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那头的阿朝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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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者的那些破事【其四十六】某不知名的过往回忆

大家好 我跟第五比命长

  选取了想写的部分先作为尝试,也算是补全他们的过去。之后也会有很多组合的回忆穿插其中。

  本文的前半篇指路合集【异能者们的那些事儿】,一切关系均为作者虚构,禁止上升正主。

  老样子评论摩多摩多。

  

  

  

  

  

  

  

  

  

  

  

  进入故居的第一批人带回了第一段咒文。

  “感谢你们带回了它。”伯千摸着手背上的暗蓝色咒文,视线却止不住地瞄向两人,“但是恐怕他的情况有点...不太乐观。”  

  “没事。”零之启看着咒文从手背上消散,伸手扶了一把边上的人,“会传送到边缘区域也是随机的,不是你的问题。但他的情况...还能恢复吗?”

  “可以。”伯千说,“雪域存在很久了,如何治愈这类病症已经积累了许多经验,最多—延长一点恢复时间。”

  暂时性陷入失明状态的游戏成了总部那边的讨论热点。

  由于当时从洞口跳下时已经被那堆白的发亮的冰簇晃着了眼,再加上长期待在冰封故居、出来后又走了许久才正式进入中心区的时间加持,两个人的眼睛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零之启扶着他在粗壮松树旁坐下,从衣袍边角撕下长长一条布料,左一圈右一圈地把他的眼睛蒙起来。

  “现在感觉如何?好点了吗?”

  “......死不了。”

  游戏盘腿坐直身子,布料层层叠叠地把雪地被太阳照射的反光拦下让他舒服不少,屏气凝神开始调动周身灵气入体调息。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大碍,唯独在眼睛上——他沉默了一会,难得松懈了身板往身侧一靠,淡然道:

  “死不了,但看不见了。”

  “雪盲症吗?”

  零之启稳稳把他扶住,伸手试探性地摸了摸游戏那双被布条缠住的眼睛。东风遥和神眷上前依次试了试,契魂的疗愈方式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于是零之启干脆也放松身体跟他靠在一块,两把伞撑开遮住日光。

  “大概是,回去找伯千——你掐我干什么?”

  胳膊上猝不及防挨了一下,游戏下意识反手按住对方手腕。零之启不做声,探手又去捏他的脸。于是两个人你来我往地互相逮了几回,最终以游戏彻底摁住零之启宣告结束。

  “反应力不是挺好的么。”零之启耸耸肩,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没退步就行。”

  “...我是刚受伤,不是伤了很久。”游戏说,“现在当然没事,以后呢。”

  “没有以后。”零之启说,“我会带你回去,让伯千把你治好。”

  “不应该找医生?”

  “医生哪有伯千来的好使?你别动,再坐一会。”

  零之启俯身把想要站起来的游戏又按了下去。

  “你要走,现在还是来得及的。”游戏被迫留在原地,半晌道,“等回去了,你直接去申请解除关系就行。总部那边,我去说...”

  “我又没说什么。”零之启划拉着边上的雪堆,不明所以,“又不是不能治,你不会是觉得——”

  “要是治疗没有效果呢?”游戏打断了他的话,“你要跟一个半盲的人继续搭档出任务?别忘了,我的时间比你经受的要长许多—”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边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直到目前为止,游戏只能调动除了视觉之外的所有感官,因此他看不见零之启的表情,也看不见他的眼神。在无边的黑暗和寂静无声的冰原之中,他只能听见来自身边人的声音,感受对方的触碰。这种感觉,像极了那个时候——

  “这兔崽子上哪去了?啧,本人不到场,我怎么签解除搭档的同意书!!”

  “在这附近找找,他跑不了太远!咱们人多,都多注意一下。”

  游戏将自己隐藏在他们刚刚搜过的柜子里,少见的高大储物柜正好能把自己装进去。他侧身在柜子里坐下,静息凝神,等他们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才终于松了口气。分明是对方的异能和配合跟不上自己的节奏,在多次尝试无果后最终恼羞成怒地想要解除搭档关系。本来游戏也无所谓这个所谓搭档,只当是完成学院的任务而已,直到——

  “搭档关系?那么,你们需要去另外找出适合自己的新搭档,来比试一场。”

  负责审核材料的人把眼镜往上推一推,又把视线放到游戏身上补充道:

  “当然,你想要一打二也可以。”

  游戏自然不惧。

  但他低估了人心的腌臜。

  先是有关于游戏苛待搭档的流言在学校里开始传播,紧接着是自己在经过一些拐角时总会遭到一些无关痛痒的偷袭。一群人叫着只是开个玩笑,却又做着更过分的事。幸好,幸好游戏本身实力过硬,这些小打小闹影响不了他,每天还是一如既往地练剑、上课、打擂台——直到比试前夕。

  就在刚刚,那个自诩为他的学长的人带了一大帮援手浩浩荡荡地过来,扬言想要提前进行比试。与其说是比试,但更像是...

  “你只是想挽回自己的面子,所以才带了这么多人来跟我打的吧。”

  游戏轻轻抹去剑身上溅到的水渍,收剑入鞘。他的脚下是东倒西歪、毫无反抗之力的一堆学生。彼时他才刚刚进入学院不久,但他的名号早就在整个分院里声名远扬。他应当称呼为学长的人阴森森地打量了他半晌,往地上呸了口唾沫大笑起来:

  “我当你是什么东西,无非就是没有搭档的可怜虫而已!实力再强又如何,你打得过他们,学长们可都等着收拾你啊......”

  他一拍手,后面又隐隐浮现出七八个人影:

  “乖乖自己认输,不然我就让你明天连擂台都上不了!”

  “分明是你不肯配合我的路数,现在却又来怪我?”

  “哪有学弟指挥学长的?给我上,你们也看他不爽很久了吧?!”

  “奉陪到底!”

  硬撑的结果就是,游戏在接连挑翻了五人之后也难以再战,干脆隐入教室内躲避追踪。东风遥在他身侧浮现,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说的话,别往心里去。你是唯二的人选,这些凡夫俗子挡不住你的。”

  “...东风。”游戏低低地叹了口气,抬头问他,“但其实,我也想要一个搭档。”

  那种能放心地把后背交给对方,一起出生入死的搭档。

  “也许是还不到时候。”东风遥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的契约者,只能顺了顺他的发丝,“缘份是一种难以说清的.....”

  他话还没说完,下了禁制的门就被人咣地打开,一阵烟雾后有人突兀地扑上前来,把他死死抱住:

  “总算找到你了...!!你没搭档不会找我吗,打架打傻了?”

  嚯,缘分来了。东风遥不动声色地一直退到教室门口守门去了。

  “零之启?”游戏有些错愕,在他的面前,神眷还捧着一本经书正儿八经地站在那,“你不是...调到隔壁院系了吗。”

  “是是是,转系不能回来关照一下前搭档的日子如何?”零之启无语道,“你现在可是大红人,一把伞越级挑战五个人还能安全退走,现在全都在找你。”

  天知道他听见游戏落到这般境地时有多慌乱。虽然他们确实合不来也没有正式缔结搭档关系,但以这个家伙的性格做出什么事来都是在可理解范围之内——毕竟他性子直也是众所周知的,大概他们修剑道的都是这样?不过幸好,神眷通过感应同级别契魂的能力成功定位到了他的所在地,不然他得跟无头苍蝇一样在这些教室里转多久...!!

  “你找我做什么?”游戏推了推他,对方不为所动,“你应该也有搭档了吧,这时候过来是要找我当陪练吗?我们可以现在去。”

  “陪练?什么陪练?!”零之启看起来比他本人还激动,径直掐断他的话头急冲冲道,“他也配?就那个节拍器都跟不上的家伙,简直是浪费时间!!”

  “纠正一下,应该是节拍器加强速击4.3版本,你这样要求他是强人所难。”

  “我看不上他。”零之启握紧他的肩膀,目光直直地注视着他,“但是我看上你了,我确定以及肯定,整个分院找不出比你我二人更适合的搭档——”

  “但我们之前明明在吵架。”游戏及时打断了零之启慷慨激昂的发言,认真道,“你分明还说,只有脑子被哈斯塔抽了才会跟我搭档......”

  “来找你之前我刚跟瑟瑟打了一场。”零之启一下子泄了气,眼神乱飘,“你别管这个,总之,明天,先把他们都揍翻...”

  “其实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干掉那两个。”

  “其实你长得不错,但为什么偏偏还要长嘴。”零之启反复深呼吸保护情绪稳定,“你别以为我来的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刚刚还在说自己想要个搭档的到底是谁啊,还在跟自己的契魂诉苦——”

  现在轮到游戏开始眼神乱飘了。

  “咳,你...嗯,你继续说。”

  “也没什么好说的。”零之启道,“我们明天去打擂台,把那几个家伙全部干掉,然后去把正式的搭档申请给签了,就这样。”

  “...我看行,去吃饭吧。”

  “?游戏,没人告诉你话题最好要转的自然一点吗。”

  还没来得及让游戏自己结束这段过去的回想,身上陡然落了一个重物,鼻尖传来轻微的痒意。他下意识伸手把重物捞住防止对方落下来,一面偏头让他把自己保护眼睛的布带拆下:

  “怎么了?”

  “也没什么,看看你还活着没。”零之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顺便给咱们戏总这张绝代风华的脸做个检查——你别乱动。”

  “我没动。”游戏眨了眨那双暂时性无神的眼睛,收腿曲起把对方牢牢固定住,“你要是脚滑一步,整片山坡都会是你的绝佳滑雪地。”

  “收收你的乌鸦嘴神通。”零之启用布巾把他脸上擦干净,“你上次这么说的时候,就已经引来一场雪崩了。”

  “那是因为当时我们在隔着一条小路互吵。”游戏的手摸索着覆上他的肩,然后一路向下,在不经意间把人往自己身侧带,“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想走还来得及。”

  “你觉得我跟那种学长是一路货色?”零之启翻个白眼道,“你想都别想,我不走。我走了谁受得了你,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

  虽然戏总话说的言之凿凿,但看不见路的时候多多少少都得依靠他的好搭档来搭把手。于是当伯千遇上拽紧零之启衣袖又假装面上无事一脸云淡风轻的游戏时,果断恢复了短暂视觉,简单客套两句后就把他们交给了专业医师治疗。他大步走进雪域高层会议室,左右环顾一圈确认没人偷听后跟着会议室里面的人一起大笑出声:

  “不好意思实在是绷不住了他知不知道自己那种要装又装不够的样子有多好笑!!!”

  “不能欺负他,毕竟他也不知道零之启的袖子都给他攥出褶皱了哈哈哈哈哈天呐那件衣服好像是他搭档新买的...”

  “可以理解雪盲症的苦,但是该笑还是要笑,谁让戏总这样子着实罕见...哎不行了我为什么从分院毕业了,我要投稿!给校报投稿!那几年的插图都是我画的我可会画了....”

  “说的挺好。”伯千及时抓住盲点,“以后雪域的宣传你来干。”

  “???不要啊伯千,我错了———!”

  同样进入故居的其他人就没有这样好运了。小沐木警惕地环顾四周,浓浓的雾气遮挡住了他的视线,只留下自己踏在地面上的脚步声在这个空间回荡。进来的时候分明是一队人,结果却突然被雾气隔离开了。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小沐木刚想试着联系其他人,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零件装卸声。他下意识回头去看,在雾气之中,一个提着火箭筒的人影逐渐开始清晰。

  “是你......!!”

异能者的那些破事【其四十二】有朋自远方来

评论区。感想。

  








三个人谁也没动,不惑在疯狂大脑运转思考让这两位不告诉战乙他夜闯别人房间这事,伯千在组织词汇让虚伪不要马上启动雪域的紧急集合系统,虚伪处在原来你是这么open是我看走眼了等下我是不是坏了他的大事我还能活吗的究极来回拉扯中。

  但俗话说得好,总有人会挺身而出解决问题,这时候只要静待对方出现即可。

  很显然大半夜的不会有突然出现的其他人员,所以最后还是虚伪负责解决这个问题。

  “那我...不打扰了?”

  “不,你进来。”

  门在虚伪身后合上,不惑也松了手,触手在他身后自动搭成一把椅子。伯千从床上坐起,虚伪及时地往他身后塞了靠垫软枕,并习惯性地坐在他床沿——顺便把这两位隔开。不惑看看虚伪,又看看伯千,总感觉冥冥之中意识到了什么。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房间里进了人的?”

  “因为我就住他隔壁。”虚伪一脸坦然,“你开窗户的声音我难道听不见吗?”

  “...这倒是忘了。”不惑一拍脑袋,“我以为掩盖了脚步声就能瞒过了。”

  “所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虚伪说,“如果不是你,下一秒我就会拉响警报。”

  “这不是来看望后辈?”不惑随口一扯,“认真算起来我在各个方面都是前辈啊,是吧伯千?”

  “但是很少有翻窗看望的前辈。”伯千陷在一堆软枕里慢慢出刀,“更没见过见面差点要把后辈暗杀的——”

  “唉好啦好啦不提行了吧!”不惑自闭式往后一躺,“我感觉到雪域的风比之前温和多了,就过来看一眼你的状态。”

  “风吗...确实。”伯千说,“再撑过最后半年,就可以等下一任域主的选拔了。”

  “但首先你得能活到那个时候。”不惑一翻白眼,“你自己的情况也清楚,虽然那块蓄能石能够被取出,但是融化冰块未必就能成。但凡有人在这期间打扰...”

