在风中无所畏惧，两个人的防护等级顿时高了边上人一大截。

  “所以还要多久——”

  “也许快了。”司马懿说，“但是，你能不能别离太远，等会人多起来麻烦。”

  “我倒是想。”元歌扫了一眼周围，“你总得让这群人先过去吧。”

  “管别人做什么，你先过来。”

  司马懿冲他伸出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人拉了过来。元歌被他拉的一个趔趄，向前踏出了一步。细微的咔哒声在这时突然响起，暖黄的灯光开始从桥上蔓延。

  夜幕降临。

  司马懿的身后是往河两岸蔓延出的灯带，暖暖的金黄色调成为了他的背景色。金色的人造光在他的发丝上打转，正如早上他拉着自己在人群中前行时一般无二。元歌不能否认，他确实盯着自家总监出了神，直到被对方唤回神为止。

  “夜景感觉怎么样？”

  “很好看。但总觉得...刚开始的时候，才是最耀眼的。”

  “人与人之间刚见面的时候也是一样。”司马懿说，“眼前一亮，所以往往能给对方留下深刻印象。”

  元歌没去看司马懿的眼睛，更不敢和他对视。他只是数着地上方块砖的数量，默许了对方还在握着自己手腕的行径。司马懿看着他的动作抿抿唇忍住笑意，松开了他的手腕转而揽上他的肩膀。

  “喂，你松....”

  司马懿为了商务会谈的着装足够得体，往衣服上喷了点香水。当这股香味钻进元歌鼻腔里的时候，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抬头欲要怒瞪对方，手也勾住了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作势要给拉下来。

  他只看见司马懿的脸在自己面前被逐渐放大，唇上被敷了一层温热。下巴也被轻轻抬起，原本揽在肩上的手趁势滑到了腰间，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小。

  司马懿在做什么？元歌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乱成一团，平日里能灵活操作仪器的手也像是被电流触碰过一样，酥酥麻麻地提不起劲。他被迫接受着来自司马懿的拥抱，对方的气息把他整个人团团裹住，大脑非但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指令，反而渐渐萌生出了想要待久一点的想法。

  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