  “应该不会,我对他们还是抱有信心的。”伯千说,“后路我都打算好了,谁知道前辈居然还会再临雪域,这样反倒让我们放心多了。”

  “总之,你别做傻事。”不惑说,“深渊拿走你的力量和视觉,已经对你造成了不小影响吧。过几天跟总部的人见面,记得让底下人把着点,你现在不适合硬碰硬。”

  “不担心。”伯千抬手响指打出一枚晶莹雪花,“我有这个,实在不行就虚伪帮我打——”

  “模拟吗,这倒是可以...”

  “啊,那个是真的。”

  “嗯???”

  清晨,当古朴大钟的闷响传遍整个雪域的时候,位于主中央的外来客房也被醒来的人依次推开,打着哈欠互道早安。

  “早,各位。”霜霜抱着至少有五厘米厚的纸质文件出现在餐厅里,“遗迹周边的屏障已经建设完毕,总部客房也都赶着搭好了,这段时间有劳各位,接下来请好好放松一下吧。”

  “能帮忙拦下总部追踪的脚步已经很好了。”杨某人视线落在了她手里厚厚一摞的纸张上,“不过你怎么还有事情要忙?”

  “哦,这个吗...”霜霜看了眼手里的文件,随口道,“这些都是跟域主有关的提案,一会儿要带去开会讨论。”

  “那些东西一看都是十来份吧...”阅览疑惑道,“和统治者本身相关居然有这么多,估摸着方方面面都覆盖上了。”

  “毕竟现在状态特殊嘛。”司机说,“这不得多关注一下?”

  阅览欲言又止,但这个数量怎么看都有点超出常理...

  “所以为了确保后面几天他能够顺利出场,这两天多喝点吧。”辉酋拿着单子刷刷开药,“还是老样子,调牛奶里。”

  “我说辉酋...”虚伪接过单子看了一眼,“这个剂量,牛奶都压不住味道的。不然换成热可可混淆一下吧?”

  “不行,这家伙平时连动都不动。”辉酋没好气地猛戳报告单,“你看看霜霜那报告单,得补点!”

  “我赞同这一提议。”老冰雪久违地冒头出来,“过几天要面对总部来的人,气色得调理好点。”

  “对了你有空给他试一下礼服。”辉酋又补了一句,“明面上看身材没走样,但我还是怕他穿不上。不够大的话得等马上赶新的。”

  “为什么要在意礼服问题?”虚伪一脸莫名其妙,“他没胖吧?”

  “上次没有挡住域主大人眼神攻击的是哪位啊。”老冰雪意味深长,“噢,还给域主偷偷端了热可可...”

  “...啊行行行我知道了,上任域主也没见你们这么上心。”虚伪接过抛来的一卷软尺揣进口袋,“前任域主听了怕不是要落泪。”

  而另一头,伯千带着有鹿一行人来到了蓄能石的存放处,通体纯白的石头在阵法的束缚下缓缓旋转,淡淡荧光包裹在周围。跟在他们后面的怂韩探头探脑,逮着空隙钻到前面去蹲下仔细研究阵法,然后被有鹿拎住衣领往外边提了提。

  “?你干什么。”

  “怕你被后面的冲击波给震到。”有鹿拨了拨围巾,抽出一把匕首在地上画了个圈,“你在这个距离破阵更安全一点。”

  怂韩点点头,蹲下身仔细观察阵法图案。繁复花纹相互缠绕在一起,构成了稳定的六边形图案,能量在六个供能点之间来回传输,正中央则是蓄能石的位置。也就是说,想要解开封印的最快方法,就是同时破坏六个供能点。失去了蓄能石的充能,冰柱也会逐步融化,然后让初代的异能人格得以复苏——前提是一切顺利。

  “差不多确定了,六个点同时受到攻击就能解决问题。”怂韩起身拍拍灰,血宴在他身后出现,“我能负责其中两个点,剩余的需要你们分担一下。”

  “为什么不直接打碎中间的蓄能石?”游戏说,“既然是中心点,通过击打产生的震动破坏六个点不是更快吗?”

  “主中心贸然被破坏,会影响到那根柱子。”怂韩说,“域主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最好还是不要贸然行动。”

  “这点程度影响不到我。”伯千摇摇头说,“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吧。”

  ——赶在大部队到来之前。

  “哈——欠。终于到了。”架设在广场上的传送阵亮起一阵白光,几个人影出现在中央,“要不是这次发现的遗迹,我们也没机会跟着来...是吧楠枫?”

  “嗯?嗯、对。”楠枫正转头打量四周,随口敷衍道,“雪域的接待员应该也快到了,四处走走?”

  “与其走走不如看眼接下来还会有谁来。”冕云把楠枫往边上的椅子拉,“我们跟那边的凑个桌吧,嗨这位小j...?”

  霜霜满头问号地看着面前勾肩搭背的两个人。

  冕云仿佛石化了一般死死勾着楠枫的脖子,三个人沉默良久。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忙于公务多日不见的亲亲对象会出现在雪域啊??

  “好巧啊霜霜、”楠枫努力支撑起快要崩裂的场面,“你也收到了总部的消息过来的?怎么不跟冕云先联系一x...?”

  这次石化的换成了楠枫,他眼瞅着霜霜背后浮现出的高大身影,还有跳到他肩上的小白猫。

  你家那位不是跟哈斯塔签的吗。楠枫不着痕迹捣捣冕云,后者以死鱼眼回敬对方,言下之意非常明显:

  我怎么知道。

  “之前域主说先不要跟外界沟通,我就先切断联系咯。”霜霜轻快地说,“你们什么表情?我没告诉过你们我是雪域户口吗?”

  雪域户口。

  楠枫觉得自己身边这位好友已经快没了,所幸传送阵再次亮起,两只小小身影从中出现,拉走了他们的注意力。

  “雪域遗迹这么大的地方,之启应该会出现在这吧。”虐心拉着自己的契魂四处张望,“咦,没人?”

  “我们好像到的比较早。”乌鸦抱臂跟在后边出现,“找一下接待员吧。”

  “你...为什么也来了?”华烨往后望了一眼,“情报处辞职了?”

  “没事,我请的公假。”乌鸦咬牙切齿,“我要跟那个混淆情报源的家伙好好谈谈。”

  “居然有人能混淆乌鸦的情报源?”楠枫不解道,“谁干的出这种事?要知道不跟情报处打好关系,日后出任务很容易被下绊子..”

  “人有时候也是被逼到迫不得已嘛。”霜霜耸耸肩,走上前去开始工作,“那么早到的几位,先跟我来吧。”

  于是当游戏他们灰头土脸地从存放蓄能石的地方钻出来、回到各自房间准备休息的时候,他和零之启面前赫然被两个人挡住了脚步。

  “总算找到你们了。”虐心手一扬就准备种下安息松,“戏总,再打一次!输了之启就归我啦!”

  “我...一样。”华烨扭了扭手腕,手臂覆上灵力开始准备强化零件,“我要证明,你不是他最适合的搭档。”

  这都追过来了吗。

  游戏难得眼前一黑,等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零之启拉着跑了。华烨跟虐心在后面紧追不放,让他仿佛梦回分院新生时期的每日拉练。所幸他们居住的地方很大,走廊很长,于是他就被拽着从一楼窜到五楼,最后站在天台上跟另外两人面面相觑。

  “呼、呼...你们好能跑...”虐心扒拉着天台门框气喘吁吁,“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体力啊...”

  “多谢夸奖、他练出来的...”游戏也有些疲累,往背后墙上一靠,“你问问分院谁最会跑就明白了。”

  “好..累...”华烨竭尽全力吐出两个字后瘫在三月兔身上一动不动,“虐心、不要仗着你有加速就忽视了三月兔...”

  “不是我说、咱们就不能不打吗?”零之启索性坐下来休息,“一楼到五楼,已经相当于五公里起步的拉练了...”

  “这不得感谢你。”游戏随口道,“大功臣啊。”

  “哈?关我什么事?”零之启抬头看向暂时还是搭档的游戏,“你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游戏说,“也就是想起某人在校报上追了不知道多少期也没能追上啊。”

  “你要这么说也没什么。”零之启额角跳出十字路口,“也不知哪位腿长人士跑太快撞上巴尔克的实验机器、反应过快还顺手拔剑给拆了的?”

  “嚯?怎么,难道后面没刹住自己把我给撞下去的不是你吗?”

  “但凡你少说两句也不至于后面去给他打工赚学分!”

  “哈,我陈述事实也要被你追着打,岂不是更可悲?”

  “你说的那玩意能叫事实?”

  “怎么了,难道那回看见我放了猫子地窖影响到晚上出任务的不是你?”

  “擂台上真人版黑无常居然还会放人地窖,这明显是大事。”

  “...我一时兴起?”

  “这话鬼扯的谁会信,你把他当什么了?”

  “朋友,朋友。”游戏意识到话题开始逐渐偏移,准备凭自己的力量拉回来,“我跟猫子只是朋友关系。”

  “朋友?”零之启咀嚼这个词半晌,然后及时补了一刀,“那你把我当什么?”

  当然是搭档,是搭档行了吧?

  游戏脑子里想的是搭档,嘴却不受大脑控制蹦出了另一句话。虐心和华烨的表情瞬间精彩起来,零之启如遭雷击神色变幻不定,最后提一句“我先去休息了”就径直穿过守在门口的两人下到楼下宿舍区。

  “我...好像说了很不得了的话?”游戏沉思,然后把东风遥给拉了出来,“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有时候真的要感叹一句。”谢必安面色复杂。

  “嗯?”

  “您真的是块沉香吧。”

  我敲,好像吃到了惊天大瓜。得益于霜霜眼疾手快丢了个小玩意在零之启身上的三个人听到了全过程,一边啃着雪域特产甜瓜一边面面相觑。不知何时坐传送阵过来的瑟瑟在他们背后跟着听完了全程,表示简直没耳听。

  “所以有时候我觉得。”华烨在游戏也匆匆离开后从三月兔身上跳下来,“他们真的不太像搭档。”

  “没有哪组搭档是天天恨不得跟对方干架的啦。”虐心拍拍华烨的肩膀,“没事,下次再找!”

  于是当两位下楼的时候,罕见地看见乌鸦抓着司机的肩膀使劲摇晃让他不要再为了自身安全过度保护自己——“爷的信誉度被你借来借去要全部掉光了啊!!”,往左一看冕云楠枫正准备了麻袋准备偷袭雪域的接待人员——“让我们瞧瞧,偷偷摸摸跑去雪域工作的同僚有几斤几两?”,再往右一看有鹿正在满大厅地走来走去——“辉酋人呢?特调牛奶的配方再找不到伯千就要开始喝热可可了!”

  ——总觉得,相当,不靠谱啊。

  ——非常对,我也,一样觉得。

  暗神看了眼零之启,又看了眼游戏,低头把最后一口饭吃完赶紧开溜,直接冲到赛巴房间去。有鹿这时还在给赛巴混合新的补养药,见他来了干脆利落把这个活往他手上一塞: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不对劲?”

  “以往饭桌上怎么样都要吵两句的,今天居然一句话都不讲。”暗神麻利接过药碗开始干活,“比人可能察觉不到,但我多少能感受到什么。零之启一直在躲游戏的视线,平时绝对不会这样。”

  “难道被那种...夺舍了吗?”赛巴看着碗里的药逐渐成型,“或者是受了什么刺激,反应不过来?”

  “也不是不可能。”有鹿端了热水过来把它掺进药液里,“虚伪跟我说昨晚不惑夜闯伯千房间的时候他人都差点傻了,幸好不是坏事。”

  “啊,虚伪跟你说的?”赛巴像是想起了什么,“哎呀,要是连你都知道了,那不惑前辈有事要忙咯。”

  “一码归一码,他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暗神说,“要是进遗迹了还这样,会有危险的吧。”

  “没事,他们两个并不是不分场合的人。”有鹿安抚他,“别忘了他们是搭档,合作的重要性他们还是懂的。”

  “嗯...好。”

  伯千在桌前处理文件,暂时恢复视觉能够让他对一些重大事件做下判断。左手边传来一声轻响,他一抬头就看见虚伪刚把牛奶杯放下。

  “今天多谢你了。”伯千把牛奶一饮而尽,“幸好你来的及时。”

  “无所谓吧。”虚伪把牛奶杯收走,“就算我来不了,你背后的那个东西也肯定会出手。”

  “还是尽量不要去触动它吧。”伯千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出现次数越多,凭借异能压制的时间就在不断变短。”

  “遗迹外围屏障全面构建完成,冰柱融化速度正在按照预计速度进行。明天上午,我们应当能见到她了。”

  “是么?也挺好的。”


异能者的那些破事【其三十四】真就哪哪都打架

诈尸。(?)

想看雪域打架还是总部打架。(?)

想要评论。举手。多点多点。想看哪个地区的剧情也可以评论区留言哦。

有段时间没写估计有点笔力下降,我在很努力地捞它回来。虽然说了要备考,但是不写东西好像真的不习惯。











  雪域因为客人的到来开始了相当长时间的鸡飞狗跳,而在没有了通缉目标的本部。

  鲜红的“胜利”字样浮现在电子屏幕上,皮皮限从虚拟系统里退出来,拿纸巾擦了擦额上的细汗。随着比赛的日子临近,蓝胖子也加大了他们的训练量,一天下来最多有点力气去吃个饭,回宿舍之后差不多都是倒头就睡。

  至于开始对他敌意很大的马克克,在自己冲进了排名榜前三十之后总算是肯改了改他的态度,变得和缓了些。不过谁都看得出来,马克克的敌意会那么大完全是因为猫子...虽然不清楚为什么猫子需要进入那个地方,但应该是挺重要的吧?

  今天难得提早结束训练,皮皮限抱着他的换洗衣服离开训练场,回到宿舍把自己扔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才又出了门。翠凤蝶悄然落在他的肩上,皮皮限刷了自己的通行证离开联盟总部的监控范围,一头扎进了魔物森林的最外围。

  今天晚上没有前几天那么闷热,反而是凉快了很多。微风穿过树丛,带着树叶发出轻微的窸窣声响。皮皮限在一处水潭边上蹲下,清澈的潭水一望见底,周围树木的倒影也被映在水面上。翠凤蝶扑腾着翅膀落回皮皮限手心,用触须碰了碰他的指关节姿态亲昵。

  树枝晃晃悠悠地摇着,在外人听来是很寻常的窸窣声,放在皮皮限这里却是不正常的。这个声音,像极了有人依靠一些方法减少了自己给树枝带来的压力,然后逐渐向他逼近的一个过程。而这个距离,应该是在——

  头顶。

  铺天盖地的蝴蝶瞬间纷涌而出袭向上方的树枝,一两句低声咒骂落进皮皮限的耳里。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眼尾悄然染上些许墨绿。脚底突兀冒出三两根藤蔓缠住了他的脚踝,一道极细的风刃又将它们一一斩断。

  “你不会以为,光靠着藤蔓就想误导我吧。”皮皮限接连斩断又扑上来的几根藤蔓挑眉,“想让我以为是小房鸭做的?这触手的伪装未免也太低级了一些。”

  “上头有令,你需要配合我们调查一下。”树林间逐渐出现了几个黑影,为首的举起手里的一张逮捕令,“关于你身上可能导致参赛人员死亡的毒素。”

  “有意思。”皮皮限从袖间抽出折扇刷的抖开,一小股风径直卷走对方手里的逮捕令落到他手里,“这是我的伴生灵赋予给我的,他们这样做不太好吧?”

  “我们只负责传达消息。”为首的那人说道,“或者你在背面的承诺书上签字,保证在比赛期间不使用伴生灵也行。否则将会不允许你所在的战队参赛。”

  “可以。”皮皮限拎着那张纸抖了抖,风刃瞬间穿出将纸斩成碎片,“我不接受。”

  “你!你难道就不为你的队友着想...!”

  “与你何干。还是说,你巴不得我被赶出战队,然后好把我拉到你那边去?”

  变成碎片的纸纷纷扬扬落在地上,点点蓝金火焰悄然把它们吞没。皮皮限拿扇子半掩着打了个哈欠,扇面轻抖带出巨大风刃直直向黑影身侧飞去,径直削断了周围的树木。失去了树枝阻挡的月光倾洒而下,把刚才的几个黑影给照了个明白。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皮皮限合起折扇,周身青色的灵力开始围着他游走,“我不介意——所以,有的东西就是你看得到而得不到的,克里斯。”

  “我们只是来传达总部的意思而已。”克里斯沉声道,“没有别的意思,接受不接受完全是你的意愿。”

  “可我怎么记得,总部的通知最多只会派两位通知官。”皮皮限有意地望向后边的树林,“你还带了四五个人,这怎么看都不像是通知,而像是...”

  围剿吧。

  紫黑的触手从地下窜出,皮皮限一个侧闪躲开扑击,脚踩在潭边岩石上借力浮起,直直往潭中心而去。这个水潭多的是石头露在水面,所以即便是在水面上开打也没什么影响。

  又是一根藤蔓从水底窜出,朝着皮皮限的侧腰狠抽过去。本来就只是虚踩在石头上的皮皮限直接往空中升去,手里风刃从扇间飞出直接击入水里斩断藤蔓根部。

  “藤蔓”的躯体浮了上来,赫然是一根再普通不过的藤条罢了。皮皮限有些诧异地扫了它一眼,随后就将注意力锁定在了一个正往后方撤退的人身上。伴生灵从他的身侧纷纷飞出,径直冲向那个准备躲藏的人。对方手忙脚乱,情急之下直接用灵力构筑了一个圆罩保护自己,于是被伴生灵生生裹成了一个壳。

  某种程度上来说,被一大群蝴蝶包围是相当恐怖的事情。

  趁着这个空当,皮皮限跟克里斯打在了一起。虽说克里斯的契魂不是适合近战的类型,但他自己却具备了相当不错的格斗能力,手里一把匕首跟皮皮限打的不相上下,也难怪之前会仅次于那几支队伍之后。

  看样子上一回交手是他自己轻敌了啊。

  边上的几个人把被伴生灵包裹的人给救了出来,转身又想掺和进克里斯和他的战斗中。皮皮限一抬扇子格挡住匕首往上一抬,身侧风刃迅速凝结而出直直往克里斯心脏刺去。对方急忙收回匕首挡下这一击,再一看皮皮限已然被伴生灵环绕,单凭自己定然不能近身。

  于是他招呼了同队的其他几个人,手里攒好灵力就直直地冲着皮皮限围了上去。

  皮皮限慢腾腾地打了个哈欠。

  紫色的雷光接二连三地劈了下来,又把克里斯几人给逼了回去。他们警惕地环顾四周,却没看见任何一个人影。

  “还挺沉得住气的。”皮皮限点评道,“我以为你会提早动手。”

  “可是我看你很游刃有余的样子。”Alex把挡着他的树枝拨开一点,“我挺多余的是不?”

  “本来就是要让你跟着他们打打看,怎么会多余。”皮皮限又意有所指地把视线往远处放,那边的树枝讨好似的晃了晃,“他才多余。你别管他,直接上,我给你看着。”

  “?那谢谢前辈了。”

  Alex乐的有人给他练手,就从树上跳了下来,雷光在他身侧噼里啪啦地炸开。克里斯原本也没在意,以为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但交手一小段时间之后他就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个所谓“新人”的灵力消耗速度和他明显不对等,超乎寻常,甚至于...更加持久。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克里斯往后面退了几步,眼睛死死盯着Alex身上的雷光试图观察到什么。代表着减半消耗的竹笋又一次浮现而出,这时候边上的队友倒是反应的比他快了不少。

  “老大,快撤,打不过啊!”他们喊,“这家伙运气太好了次次都是减半,打消耗根本打不过!!”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由于有某人在场的缘故,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Alex随机获得零件增幅的幸运概率——哦,前提是他本来运气就不错。所以说小丑契魂是个看脸的也没错,毕竟就算是头鱼在,也很难保证说次次都能拿到自己想要的增幅。于是克里斯愤愤地跟着他的队友撤走了,并内心暗骂运气好了不起?

  Alex:确实了不起。

  “看样子事情可以安生一段时间了。”皮皮限拍拍他的肩,“赶紧回去吧,大家估计在等你了。”

  “你呢,不一起回去吗?”Alex反问,“魔物森林的夜间很危险的。”

  “有美智子在基本没事,安心。”皮皮限伸手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把,“某个人还在等我,先走一步咯。”

  于是Alex很迟疑地眨了眨眼,最后还是走了。虽然这是皮皮限临时跟他说有架打他才出来的,不过怎么感觉自己跟个工具人一样——不对,可前面明明皮皮限也动手了啊。

  年轻的Alex尚未懂得人间险恶,暗神却早已看透了一切。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他两边的某两位大佬,再看看自己碗里的粥和铺满碗的青菜,又看了看这两位夹的同一块肉以及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架势。

  “——我去看看赛巴。”

  暗神端起碗拿上勺子直接开溜,直接冲进赛巴房间又迅速地关上门。后者被他给吵醒了,支起身子满脸迷茫。

  “问就是他们又要吵了。”暗神熟练地给他拿了靠枕让他靠在上面,“我可不想变成被集火对象,过来避难。”

  “...我看辉酋可能也要跟伯千再吵上几天。”赛巴眨了眨眼说,“伯千的状态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差,他已经因为这个事跟老冰雪和虚伪好好理论去了。”

  “你自己呢?来的时候也好不到哪去吧。”暗神戳了戳长生,被它转着杖身狠狠地拍了手背,“嘶,真凶啊。”

  “亚兹拉尔把它拿去给晨阳用了一次之后就这样了。”赛巴耸耸肩道,“可能觉得被大材小用了。至于我...活着就好吧?”

  赛巴,今天也要努力坚持下去。

  “所以一块肉你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我这叫计较?这叫有意报复。”

  “我又哪得罪你了?说给我听听,下次保证继续这么做。”

  “信你个鬼。”

  ......为什么还能吵起来啊。契魂们也相当识相地离开房间,把空间留给了数年如一日啥都能吵起来的某两位佬。零之启一动筷子稍稍使劲把那块肉片一分为二——他不打算在这上面跟游戏浪费时间。然而后者并没有让他如愿,筷子伸出又把他夹着的那片给抢了过来。

  “???你是最近太闲了吗。”

  “嗯哼?我不觉得。”游戏说,“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非要分成两半,是下面那一半味道更好吗?”

  “游戏。”

  “嗯?”

  “我看饭也别吃了。”零之启幽幽起身,“外面广场见。”

  ...糟了,本来不是这个意思啊。游戏如临大敌般地沉思一会,然后决定叫上东风遥就走。

  “去打一架活动活动。”

  ...这时候应该解释而不是打架啊。东风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没办法只得跟了上去。按照他的这种进度要什么时候才能跟零之启讲清,实在令人头秃。

  而在雪域中心区不远的雪山上,之前引出骚动的时之猎手正如临大敌般地跟别人对峙着。浓厚的白雾把整个山头都笼罩在里面,这不太方便她用一些特殊方法逃脱。

  “我说,好歹你也要交代一下为什么要搞那些恶作剧吧?”司机搓了搓手又哈了口热气,“这样没用,真的。整个山头都被邪眼和老理他们盯着呢。”

  “要——要你管!”时之猎手拿尖锐的前肢狠狠敲击地面,“我要做什么你管不着!有时间过来管闲事,怎么不去看看那个域主?死在任期里就要成为笑话了——”

  “看样子确实是很严重。”司机想了想,走的离她近了几步后蹲下来问她,“被封印的那个东西是不是很快就要冲破封印了?”

  “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她又敲了敲地面愤愤道,“叫他找个替身他偏不要,看把他自己折腾的,活该!我才懒得管他死活...”

  “但是,不管他死活,这些你是管的吧?”凉哈皮钻进雾区,怀里抱了个东西给她看,“那个东西要是出来了,整座山都别想逃过去。”

  !


异能者的那些破事【其三十三】雪域个是很适合发生各种事的风水宝地

我把事情都忙完啦)))之后应该会空闲一些

更新依旧))顺便一说雪域篇总算要正式开始了(?)

评论拜托各位了。wink。

我猛扯一把某两位的感情线,至于怎么扯的我下一章再讲www













  冷。

  杨某人闭着眼在黑暗中摸索,白皙的手穿过重重雪堆,指尖逐渐染上淡淡的红色,寒意迅速顺着指尖窜到他的身上,使得他的动作不得不慢了下来。他僵硬地动动手指,在能勉强感受到积雪的触感后就继续向前探去,直到触碰到一个类似于树枝的柱状物时才放下心来,把那个东西朝着自己这边艰难地拉了拉,然后再往前一探。

  这次抓到了一块布料。杨某人顺着布料往上再探,总算是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使了劲把他往自己这边一拉,空闲的那只手凝聚了些许力量径直往上一扬。积雪被这股气劲径直冲开,引起了四散寻找的众人的注意,然后又安静地落在四周。

  等阅览他们挖开重重积雪之后,这才将两个人救了出来。万幸的是他们都还活着,比较糟糕的就是他们恐怕都要在床上躺个几天了。尤其是杨某人,为了确保他们在找到自己的同时还能找到暗神,多花了点力气去抓住对方,也就导致了他被冻的更惨一些。

  霜霜赶到的时候也是一个头比两个大,天知道他才刚刚把有鹿带来的那个小崽子鱼生给安顿好,结果这边又来了两个病患。白松露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放出了它的猫给众人带路。

  “他们到了一部分。”虚伪靠在域主房间的门上,对着里面的人汇报情况,“然后我们又多了两个病患。”

  “?噗,谁又被埋雪里了?”域主难得来了兴趣,“鱼生那个孩子也给埋了吧。”

  “我看看...老熟人了。”虚伪说,“老杨和...这个你应该没什么印象,暗神。”

  “不,真算起来还是有的。”域主摇摇头,“游戏跟零之启...他们之前一直在护的就是这个孩子吧。”

  “两个人没明说。”虚伪点了火,悠悠地吐出一口气,“但谁都看得出来。更何况,是暗神把一个山谷的积雪先封了起来...”

  “嗯...大概是想像他的两个前辈一样可以保护别人吧?”域主摸了摸自己眼角边上留下的血痂,“真想看看他们是什么样了。暗神也是不错的苗子。”

  “...只要你想。”虚伪烦躁地把烟头丢到地上用鞋底碾灭,“不过是几天的事,你为什么就一直这么执着于它?!你明明知道过去的那些家伙都是怎么做的——”

  “不要说这样的话,虚伪。”域主屈起手指轻轻地敲击门板,“那只是应急的办法,长久下去必然会给雪域带来灾难。寒霜的力量可以得到补充就已经是万幸,不能奢求更多了!”

  “可...”虚伪张张嘴想要反驳,却又像是想起了别的什么话锋一转,“对了,时之猎手又出现了。这次老杨他们遭遇的雪崩就是她做的。”

  “提醒外出的人多加小心。”域主说,“对了,可以的话让他们尽量不要去砍伐任何树木,最近雪域的整体状态很不稳定,万一这一届的木元素在没到核心的时候就死了...”

  “我知道了。”

  游戏和零之启到的很快,先一步去了暗神那边查看情况。零之启反复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大碍之后,这才彻底放心下来。而游戏在问了他详细的细节后皱了皱眉。

  零之启内心警铃大作。

  “一个盾连一分钟都撑不住?”游戏挑眉,“看样子差的很远,之后你还y...?!”

  没等游戏把话说完,零之启就眼疾手快地把他的嘴捂住,然后径直把人给拖出了房间。暗神一脸茫然地环顾四周,然后戳了戳谢必安: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谢必安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你有病没病?!”零之启拽着游戏领子逼着他俯下身来,右手有一下没一下戳他肩膀跟他逼逼叨叨,“人家伤号刚醒,你不关心就算了,还准备给他加训练量?你也丢雪地里冻会看看?”

  “雪地怎么没冻过。”游戏把自己的领子从零之启手里救下,反手抓了他手腕就往自己这边拽,“不知道是哪个没有常识的白痴那时候还在大呼小叫地喊人。”

  然后被雪又埋了一次。零之启内心默默补充,使了劲想要把手抽回来。虽说两个人平时打打闹闹的距离远远近于现在,但他总觉得有哪不太对劲。游戏也没像往常那样松手,反而是趁势往前迈了一步,在拉近足够距离之后微微低头,跟他的鼻尖碰了碰。

  零之启沉默了,半晌冒出一句话:

  “你有病?”

  “没病。”

  “那你在作什么妖?”

  “你不觉得抵触?”

  “抵触?抵触不至于。”零之启推了推他,试图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一些,“好歹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

  他还没来得及给游戏再次树立他俩的革命兄弟情,后者就直接把他的后话堵了回去。

  暗神紧贴门板,听半天发现没声了一头雾水。

  “你又要跟我扯那一套兄弟情。”游戏按着他的肩膀,神色晦暗不明,“零之启,谎话讲多了也不会变成真的。”

    而杨某人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他房间的温度调的比其他房间都要高上不少,但要是去触碰他的身体就会发现,依旧是冷冰冰的。期间树懒他们也都来看过,晨阳甚至拉着不情愿的亚兹拉尔也给他看过,但也无济于事。

  “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他大概不太想醒的这么快。”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不愿意醒来呢。霜霜推门进来看了看,又去拧了毛巾帮他擦了擦脸。在她的印象中,最多最多是那个虎子...不然去跟域主申请把他干掉?但当事人应该也不会同意的吧。

  愁啊。霜霜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带上东西离开房间。

  位于雪域和联盟总部的魔物森林中央,却是另外一幅景象。

  名为“长生”的手杖悬浮在空中,晶蓝色的主石身上正在不断掉落细小的荧光粉末,随后依照指引落向躺在祭坛上的人。而祭坛四周的树木都已经褪去了原本的生机,枯黄附着在它们的躯干上,已经没有了生机。

  辉酋看了一眼周边头疼地按按太阳穴,幸好还有长生作为最后的挽救手段。但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连长生都不一定能拖住他的命。他拿出了门之钥,闭上眼开始默念起长长的咒语。柔和的白光从门之钥上缓缓升起,以极快的速度飞向雪域,径直穿过了保护结界,在域主面前的墙上“啪”地贴成一个圆形,并不断发出嗡鸣声示意准备好了。

  “...?”域主察觉到面前的异样,伸手按在了白圈上,“喂...?”

  “喂你个大头鬼啊喂!”辉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雪域再不下令禁伐,木元素就要折在我手里了!”

  “...禁伐早就下了。”域主说,“而且根据雪域内的采伐力度,应当不会影响到才对。”

  “问题就在于,现在这个家伙在靠长生续命。”辉酋扫了一眼躺在祭坛上一动不动的赛巴,“你这下跟没下根本没区别吧?”

  “不对。”域主说,“就算禁伐令被半途截下,凭雪域目前的水平也不可能让他直接遇到生命危险。其他元素的没人能过来吗?”

  “能来我至于找你?”辉酋说,“要么是不知道,要么就是知道但不打算插手。要是规则可以违背,我现在就去随便抓一个过来。”

  “...你我都看过那样做的下场。”域主说,“所以你想救他,只能够间接地引导了。”

  “行吧行吧我知道了!”辉酋烦躁地扣了扣门之钥,“把许可开一下,我得看看你最近的情况。死在任期里对我来说可又是一个大麻烦...”

  他正打算继续跟域主叨叨要他注意自己的能量消耗,却在影像出现的瞬间猛地站直了身子,然后上上下下地把他打量了一圈,最后啪地单方面关闭了投射通道。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语气尽量调整的跟之前一样:

  “你那边有没有会搞远距离传送阵的?我打算把这小子带过去,你那边有个人能救他。”

  “怂韩吗?”域主想了想说,“传送阵还是要找他比较好。那我先去跟他联系一下,过几天我再联系你?”

  辉酋那边只传来了随意敷衍的应答声,然后通讯就被切断了。域主很茫然地也抓了抓头发,然后起身去把门打开。他刚要出门,就被虚伪给推回了房间,摁着他又是整理头发又给他塞了厚厚的披风扎好,这才让他踏出房间。

  “怂韩现在在哪?”域主侧身向右边询问,“有点事找他。”

  “大概跟树懒他们待在一块。”虚伪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右边低声说,“前面五步后是台阶,一共二十级。”

  “我知道了。”

  再说辉酋那边,他结束了通话后就已经很焦躁地在祭坛边上走来走去。“那个东西”的侵蚀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虽然任期最多再有半年就到头,但是如果不加以遏制的话,没人能够保证在结束之前这家伙还能活着。

  银白的半长发被红色的发带扎好,厚重的披风挡下了雪域的寒风。虚伪陪着他漫步在雪域的中心区里,身边不时跑过几个小打小闹的孩子。他跟几个和自己问好的孩子打过招呼,在虚伪的引导下找了把长椅坐下。

  “你听我说。”虚伪在他身侧坐下,“等有鹿来了,就先让他想办法给你压一下...”

  “这些事交给你就好。”他抬头望向天空,“把你强行留在这里也很久了,这次事情结束后...你想走,我不拦你。”

  “这又不是你逼我。”虚伪嚓地给自己点了烟,“我自己愿意留下,跟你没关系。倒是你,没事非要跑过来当什么域主。”

  “我来雪域也不是一时兴起。”他说,“只是没想到会站到这个高度。但这不违背我的初衷。”

  “但...”虚伪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伯千,你的眼睛.....”

  “没事,我现在不也适应的挺好吗?等任期到了就好。”

  伯千眨了眨眼,阳光从云间透出,落进了红墨般的眼里,很快就和它融为一体,沉到了底下去。

  “我只是想保住雪域而已...虚伪,不为盛景而来,不为低谷而去,我始终没变。”


异能者的那些破事【其三十一】啧啧啧啧啧啧

这篇。嗯。解释一下戏总伞身上总环绕的金色流光是什么。

其实如果还对旧版天赋有印象的各位把这个和戏总和皮皮联想一下也就能知道是什么了ww。

至于内容...自己看,自己看,嗯。

评论区拜托各位了喔。











  “...现在我们在哪。”

  “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说这风冲着你来的吗?”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也在这?”

  “很明显我是被连带进来的好吧?”游戏没好气地把零之启从坑里拉出来,“早知道不跟你站那么近了。”

  “嘁,嫌弃直说。”零之启借力从坑里头爬了出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跟你站一块哪都倒霉。”

  这话还真不是随口乱说。他们刚才被一阵风给吹上了天,落下的时候零之启垂直掉进了被积雪覆盖的一个小坑里头,游戏则是稳稳地落在了坑边沿一步远的地方。要说这只是巧合,谁又会信呢。

  “那也不见得你换搭档啊。”游戏把他拉过来上下检查一番,顺手又把他头发给薅了一把,“走了。先去找出口。”

  “...换搭档?”零之启快步跟上他,“不换的原因难道你自己不清楚?”

  “我当然清楚。”游戏的手向后挪了挪又收了回去,“所以我想你应该也没那么蠢才对。”

  寒霜在暗处复杂地叹了口气,然后挥挥手让这里的风停了下来。

  “你有感觉吗?”零之启悄悄地拽了拽游戏的衣摆,“那种气息。”

  “你有感觉,我难道会没有吗?”游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人往后藏了藏,“让东风遥他们找找看吧。”

  果然跟邪眼说的一样,是同样强大的同类。寒霜看着东风遥和神眷出现在他们身后,感觉自己身体里正在缓慢流逝的力量开始缓慢地回升。他撤去了之前的伪装,就那么直接地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这是...新的契魂?”零之启上下打量他,“但是你已经——”

  “很奇怪,对吧?”寒霜微微俯首,“作为顶级的契魂却变成现在这个狼狈样子。”

  “不,我更好奇的是,这里没有你的同类吗?”零之启说,“有同类的话不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吧。”

  “有虽然是有,但是大部分也没能走到我这一步的。”寒霜说,“先不说这个,只要你们的契魂在,我就能慢慢恢复过来。”

  “虽然是这么说,但...”零之启说,“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异能者和你契约呢?这样力量也可以从他的身上汲取,也不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

  “哼。我怎么可能随便屈就于别人——?!”寒霜没好气地摆摆手,“要不是神眷先把你拿走了,就算得出雪域我也会过去找你。不,不止你,你们两个都算在内。”

  “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游戏翻个白眼,“你没抢过神眷就别酸了。”

  “这小子看不出来,你就觉得我也看不出来吗?你身上的东西,会导致不止一个人对你有动手的心思——当然,他们也没看出来。”

  游戏身上的...东西?

  还没等零之启做出什么反应,他就被一股强风推到了一边。随后无数冰锥从空中浮现,目标直指游戏全身。寒霜几乎没有给游戏留下反应的时间,手一挥放出冰锥的同时自己也冲了出去,冰蓝色的寒气环绕上他的伞身。

  得益于常年在各个任务领域跑评级的经验,游戏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反应。绘着金边梅花的黑白伞面迅速张开,在挡下冰锥的同时又及时收起,环绕着金色流光的伞身和带着极寒气劲的伞相互碰撞,激起一阵气流向边上扩散而去。

  “反应不错,再来!”寒霜向后跃了两步缓解冲力,手里长伞击地点出细碎冰片,“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

  零之启就在边上静静地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地交手了几十回合,终于觉察出一点不对味来。虽然游戏能和寒霜打的难解难分大多数是取决于它的经验和实力,但他始终使用的是......自己的能力,和宿伞本身附魂能够带来的增幅没有半点沾边。

  “哎呀...你看出来了吗,问题?”

  轮椅咕噜噜地转到了零之启身边,女孩子拿着雕刻刀在身边的石像上随意地戳了几下。这也是一个契魂...并且应该是少见的一类。

  “他和我们不太一样。”零之启说,“我听说过另一个朋友的事,他最开始是没有和契魂契约的...”

  “哼哼,算你聪明。”泰亚满意地点了点头,手里的雕刻刀在她手里旋起了圈,“他几乎不和自己的契魂联手,就算联手也只是短暂的...”

  “但,不依靠契魂就能做到这个地步,也很强。”零之启说,“虽然确实是个遗憾,但......痛!”

  “滤镜适可而止!”泰亚没好气地收回手,“就算再强,面对能够和契魂默契配合的对手也必然会落入下风——你是不是根本没和他交过手?”

  交手...吗。零之启把注意力落到脚下的积雪,思绪一阵恍惚。他们从认识开始就一直在以搭档的身份相处,基本都是在联手对付其他人,尽管他们总是要吵来吵去,但揍人还是一起揍,彼此之间的相互指导反而是少之又少。泰亚看了眼他的表情就猜了个大概,拿胳膊肘捣捣他让他看战况。

  “你看,久而久之。”

  游戏险之又险地避开一击,金色浮光在瞬间出现将伞身打偏,让他获得了喘息的空间。寒霜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再度连出几招,却总是险之又险地被他避开。

  “你能看见吗?那个金色的东西。”泰亚说,“这大概就是,天赐的福祉...但真正能给他带来转变的,却完全不是它。”

  零之启的注意力却没落在泰亚的言语上,他的视线紧紧锁定着那两个人。游戏在硬接几招之后狼狈地后退几步,手中的伞已经变得沉重不堪。他抬起手想要再次格挡来自寒霜的出招,却被其他人抢先了一步。

  银白的长发纷飞,迅速占满了游戏的整个视野。

  召唤出伞,附魂,格挡,发动“幻”的能力。一系列操作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等零之启冲到游戏身前替他格挡下这一击的时候,来自幻境的能力也成功地让寒霜陷入了一瞬间的呆滞。零之启又趁机再出一招,寒霜在仓促之下连退几步,他们之间总算是拉开了安全距离。

  “不带这样的啊,怎么还突然加人呢!”寒霜退了几步开始大声抗议,“怎么说我这边也得来个人吧?!”

  “行啊。”

  浓雾突兀地在他们周身炸开,迅速充实了整片区域。邪眼手上的蓝色电光开始缓缓流动,他的身侧则是跟着一个围着围巾的高挑身影——自然是司机。零之启看见雾区下意识地退了半步,游戏下意识地伸手,把他拦在了自己身后。

  “不是我说别的,戏总。”司机慢慢悠悠地跟出来,“这时候不要坚持着不附魂了,试一试——说不准你可能连你搭档都打不过呢。”

  寒霜则懒得听司机跟游戏唠嗑,自己把目标定在零之启身上后两个人就很快地打在了一起。游戏看着零之启因为附魂而骤然变长的银发在自己视野里飘荡,他眼里的玫色光芒不时闪烁。之前和他对阵时咄咄逼人的寒霜竟然出现了短暂的停滞,然后被零之启抓住空挡给打的连连后退。

  “...东风遥。”他难得的踌躇片刻,最终开口,“来。”

  “......知道了。”

  东风遥神色微动,然后从善如流地走到他的面前和人对视,然后化作流光融入他的身体里。绛紫长发在身后披散下来,又被拢在一块束起。游戏感受着身上流动着的、他鲜少感受过的能量,手缓缓握在了伞柄上。

  “嘶...”

  零之启借着自身的异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一击,但却来不及再去接下剩余的攻击。这一幕分明就发生在几分钟前,但游戏兴许是来不及过来帮...?

  他的视线同样被纷飞的绛紫长发给占满了。游戏缓缓吸气提力上臂,撑下了寒霜这一招的冲击。后者不退反进,正欲再来打个措手不及,却被突然折射出的寒光给逼着停了手。

  异能·伞中剑。

  剑身暴露在空气中的瞬间就引起了不小的能量波动,泰亚紧紧地盯着那把剑,她感受到了极为强烈的...胁迫感。

  “少见的异能...”邪眼喃喃低语,然后把视线转向了站在边上的司机,“先生,我想...”

  “嗯?好啊。”司机把手搭上邪眼伸过来的手,一道闪电的印记在他右手手背上浮现,“你想打就打。”

  于是好端端的一对一突然变成了一对二,最终变成了二对二。

  游戏持剑反手上挑,剑身和带着电流的长爪短暂相接后又迅速分开。他看了一眼零之启那边,寒霜的攻势依旧,但零之启却隐隐有些撑不住的样子。再反观自己这边,跟邪眼的对阵只是时间问题,相比起来就好得多。

  零之启在后退的时候和他的视线相接,瞬间懂了他的意思。于是他脚下步伐一变,径直往游戏那冲去。但寒霜自然不可能让他得手,手里一道气劲就往零之启身上拍去,将人径直推的一个趔趄,险些坠地。

  异能·空间瞬移。

  异能的突然使用让寒霜没有反应过来,他就眼睁睁地看着本该摔在地上的零之启借着这一个瞬移径直扑摔到了游戏怀里。然后又看着他们两人互击一掌,借着后推力迅速地完成了交换位置。

  ......没眼看。泰亚复杂地闭了闭眼,然后戳开屏幕确定连接器还是连通的。

  寒霜就更惨一些,他还得面对游戏随之而来的出招。在附魂和使用异能的双层增幅下,他的剑变得更加锋锐,叠着一连套的剑招频频杀出,瞬间扭转了之前的局势。金色流光在剑身上同样流动,在空中划出金色的轨迹。

  零之启和司机索性直接停战,坐到一边去继续看着他们打。泰亚慢悠悠地挪了过来,晃了晃手里的雕刻刀。

  “能够避开致命伤的奇特福祉,在哪里都很吃香...”

  而在遥远的联盟总部。

  锋利刀刃险之又险地划过锁骨,皮皮限吃痛后退几步。对面的敌手趁势上前连出几招,金色流光却频频在他刀刃下闪出,恰到好处地击偏位置。

  阿福在擂台下握紧了扇子,周身已经有火苗窜动。

  如果皮皮限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对面的人得先准备好一副棺材。


异能者的那些破事【其三十】雪域奇谈

高亮,本章后半段有角色【虚伪】出场

注意,【出场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剧情】里面【需要】这样一个【角色】,并没有其他【特殊原因】。角色【优先】为剧情【服务】,之后【才】考虑作者个人喜好因素等。

如果感到【踩雷】可以选择【不阅读本章】或者【跳过后半段】,随自己喜好而定,因此没事请不要到【评论区】或者【私信】跟作者【谈人生】。

评论区依旧要拜托各位留下评论了。)))能猜准剧情的话会有加更喔。










  雪域,四大任务多发地中最危险的存在。

  除了极低的气温和一望无际的雪地之外,这里还会有各种擅长在雪中隐藏自己的魔物出没。积雪覆盖下可能隐藏着深坑,山上也随时可能会发生雪崩。更雪上加霜的是,联盟总部在此设立的补给站少的可怜,两个站点之间往往隔着非常远的距离。因此,如果不是特殊情况的话,一般人也不会到这里来。

  但雪域中心有着神秘力量加持,因此护住了一块中心区域不被风雪侵袭。在这里世代生活的人也与常人不同,自然灵气的辅助孕育使他们生下来就可以操控冰雪,但也仅限于在雪域内。所以这里的人或多或少,能觉醒的异能里大多数都和冰雪有着或远或近的联系。

  而在茫茫雪域之中,也藉由环境的不断变化,进而衍生出了各类契魂和异能人格。比方说被巨大冰块吸引过来的雕刻家,或者是被驱逐到这的使徒女孩。在他们之中,以寒霜为首的契魂是由雪域灵气自然凝聚而成的产物,常年担任着雪域核心区的守卫工作。

  至于雪域的域主则是每五年进行一次轮换,能者居上。域主被选择中之后,将消失在大众的视野里,平时的一些决策则是交由邪眼代为传递。域主的诞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维持主雪域结界的运转,确保它能够一直护住核心区,保证安全——无论用什么方法。

  “虽然但是,这看起来很像那种犯事了被丢过来的...”零之启说,“呃,流放?”

  “也差不多吧,反正被通缉了都。”晨阳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不过幸好后台黑的够及时...”

  树懒安静比耶,然后脚下一空就掉进了被积雪覆盖的一个坑里去。所幸这个坑不深,在杨某人搭了一把手之后也就成功脱险,不过倒是给他留了不少阴影。

  “但是这一片哪里知道会有坑呢。”零之启试探性地拿伞尖戳戳地面,“要是有认路的人在就好了。”

  “这地方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游戏往前又试探着走了几步,“怂韩,传送阵的极限范围到了吗?”

  “没——早着呢!”怂韩从后边的雪堆里探出头来,“离最近的一个分部也还有非——常远的距离!”

  “虽然这样,但我们难道不能先传伞飞过去吗。”暗神跟在游戏背后小声叨叨,“好歹能快点啊。”

  游戏停下脚步侧了侧身,一阵寒风裹挟着几乎凝固成冰粒子的雪花径直扑到了他的脸上。零之启反应的快,先一步把自己的伞撑开挡下雪花,然后瞪了游戏一眼。

  “你觉得...”游戏语气幽幽,“这样飞过去不会被吹回来?”

  ...确实会回来。暗神摸摸鼻子,安静跟在零之启身后往前走。得益于有伞可以作为可放大的挡风罩,一行人在雪地里艰难前行。但风却有愈演愈大的趋势,零之启的手已经有些握不稳伞了——毕竟游戏才是海拔最高点,他得举高些才能笼罩到所有人。他刚准备换只手来继续撑伞,一阵强风就瞅准他交换的间隙一鼓作气地冲了上来。

  零之启还没来得及抓稳伞柄,整个人就被那股风裹挟着向上飞去。暗神反应及时,伸手就要去拽零之启的衣服,但风的力度又在这一刻加大,他也只能看着零之启的衣角从自己手里溜走。

  “收了,我来。”

  华贵的金伞被主人收了起来,缺少了助力的风也就没能再把零之启带上天。游戏猛地把自己的伞撑开,脚在地上一踩,借助着风的势头迅速升到了跟零之启相近的高度,然后不紧不慢地伸手揽了对方的腰,伞一收就往地上落去。

  但这股风却又突然停了下来,两个人坠落的速度突然加快。零之启看准时机及时地把自己的伞再度撑开,两人总算是安全地落了地。

  “...这操作可以啊。”阅览咂舌。

  “我觉得我应该没那么容易上天。”晨阳若有所思,“亚兹拉我一把估计就行了吧?”

  “?你说谁重呢。”

  “我哪有。”晨阳一脸无辜,“你是金品耶,难道对方不会怕你吗?”

  亚兹拉尔顿时气结。

  “都别散开了,先聚过来吧!”树懒冲落在后面的几个招招手,“不然又上天也不好拉啊!”

  “...别听他说的。”零之启翻了个白眼,“有人动手了。”

  “雪域虽然说是在雪原上,但绝对不会有这么灵性的风。”游戏说,“之前我跟这家伙也一起出过这儿的任务,那时候倒真的可以飞过去...”

  “雪原上的自然灵气很容易凝聚出新的物种,所以我们可能是误入了哪一方的领地。”零之启扫他一眼,“顺便,某个人可以正经点喊别人名字吗?”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这位领主。”游戏说,“另外,某个人不要刚被救下来就忘恩负义,是吧,之·启?”

  “既然冲着我来,那肯定还会再来一次。”零之启说,“等它再来不就行了吗,戏·总?”

  “喔?没看出来你挺喜欢上天的感觉啊。”

  “那是,至少比起你来讲爽的多。”

  “爽的多?你没试过你怎么就知道爽的多?”

  “?我们讲的是同一件事吗。”

  “怎么不是。难不成你自己想到别的地方去了吗?”

  树懒熊非常及时地把暗神往后拉了拉,给前头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位留出空间。杨某人耸耸肩,这两位自从变成搭档开始每天基本都要吵,并且成功在在校就读期间霸占校报头条多次.....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大吵小闹不断居然还能有属于搭档的默契也确实是不可思议的事,但真的是这个关系吗?

  不过跟自己没有多少关系。杨某人一脸轻松,树懒捂着暗神耳朵神色复杂的很。

  他见这两位的时间比起杨某人来说更长,也就更经常目睹他们因为意见不合吵起来进而演变到打起来的...常规发展,大概。但这是问题吗,不是!他早就发现了,两个人互相暴打对方的时候已经开始招招收力,基本伤不到对方——还对外宣称是为了防止把对方打死。

  ......听听,这像话吗?

  “好像这两位并不太领情的样子,噗...”

  “那就直接拉过来,其他人不管了。”寒霜脸色僵了僵,抬手又是推了一股寒风过去,“邪眼人呢?”

  “去接他亲爱的先生了。”轮椅在地面上轻快地转了几圈,“毕竟第一次见嘛...”

  “这似乎并不是他可以擅离职守的理由。”寒霜说,“还有一个被其他人围住了...啧,麻烦。”

  “我说你...两个也就够了吧?”小刀开始在石头上飞速划出几道痕迹,“这两位也没一个简单的。”

  “......不,不是这个原因,泰亚。”寒霜偏过头,目光落在轮椅上的女孩身上,“你知道什么叫做,找一盏油灯的重要性吗?”

  “......哈?”

  至于游戏和零之启被齐齐卷上天而地上留下了一条路这件事,一同前行的人选择默不作声地互相遗忘,然后假装发现新大陆一样踏上了这条路。

  而在雪域核心区的域主屋子里,却满满都是凝重的氛围。有鹿经过长途跋涉后终于及时赶到,在光的治愈下总算是把域主的状态给拉了回来。围在边上的人都松了口气,冰雪留在屋里配域主,虚伪则是点了根烟跟着有鹿去到了外面。

  “实话。”有鹿说,“雪山底下的东西要压不住了吧。”

  “...差不多是了。”虚伪对着空气吐出烟圈,“寒霜他们已经尽力了,但现在也只能够靠不断加固冰层来遏制它的活动。”

  “有句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个家伙...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不清楚,但我们在历代的域主手记里面查到了一个词。”虚伪说,“——深渊。”

  “反复出现吗?”

  “对,反复出现。”虚伪说,“和它相关的语句里面,不少都是诸如侵蚀、污染、同化...还有一个词。”

  “像是类似于可以...”有鹿想了想,脑海里浮现些许影子,“还有一个词?是什么?”

  “哈斯塔。”

  “...哈斯塔?”

  “对,而且历代域主的手记里面都提到说。”虚伪又深深地吸了口烟,“那个东西,或者是说深渊。对这个词带有强烈的敌意和...期盼。”

  “既然有敌意,怎么还会期盼。”有鹿说,“你说哈斯塔,跟这个词相关的人有两个。但你又说它的敌意很大...”

  “不,不能看单方面。”虚伪把烟头在地上碾灭,“如果说...是期盼那些人来到这里,然后再由它来了结——”

  “这跟祭品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吧。”有鹿说,“你们难道还打算继续之前的......”

  “但是不这样的话。”虚伪说,“你看看他的状态,真的能撑到域主的任期结束吗?还有他的契魂...”

  “不需要去找人。”

  房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银白的毛边斗篷裹着一个人从里面出来。他冲着虚伪和有鹿点点头,红瞳里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不断翻涌。

  “在任期结束之前撑住是没问题的。”他说,“虚伪,安排下去...霜霜说最近会来很多人,该准备的东西和往年一样。”

  “可你——”

  “嘘。”他打了手势示意虚伪噤声,“我还是行的,放心。”

  ......但万一呢。


异能者的那些破事【其二十八】你们有几个是正常人吗?

开篇前先介绍一下设定中的树懒和暗神。

树懒,异能是通过声音去影响他人情绪。

暗神,异能是通过声音去控制他人行动。

记好记好,后续搞大事用。不过早期设定的能力这个时候能用上也是很巧合的了...

最后评论拜托了。然后新地图【雪域】准备开启❤














  雪域常年积雪覆盖,放眼望去都是一片白,也就只有一些有人居住的地方,才会有些不一样的颜色存在于这片白地毯上。

  霜霜捻起地上的一点积雪,看着它在自己手心里逐渐化开。欢宴在她的身后静静伫立,身上逐渐染上了一层白色,整个形体开始变得逐渐瘦长,最后化为一个托着猫的女子。

  “积雪的融化速度正在加快。”她说,“雪山底下的东西要出来了。”

  “我知道了。”霜霜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布袋,把它挂到了猫的脖子上,“白松露,让它去通知域主...来的人不止有鹿一个,可能是这几年前所未有的......”

  多。

  而与雪域相对遥远的魔兽森林里,一群人正围在一起商讨对策——个鬼。实际上完全只有那么两三个人在想正事,其余的人划水的划水打架的打架,游戏零之启和阅览齐刷刷地叹了口气互相握手。

  “辛苦了。”

  “你也辛苦了。”零之启语重心长,“一带三,不容易。”

  “那是,比你俩辛苦多了。”阅览翻个白眼意有所指,“俩口子带一个正好。”

  零之启语塞,游戏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把话题拉回正轨上。

  “总之,现在总部回不去了,那干脆就去外面。”游戏说,“反正总部不能通过虚拟系统定位我们,也不会影响日常的一些活动。”

  “我记得每年总部都会举办比赛,获胜的队伍会得到进入雪域深处的令牌。”零之启说,“听说那里有很多好东西,去年老白他们好像拿到了,但是没进去。”

  “里面要么没有好东西,要么就是代价极大。”阅览说,“咱几个都是经常在外面出任务的,是什么情况应该都有点数。总部在那里也设有分部,不过相比起这儿来说...安全得多。”

  “但是通缉令应该都传出去了吧?”零之启说,“分部不可能收不到。再说,去雪域也没法用传送阵......”

  “通缉令的事你不用担心。”阅览示意他们往左边看,“前两天树懒刚刚把雪域分部的信息库给黑了。”

  ......这就是技术人员吗。两位神似打手的榜前一二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些许的茫然。

  树懒反倒是及时察觉了他们的视线,一个帅气转身试图摆个pose——然后被后头的暗神险些一伞敲到地上。他愤愤地抽出手杖回击过去,并试图开腔:

  “你好烦啊!”

  “谁烦谁啊?!”

  暗神攥着伞柄抬伞就往他身上招呼,谢必安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动作偶尔出声纠正。树懒一面语气浮夸地表达着“哎呀有人帮你我好怕哦”的意思,手里狼首手杖却毫不慌乱地接下对方攻过来的每一招。游戏在他俩身上扫了扫,然后伸手把零之启的耳朵给捂住了。

  “别听。”

  说来也好玩的很,暗神和树懒的异能基本都和声音有关系。所以一旦他们在干架过程中无意识地使用了异能,那么就会......

  “你行不行啊一个实验室高精尖人才都打不过?”

  “你、你有本事就别让约瑟夫在背后帮你!以为我看不到吗?!”

  “你好意思说?!你当你背后那个大高个杆子我看不见是吗??”

  “欸对我就——当你看不见,怎么着?”

  “嘿好家伙你挺会作的啊!”

  “我这那叫作,这叫正常发挥——还不速速现形?!”

  “现你个锤子的形!难道我是狼精吗?!”

  “谁知道呢试一下才知道是不是??”

  由于异能都是跟声音挂了勾,所以无疑会对周围人造成影响,最典型的表现大概就莫过于被情绪同化,或者说是进入呆滞状态两眼放空。零之启把游戏的手扒拉下来示意自己没问题,阅览安静挪走视线假装没看见。亚兹拉尔在指导晨阳如何在双重噪音污染下保持自己的精神力集中,杨某人百无聊赖地在边上看戏——没错,看戏。

  “说到狼精...”零之启若有所思,手就开始悄悄地往游戏头上挪,“我记得你上回——欸?”

  手触碰到的地方一片平整,并没有什么凸起的鹿角一类的东西。零之启满头问号,直接把游戏整个脑袋都薅了一遍也愣是没找着,只得悻悻收手。

  “摸够了?”游戏侧了身过去,报复性地往零之启头上也薅了一把,“我都说了没有。”

  “可上次明明......”

  “那肯定是你看错了。”

  我怎么就不找个地方躲一下。杨某人坐到阅览对面跟他复杂对视,然后两人互相点点头迅速起身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暗神正跟树懒打的起劲,一个走神被击中了右肩,险些握不住伞柄。但他很快就调整状态,抓准了时机就打算向树懒再次攻去——然后被一柄环绕着金色流光的伞给拦了下来。

  “这样速度太慢。”游戏说,“树懒,你先去边上坐着——对没错,坐着。我来。”

  于是树懒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坐到了边上,然后看着游戏一招一式地格挡下暗神的攻击。

  “小臂绷紧,脚踩稳再动。”

  “不要急...手腕稳住,抓稳伞柄再挥出去。对,就这样。”

  “老游戏带人相当有一手啊。”树懒拿着自己的手杖在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之前跟他共事的时候怎么没感觉?”

  “?那你跟游戏打过吗。”杨某人白他一眼,“估计用在那位身上咯。”

  “不过好像也是。”树懒说,“本来就是要互帮互助才提升的快嘛。”

  ......这个家伙真的跟上思路了吗。杨某人脑袋上浮现无数问号。阅览耸耸肩,拉上晨阳就准备去外边弄点吃的来。

  零之启在边上也安静坐着,看着游戏的侧影一个恍惚,差点以为回到了之前还在分院的时候。尽管两人关系再不好,但总榜积分赛到来的时候,他们总归得暂时的握手言和,以便能够拿到更好的成绩。所以在那个固定的时间段,训练场最角落的一间会一直亮着“使用中”的灯。

  现在变成了旁观者反而有些不习惯。零之启起身伸了个懒腰,同杨某人说了一声后就去外围“解决”点事。游戏的视线紧盯着零之启,手里还分毫不差地格挡着暗神的攻击。后者看他这个样子干脆停了动作,直到零之启的身影消失在他们视野里才再度抬伞。

  “喂游戏——没问题吗?”杨某人喊住他,“这次有可能是个大麻烦哦。”

  “没问题。”游戏说,“这点东西对他没用,不过你怎么确定不好对付?”

  “这个啊...”杨某人眨了眨眼,“某个人的能力恰好是探测,所以被我学来了一点。虽然不能像他那样直接远观...近看还是可以的。”

  某个人...怕不是上次被揭发出来的那位吧。游戏不动声色地扫了杨某人一眼,后者眨了眨眼一脸不明所以:

  “你想问他最后怎么样了?”

  “......你不介意的话,我挺好奇的。”

  “也没什么。”杨某人转了转手里那根狗尾巴草,看着它打出一个圆弧,“我给了他一刀,两清了。”

  “...但在总部还是见得到面的。”游戏说,“你的异能很特殊,没问题吗?”

  “没问题。”杨某人把那根草扔到一边去,“阅览他们帮了我一把,现在基本见不着人。除非他不甘心跑去接了所谓的通缉令——”

  树上的猫头鹰扑棱翅膀起飞准备返回,右后方却突然飞来一枚石子精准打中它的一侧翅膀。它发出一声凄厉哀鸣,跌跌撞撞地往回飞。

  虎子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右眼,役鸟受伤会实时反馈到自己身上。那枚石子来的突然,他在情急之下只来得及最后看了一眼就匆匆离开,而杨某人则是扬眉目送他的役鸟飞远,眼里满载的都是一潭死水,定定地看着役鸟离去的方向。

  不、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他因此换了更为强势的契魂难道不高兴吗?虎子抬臂接下役鸟低声安抚它,眼里是错杂在一起的慌乱、恐惧和茫然。如果不是头鱼说这对于杨某人大有益处,而且自己也可以更上一层......他才不会去半路截下瑟瑟的消息!!

  抛却这边的迷茫,刚出去找食物的晨阳和阅览已经打道回府,跟零之启打了个照面。两人带回来的是闪电羊的尸体,很难相信这种善于逃窜的魔物居然会被两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阅览无辜耸了耸肩,安静表示这只不过是构建一个回溯空间的问题。

  ——信就有鬼。晨阳站在阅览身后默默腹诽。如果说一个回溯空间就能解决问题,那阅览的一堆回溯骗位全都只是装模作样的甩了个牌...这话谁信?

  不过好像惹上了一个更大的麻烦。零之启摊摊手,示意他们注意斜后方。在那里,有着不下于十只的猎犬正盯着他们身侧的魔物尸体。

  “...啊,好麻烦。”阅览伸了个懒腰,把尸体丢给晨阳,“幸好数量不多,也只是C级而已。你先带着回去吧?”

  “行,你们小心。”晨阳点点头,转身就往他们之前在的地方走。阅览和零之启都是接过各种榜单的人,只是C级的猎犬对他们造成不了多少伤害,最多只是延缓伤口的愈合时间而已。

  然后他刚接近驻地,就被暗神一句暴喝给震的不轻。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列阵——!”

  暗神本身的异能就和声音挂钩,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晨阳非常直接的、而且没有给亚兹拉尔任何反应时间的直接中招了。游戏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问了他几句之后就往林子里赶去查看情况。

  “再来再来!”暗神在地上划了个十字,“点兵点将,都到齐了吗!”

  杨某人开始翻找东西。

  “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列阵——!”

  怂韩刷地站到了其中的一根线上。

  “列阵在东,青龙听令!”

  暗神当仁不让,往他边上一跳又是一嗓子直接迫害了边上的晨阳:

“列阵在西,白虎听令!”

  晨阳虽然被暗神刚才一嗓子给震的有点懵,但还是非常配合地往第三根线上一跳:

“列阵在南,朱雀听令!”

  树懒帅气地扯了个pose——当然没人看他,但他还是以非常具有标志性的声音嚎了最后一句:

“列阵在北,玄武听令!”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接完了,哦当然还要算上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怂韩——四个人挨个儿接完后,又聚在一起喊出了最后两句:

“辟邪恶,调阴阳;无人可见,无人能敌!!!”

  杨某人努力憋笑,但他身边放的一个小型录影机正在勤奋地记录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至于为什么杨某人没事......大概得益于之前哈斯塔给他磨炼的精神力吧。

  一群人气势十足地喊完之后,暗神和树懒的异能也不再他们身上起效。四个人面面相觑,先选择性遗忘怂韩的出现问题,开始各自嫌弃自己,再然后目光一转,落到了杨某人手里的小型录影机上。

杨某人背后一凉,刚站起身准备开溜,就被带头的暗神给扑倒在地。

“你这样就忒不够意思了啊老杨!”

“这样不行这样不行!”树懒刷地从边上窜出来,“我们都来了一通不可以把好兄弟冷落了!”

树懒·异能再次发动。

十分钟后,杨某人蹲到一边开始准备社会性死亡。

至于总部......

“喂、北别,你听我说——”

“听个啥啊听。”北别停下步子,伸手狠狠揉了一把回忆,“喜欢就去追啊,不需要管我的。”

“可......”


异能者的那些破事【其二十七】

看一下能不能整个发出来

可以的话希望OK。走起。顺便评论区照常拜托了

感觉下次可以整个约皇F4的tag出来了(被打)









  “怎么说。看起来已经好很多了。”

  阅览三两下跳到晨阳坐着的树枝上坐下,往底下看了一眼正在被杨某人追的到处跑的树懒。后者还没来得及答话,亚兹拉尔就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语气森森然:

  “——好的不得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清脆的枝干断裂声。如果说两个人的重量尚且在树枝的承受范围内,那么亚兹拉尔的出现显然是给了它一记重击。

  还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的晨阳和阅览齐刷刷的掉了下去,亚兹拉尔甚至没来得及把晨阳抓住。一阵柔和的风突然从林间钻出,在离地面不远的地方回环盘旋,把两个人接了下来。

  “表演树上蹦迪翻车了吗——?”

  鲜红的围巾比主人先一步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皮皮限提了提颈边的布料让它服帖一些。阿福也跟着冒了出来,后头还跟着个蒹葭。皮皮限像是刚从什么地方出来一样,身上沾了不少的血迹,但是他整个人的状态又好得很,估摸着又是哪个倒霉魔物被他拿来完成任务了。

  “我记得要升评分的只有皮皮一个。”游戏说,“你们两个跟着会分走他的积分吧?”

  “把魔物先揍掉半条命就好了哇。”蒹葭一本正经,“小福哥带我打一半,剩下的就是皮皮哥去打。”

  ...怎么说,确实是意想不到的方式。游戏内心吐槽两句,视线又重新落到了蒹葭抱着的罐子上。里头装的似乎是粉末一类的东西,亮晶晶地闪着光。

  “是荧光粉末哦。”蒹葭说,“Alex快生日了,我拜托小福哥带我来找的。”

  “正好他也要陪我在附近找魔物,就捎上了。”皮皮限无辜眨眼,“我总不会故意给自己找事干吧?”

  我看挺像的,游戏内心腹诽。先不说就因为一个荧光粉末的事亲自陪同,他首先不相信蒹葭进不去采集区。再说了,根据皮皮限这段时间以来在虚拟系统里的战绩记录,一般的魔物只有死的份,怎么还用得上阿福?说白了就是趁机约会顺便带一下公会里的新人吧...真是羡慕啊,还有免费陪同的。

  ...重点是这个吗。

游戏沉默地把视线移到零之启身上,对方像是能感应到一样,没好气地转过来和他对视。

  “想都别想。”零之启说,“你能活下来是天大的幸运。”

  “你没事找事上房揭瓦?”

  “我就揭,怎么了?”

  “想打?”

  “打就打。”

  在两个人开战之前,皮皮限三人极有眼力地提前告别,先一步开溜。剩下的人想了想也找了个借口离远,晨阳想了想把暗神拉上。

  “所以这就是你的所谓计划?”

  联盟总部的会议室内,头鱼把一叠报告拍在桌上。撒谎鼻看着这些报告冷哼一声,把视线转到另一个人身上。

  “跟高层对着干,我是真的小看你了...牧童。”

  “说的好像你的实验有成功过一样。”牧童扫了一眼报告冷哼一声,“怎么,强行挑战治疗上限的申请被通过了吗?”

  “这与你无关。”撒谎鼻扯扯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总会通过的...会通过的...这可是对于那群小蜜蜂来说恶心对手的好手段啊。他们不就希望对方赢也赢的凄惨吗?”

  “虚拟系统的平衡会被破坏,你觉得高层会通过?”头鱼往那堆报告里摸了摸,抽出一张纸来,“而且你也根本没找到合适的实验对象是吧?木偶。”

  “哼。换你被那个家伙半夜偷袭一下试试。”撒谎鼻——现在该叫木偶,他翻了个白眼比划动作,“像这样,直接横在你脖子上问你敢不敢再对他其心思...”

  “谁让你没事非要去碰。”牧童说,“找给他人疗愈的异能会死吗?非得盯着长生是吧?”

  “异能的长生要是能到手,后期甚至可以把整个魔物森林的核心给拿到手。”木偶说,“据说也叫长生。只要从守林人手里夺到它...之后就不会愁缺少高品级的契魂了。”

  “恐怕没那么容易。”头鱼说,“我们的判断从一开始就错了。风、水、火、土、木、金这几大异能主元素的继任者早就已经到位,包括木偶想要的木之源。”

  “不对,有鹿难道不是木之源的继任者吗?”木偶在房间里开始来回踱步,“不对啊,但在学生时期他不都是用木属性的能力...而且他的治愈力确实是在历届木之源的水准上啊。”

  “但是超出了整整一大截,这个就说明了问题。”牧童说,“木之源的历届继承者水平从各方面来说都是相对平衡的,这也是木属性的核心——平衡。再加上那次在总部出现的护林弓...你就没意识到什么吗?”

  好像也是有那么回事。木偶仔细回想了一下,有鹿从进入他视线的那一刻起就一直以木属性的异能长时间占据他的视线,但是护林弓在他手里,又能抑制住他们所制造的魔物的自我愈合...如果真是木之源,那么应该不可能做到这点。也就是说...

  “猜到了吗。”头鱼说,“他根本不是木之源的继承者。光属性的能力和木属性非常接近,但杀伤力却远高于后者。”

  “所以他装作是木之源的继承者...实际上的目的也很明确。保护真正的继承者顺利成长。”牧童说,“他身边总跟着个小子。叫赛巴是吧?他们互换了身份,不然根据咱们的速度早就没了。”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头鱼说,“目前为止只有抱抱熊在我们手上。水之源、风之源这两个我大概能猜到是谁,火之源动不了,金之源可能还要被反打。现在他们都因为异动前往雪域,正好可以一网打尽。”

  “把他们拉到我们这大有好处。”木偶说,“不过巴尔克前期干了堆不是人的事...哼,恐怕毒之源不肯来了。”

  “......让他自己收拾摊子去。”

  司机打了个哈欠,慢慢悠悠地从地上坐起,盖在他身上的金边刺绣外套就顺势滑了下去...金纹的啊。他这一觉睡得不错,左侧的火堆正不断跃动着,上头不时旋转的一只整鸡正在散发香气——事实上,他是被饿醒的。

  “先生醒了?”

  发话的是理发师,他转了转手里穿着烤鸡的树枝又往上撒了点调料。司机凑过去深深吸气,然后肚子非常配合地发出了响亮的咕噜声。

  ...啊这,真的很尴尬。司机眨了眨眼假装忽视刚才自己肚子在叫的事实,接过理发师手里的烤鸡正打算下口的时候。

  肚子又叫了一声。

  更尴尬了。理发师隔着面具藏住了上扬的嘴角,金纹外出尚未回来。周围静的可怕,司机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吃还是先放边上,也就那么拿在手里不上不下的。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救了他,一个被白毛边环绕的橘色脑袋从树丛里探了出来。

  “错了错了我真的错了别追了我要跑不动了——”

  来的不是谁,就是之前被杨某人追着跑的树懒熊。他钻出树丛的瞬间愣了一会,在看见火堆边上的司机之后迅速扑了过去,抓着他的外套下摆迅速躲到他身后:

  “司机救命啊老杨要谋杀实验室高端人才!!!”

  “我才懒得杀你。”杨某人从口袋里拿出小秒表咔地按了暂停,“五分三十六秒,就跑了这么点?你确定你能活的下来吗?”

  “你不要对人才要求这么多欸!!还不到我需要上场的时候吧?!”

  “......说是这么说,但。”杨某人把小秒表丢了过去,“五分三十六秒,希望你一直能跑出这段距离。”

  树懒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他,却发现杨某人的眼里盛满了某种不可明状的...悲哀?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杨某人幽幽地抛下一句。

  “如果连这种程度都达不到的话...建议你立刻从实验室退出。”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看不起智商高体力不行的吗??”

  “可以这么说,体力不行就差不多什么都不行了。”

  感觉很有道理啊。司机在充当一个背景板的同时算了算他所知道的成员。零之启和游戏常年在争夺宿伞榜的第一,瑟瑟有着哈斯塔的原身跟着也没有大问题。微笑和汪总也都是老对手,除开杨某人,那么剩下的树懒熊看着就...

  司机转身拍了拍树懒的肩膀,在对方满头问号的眼神中沉重开口:

  “快练练吧。”

  Alex从蒹葭手里接过那个裹满了荧光粉的星星,在后者期盼的眼神下把他连同这颗散发着淡淡柔光的物体一块儿抱进怀里。他衣服上还沾着那些魔物的血,肯定蹭到蒹葭身上了——不过现在不需要关心这个事。

  阿福牵着皮皮限往GR的宿舍楼走,按照习惯把他送到了门口。马克克站在二楼会议室的窗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越走越近,目光落在了阿福不知何时放到皮皮限腰间的手上。

皮皮限张臂跟他抱了抱,目送着他回到对面的ITC宿舍楼门口,这才放心地转过身去把嘴角抚平。

  马克克就站在楼梯口冷冷地看着他。

  皮皮限略带诧异地挑挑眉,脚下步子不停,到了楼梯口微微侧身就欲和他擦肩而过。

  “你跟谁谈恋爱我管不着。”马克克突然开口,声音在空荡荡的楼梯口里回环盘旋,“但你要是敢放水,我会先杀了你。”

  “哼......”皮皮限一拉围巾把它拽上去一点,下摆在空中甩出一个漂亮圆弧后垂在身后,“谁杀谁还不一定。”

  “怎么,你不会想把队友的命给浪费掉吧?”

  马克克蓦地半侧身,指尖闪出细细碎碎的光片。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如果皮皮限今天不能答应他保证在积分赛上不放水,猫子在未来就都有危险......但还没等他做出些什么,一圈金蓝色的细小火线就把他围了起来。

  金蓝色的火焰...那不就是?!

  “我看着这么像那种人吗,嗯?”皮皮限俯身凑近他,心情颇好地拍拍他的肩,“只需要拿到进入雪域的名额就够了,再说。”

  他打了个响指,火焰线圈瞬间消散。

  “连雨泽都没开始急,你在急什么?”

  有鹿习惯性地拉了拉围巾,带着鱼生继续往雪域的方向赶。

  “喂!你慢点、我跟不上...!”

  鱼生艰难地从雪堆里钻出来——他之前不小心掉进了一个雪坑里,险些被上方树枝上积压的积雪给埋进去。有鹿早有预料,及时往边上撤开避免被殃及,然后等他差不多从雪堆里要扒拉出来的时候抬脚就走。

  “......还真是没怎么在外边待过。”有鹿看着他的样子叹口气,然后在鱼生的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走一回,再掉坑里就不管你了。”

  鱼生犹豫了一会,最后小心翼翼地趴到有鹿背上。

  “我们离雪域还有多远?”

  “很快。”


异能者的那些破事【其二十四】暗潮翻涌

咕呜。

想要评论。咕咕。扑腾翅膀。

新人物登场、剧情线推进、新事件发生警告。
















  杂乱的脚步声传遍了这一小片树林,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前冲,想要快点离开这片区域。

  “谁给的评级说只是普通的S级宿伞啊?!老子的人几乎全没了!”

  “老大、老大你冷静点...”另一个人拽住他,“这人不是零之启,是暗神。跟在那位身边的那个。”

  “暗神?”他一听更来气,径直甩开拽着自己的手骂骂咧咧的往前走,“合着我还不能动他是吧?!”

  “呃...不不不,暗神也上榜单了,动是能动。”那个人欲言又止,“但你看咱们这一队都给他灭了大半...”

  “操,说好的都是单刀人?这他妈不是搞的群体吗??”

  另外一个人放弃了劝说他老大的想法,只是在前头赶紧带路。他的役鸟已经为他们探查到了离开森林的路,先走为上。毕竟自家老大估计是打习惯了虚拟排行榜,忘记了现实中人家是能动用异能的...这么一想能一打四的暗神也是很可怕。他默默想起刚才在对阵暗神的时候对方嘴里冒出来的、仿佛是咒语一样的.....

  “妖孽!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人!”

  这他妈是我幻听了吗。另一人晃了晃脑袋往后一看,就发现自家老大背后一把黑伞缓缓张开,土黄符咒环绕其上,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刺。

  “大威天龙!”

  不是幻觉,是要赶紧溜的节奏。他赶紧叫回自己的役鸟,迅速抛下了自家老大逃之夭夭。

  暗神望着他逃走的方向估摸了一下距离,默默给他点了蜡。他没记错的话,那里好像是之前亚兹拉尔的地盘,而且最近晨阳也在森林里...兄弟,走好不送。

  “所以你刚才喊的是什么?”范无咎从伞里化出身形,“他直接傻了。”

  “随...随便喊的。反正效果也一样嘛..”

  暗神随口编了两句把范无咎糊弄过去,在倒地的这位老大身上搜搜翻翻,最终拽出了一张通缉令。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最近上头了某影视作品进而直接化用到了实战上的事实。但根据实战来看好像比其他手段更有效果,妙。

  “这通缉令拿着有用吗?”范无咎从后方探头看了看,“就是一张纸,报名的人都人手一张吧?”

  “有大用。”暗神把它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直起身子把伞拿回手里,“通缉令专属特权,可以显示所有参与者的位置。我们之后转移的路线就可以根据它来制定了。”

  而零之启和游戏那头,依旧是什么都没发生。零之启百无聊赖的揪了根草拽来拽去,游戏就躺在他身边睡的死沉。金色屏障也没有被触动的痕迹,一切显得太过平静。但要说有什么不对,也找不出来。

  零之启最后把闲着的手伸向了游戏的头发。反正醒了就说他头发乱了也没啥大事,他这样告诉自己,然后试探着上手摸了摸。是自己想象中的手感,毕竟平时看着就特别顺滑的样子,只不过他不太敢去动罢了。

  但手指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他好奇地拨开那边的头发一看,一支鹿角赫然映入眼帘。

  ......这什么,游戏原来是鹿精?

  晨阳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内心腹诽自己是又得罪谁了吗并往边上挪了几步避开喷溅液体。面前的人缓缓倒下,役鸟发出凄厉哀鸣后化为一阵烟雾消失不见。亚兹拉尔点点头,对于这次的训练成果十分满意——要是不乱溅的话就更好了。

  “你行你上。”晨阳翻个白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结果亚兹拉尔反倒是给了他一枚树叶。一枚枯黄的、卷曲的,还散发着细微荧光的树叶。这片树叶对于晨阳来说太过熟悉,他也很清楚一旦把它交托给他人的后果。但还没等他说出什么话来回绝,亚兹拉尔就已经将这枚树叶给别在了他的领口。

  “你冷静点...”

  “我很清醒。”亚兹拉尔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两手抓住晨阳的肩膀微微使力,“我确信以及确定,我做出的选择是正确的。你不是外人。”

  遥远的雪域中央,巨大的立方体冰块开始出现细微裂痕。不时有细小碎屑从上方掉落砸到行人身上,这使他们开始恐慌。那冰块是保证雪域水源清澈的重中之重,一旦冰块融化让里面的东西生长出来,想必雪域离不复存在的日子也不远了。

  “快!发急函告知圣所询问使者路径!”

  “域主有令,异能与冰雪相关的所有人,去往中央加固冰体!”

  嘈杂的脚步声和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落入虚伪耳中。他摸出边上的打火机点燃手里的最后一支烟,靠在窗边看着底下来来去去的人。他已经来到这里有两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他想。

  香烟逐渐烧到了尽头,虚伪缓缓地对着空中吐出烟雾,看着它们在空气中凝结成不同的样子。阁楼下的楼梯正在被不断地踩过——是的,他目前暂居在阁楼。房门被大力推开,一伙人带着一枚令牌冲了进来,迅速将他团团围住。

  “域主令?”他扫了眼悬在领头人腰上的令牌,随手将香烟丢到地上用脚碾灭,“带我过去吧。合着蹭了他两三年的房子...”

  也顺便看一下冰体的融化程度是有多严重。

  而已经进入雪域外围的有鹿和鱼生,才刚刚找到地方休息。旅店送来了热水和姜汤,有鹿催着鱼生在日落前喝下——毕竟谁都不想半夜喝毒药,是吧?

  “所以你干了什么吗。”

  “把人打重伤了。”

  还真是能搞。有鹿把脚放进热水里面打算泡会脚,鱼生先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给其他人噼里啪啦的发消息。末了他收了通讯器从被子里探了头,看见有鹿依旧在泡脚之后愣了一会...然后也捧了盆子打水去了。

  但这孩子看着也没多大,至于外逃吗。有鹿望着他远去的身影陷入沉思,然后选择直接问了还留在总部里的战乙。对方明显也没怎么关注外界,还是不惑抱着洗衣筐路过顺便解答了问题。

  “鱼生?他不是那几个优秀苗子之一的吗?”不惑把衣服暂时放在一边,“说打人的话是把回忆打重伤了。”

  “回忆?他不是欲为那边的吗?”

  “就是因为是欲为那边的事情才大头了。”不惑说,“tzc现在是在慢慢的把出去浪的队员往回喊,估计到时候也要去往雪域。这个关头回忆重伤了对谁都不好,两边关系估计要突破冰点了吧。”

  “他们其实也回的差不多了。”战乙插了一句,“昨天我看见北别和隐隐他们在食堂吃饭,流星也在。也就差一个流年豆豆,人也就齐了。”

  “那你们呢?雪域肯定有东西要出来,到时候就是各方混战了。”

  “难说。咱们几个现在都不在一个地方,实在不行到时候去找司机和哈皮。”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有鹿摸摸下巴关了通讯,起身去把水给倒了。

  门被轻轻带上,北别给在外头等待的欲沐两人吃了定心丸。目送着他们两人离开后,他又回到了房间里。出于环境问题,他先把窗户都打开好方便通风,然后就又坐回回忆床边盯着对方的睡脸看。该怎么说,还是不能离他太远吗?要是自己再来迟几天,指不定回忆就真的睡不醒了。

  “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你留下来,北别。”欲为说,“流年豆豆也在回来的路上,人齐了一块去雪域吧。”

  ——很难抉择啊。北别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必须承认,一旦见到回忆就会想尽可能的留在他的身边。但是这个榆木脑袋瓜,完全没有认识到半点儿、但凡是他北别或隐晦或间接表达情意——这都啥跟啥啊?!

  更绝望的是直接讲还怕吓到他而不敢轻举妄动。

  床上人稍微动了动,床板发出的细微声响将北别的注意力迅速拉了回来。他俯下身去给人捻好被子,侧耳去听了听呼吸声。应该只是下意识的动了下,他应该还没醒...那做点什么也没关系吧?

  “回忆你醒——”

  北别只来得及把回忆半抱起来,才刚低下头门就被人从外头匆匆推开。小迪契卡握着门把手站在门口目瞪口呆,他刚才从窗前路过看见回忆似乎动了一下才特意绕路过来探望,但谁知道门后竟然是这一幅光景。

  两人对视良久。

  “等等我没...”

  “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打扰了再见!!”

  北别有气无力的解释被埋没在小迪一大串的碎碎念中,他目送着对方贴心把门给关了之后逃之夭夭。看眼门口又看眼回忆,北别想了想还是觉得把窗户关上比较好。

  这头在上演神似捉贼现场,那头Alex在试图教蒹葭如何把话说狠点,虽然他自己也不会。但是外头面子不能丢,于是Alex顺其自然的让蒹葭先进了虚拟系统,并且自己溜去了观战位准备看热闹。

  汪总拍拍蒹葭肩膀跟他说量力而行,在面对无法通话的背景基础下,蒹葭点开了发言栏,严肃而缓慢地输入两行字。

  “鲨了尼。”

  “崽鲨。”

  Alex憋笑憋的辛苦极了。

  很凶啊。皮皮限拍了拍阿福示意他加油好好练,和他简单地抱了抱之后悠悠然回归到观战位上准备围观。外头蓝胖子突然也冲进了观战位,然后沐木也跟在后头。再后头的欲为被人员已满挡在了外面显得无辜且委屈极了。

  阿福一直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的,至少目前的战绩来看是合格的。但这回是跟蒹葭第一次交手,因而也不由得多警惕了不少。而在他对面的蒹葭则是抛了抛香水瓶,在薇拉“不准浪费!”的警告声中把它收好。

  阿福现在觉得自己好像不行了。

  被溜三台已经基本上注定了非平则输,ITC队内本身就磨合的相当不错,更是大大增加了他的压力。于是这场训练以三人逃脱为结局,阿福凄然退场。

  “惨啊阿福。”皮皮限从后头追上来,勾着他的肩膀在人脸侧亲亲作为安抚,“明天加训吗?”

  ......这他还能怎么办,加就加呗。阿福心塞极了。

  回忆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是他和北别从初识到分道扬镳的全过程,甚至还有后面他被鱼生打成重伤的回忆。那些孩子没有一个是平庸的,这点毋庸置疑。但是就他而言,会被鱼生重伤的主要原因是异能的压制...毕竟这个孩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会近身格斗的,回忆在回看了全程之后这样评价。

  但感觉也睡了很久了。他这样想着试图睁开眼,眼皮子却沉的要死,怎样都不肯露出条缝来。于是回忆只得再这样闭着眼又迷迷糊糊地睡了半天,期间他能隐约听见门开关的声音和交谈声。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感觉好像轻松多了,于是就试探着睁开了眼睛。

  在朝阳下。

  周身暖洋洋的,但这几天的气温明显不高。回忆试着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被子,还有人把他揽在怀里护着。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北别下意识地嘀咕一句别动又把他往怀里带了带。

  回忆开始认真思考把他踹下去还是掀下去比较实在,奈何对方恰好环着他手臂直接打消了后者的可能。那么,踹下去吗?

  不。回忆又认真地想了想,觉得先不要踹比较好。毕竟一旦动脚,那么他也必然要跟着掉下去——不太划算。于是回忆干脆打了个哈欠,往北别那头拱了拱准备再睡一会。至于再睡醒之后要怎么解释...他觉得北别会负责这件事的解释责任,所以与他无关。

  就这样。


异能者的那些破事【其二十一】森林混乱

  我先把存稿倒出来一下,不然后面你们可能跟不上..

其实也就写了三四篇

凉哈皮和头鱼和司机的过往大揭秘

新人物出场预定。评论区依旧期待精彩留言











  似乎状况不妙。

  零之启和暗神一左一右的把游戏艰难带进了东风遥以前的领地,浅金色的屏障随即升起,震慑了一直跟在他们后头蠢蠢欲动的魔物。东风遥把游戏带去了正中央的一方小祭坛上,零之启在进和不进之间犹豫了一会,跟了上去。

  祭坛四周的屏障也是金色的,但比起外头的浅金来说,这里的金色显得要浓郁许多。东风遥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零之启,将游戏妥善安置好之后直起身来。

  “我的怀疑是对的...很久没见到你们了。好久不见。”

  “我们全凭主人意愿行事...好久不见。”

  相对于东风遥而言,零之启家的契魂显得更忠主一些——或者说,零之启家的神眷。作为特殊的皮肤契魂,想要隐藏自己的气息也并非不可。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品质越高的往往都能一眼看破品质低的,而同一水平线上的就是相互欺骗。这也就是为什么绿孔雀不会被克里斯的契魂看破伪装的原因......当然,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恢复原样的神眷扫了一眼那个屏障,随后又把视线落去了游戏身上。零之启正忙着把他肩上的衣服扒拉下来查看伤口,东风遥甩了个眼神过去示意神眷跟他先出去。神眷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微微点头,放轻脚步离开了。

  至于外头的暗神?正抱着伞不是很高兴的瞪着那个屏障。他能感受到这个屏障隐隐散发出的威压,像是铆足了劲不让他进去。难道他进不去吗?当然不是,虽说美少年只是紫品契魂,但由于其本身的特殊性,想要进去也并非难事。只不过他不打算进去而已——并不是担心自己的视力问题,嘁。真当他看不出来吗?

  零之启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然后他的目光就死死黏在刚出来的两位契魂身上了。暗神甩了甩脑袋,他分明记得先前进去的还有原皮...?直到神眷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猛地回神,最后后知后觉的记起来,这两位比自家的美少年高出半个品质,也难怪他半天没看出来。

  东风遥他是见过的,但神眷还是头一次见。对于这位金品契魂的传闻也非常多,但它们不约而同的在某个点上达成了一致——神眷是宿伞之魂的第一位金品契魂。但由于他过早的就与人签下契约,以至于直接成为了一个传说。

  “边缘被触动了。”

  东风遥突兀出声,金色的梅花小片从他身侧打着旋儿落下。他站起身准备去驱走那些盘踞在边缘地区的入侵者——却被暗神拉住了。他有些诧异的偏头,就看见只到他肩膀的少年一脸严肃的瞪着他,美少年悄然出现在他的背后给东风遥打了个手势。

  行吧,原来是这样。东风遥了然的收回脚,拍了拍暗神的肩膀。神眷则是直接上手,径直薅了一把暗神的头发,在后者发出不满抗议之后这才收手,改成搭在了暗神的右肩上,手指在他衣服外套的帽檐边摩挲两下。

  “那就交给阁下了。”

  眼里是少见的温和笑意。

  亚兹拉尔把树枝给扒拉开一些,望向远方的那一圈金色屏障。他的感知没错的话,那里有着不止一位与自己同水平的契魂存在。但到底是哪一类的尚且不知,但他刚才好像又看见了紫品契魂的身影...这年头除了司机,还有谁能做到这个地步?

  远方的司机冷不丁的也打了个喷嚏。

  “喂——快下来!”

  他往下一望,晨阳正仰着脸往上看。他身上那些恼人的音符已经被彻底清除干净了,只剩下最为纯净的异能——不得不说,长生与晨阳本身的异能相互接触,前者间接的将他的异能也提升了不少。亚兹拉尔满意地点点头,从树上跳了下来,这下子他更加确切的感受到了晨阳身上涌动着的、极为纯粹的能量...心情都被带着变好了。

  他被晨阳拽着往那间木屋走去,心情大好甚至于哼起了歌。其他契魂爱搞什么就搞什么去吧,反正自己可没兴趣去跟着谁跑来跑去的。

  毕竟只要一个人就够了。

  毕竟只要一个人就够了。

  凉哈皮一个后仰,一把小刀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削下了几缕碎发。在他对面的那人只是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又是一把小刀从他的手里浮现出来,在月光和火把的映照下折射出寒光——这是有预谋的围剿。

  头鱼打量着站在他对面的凉哈皮,他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好。先不说别的,光是已经受伤的左臂就已经限制了他的行动,即便他周围的蛛丝能绊住所有人的脚步...毕竟有不止一个的队员就因为蛛丝而死在凉哈皮的手上。但从始至终,凉哈皮却从未动用过自己的异能,这到底是看不起他,还是说他其实就没有异能?不,没有异能不太可能...

  “无限笋还有一个。”

  头鱼点点头,那枚跟笋一样的配件就这样加在了他手里的小刀上。头鱼的异能只能够让小刀飞行一段时间,所以在选择契魂的时候,他就选择了和契魂小丑进行契约。先不说这位契魂本身具有的特质火箭冲刺能够加快小刀的飞行速度,他本身所能够附加的三种配件也很适合头鱼自己。

  无限笋能够减少异能的一半消耗,钻头能延长伤口愈合的时间,而风翼则是能够加快攻击速度。无论是哪种都能对局势起到不小的作用,不过由于这些配件往往是随机生成的...所以开打两分钟后都没有随机到无限笋的案例也不是没有,嘛。

  不知名的地方,又一个人打了个喷嚏。

  即便凉哈皮周边布满了蛛丝,但是小刀总是能找到缝隙的。再加上头鱼有无限笋在手,两相僵持下体力的消耗就已经成了大问题。更何况凉哈皮平时的战斗手段都倾向于速战速决,长时间的战斗明显不是他的菜。就更不要说边上还有头鱼带来的一队人,虽说只有三五个...但已经摆明了凉哈皮出不去这个圈。

  “可以了,准备收网。”

  头鱼打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上前。他也没有想到,被拽过来临时凑一对的凉哈皮本人居然就是那种能够契约魔物的特殊存在。这个消息在他知悉的当天就被直接报给上级,撒谎鼻要他先继续跟凉哈皮维持关系,好方便进一步下手。但头鱼本身就对于这种超出常理的契约方式并不认可,甚至极为厌恶。因而,在巴尔克试图分离凉哈皮和瓦尔莱塔的时候,头鱼往营养罐的液体里面加了一点别的药水......

  但谁也没想到,分离实验居然失败了。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瓦尔莱塔竟然觉醒了出现概率极低的蛛皇血脉,他暂时不能动他了。而凉哈皮也意识到了头鱼有问题,开始逐渐的疏远他,转而和司机他们一起组队去了。这样的发展是头鱼没想到的,他不可能让这样一个大好的升职机会就这么跑了——实力和地位他都想要。

  就在头鱼调查他们几个的时候,又意外的发现司机和凉哈皮是同类。这样的发现使他被能升职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在和上级请示过后就派了一支小队出发,打着报复司机的名义去试图袭击,但结果却也是失败。不光那几个人死于非命,甚至连那时只是过路人的汪总都被牵连其中,进而引发了微笑的离开。司机背后似乎有着什么背景极深的势力在护着他,而且从未公开出现过。

  也是,谁能想到站在司机背后的居然是皮肤契魂呢。每每看见司机边上环绕着的淡淡白色雾气,头鱼总是能够想起那时司机在宿舍外头对他说的话......白色雾气?

  头鱼猛地回神,他们所在的整片区域都被浓浓的白雾所掩盖。并且雾气的浓度之高,已经是只能让火把透出微光的、令人胆颤的地步——意味着不止一位、不、不止两位的皮肤契魂在这片区域中...!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他分明没有告诉任何除了小队之外的人..

  “我提醒过你,不要想着对凉哈皮下手。”司机悠闲地甩了甩左手上的指刀,“看样子你没有听进去啊,头鱼先生?”

  “你们的存在本来就是不合理的。”头鱼示意边上的队员聚拢过来,盯着在雾中逐渐现身的司机,“只有正规的途径才会被大家所接受!而你...哈,哈哈...”

  头鱼在面对着未知危险的时候笑了起来。他为了能够拥有和实力相匹配的地位已经付出许多了,包括之前的另外一位...但怎么就在这两个人身上栽了呢?不,不会的,只要带回其中的任何一个,他头鱼就能够、就能够——

  “你们就是被抛弃的、不入流的家伙啊!再强大又如何?后边的闲言碎语,你封得住每个人的嘴吗——呃、咳...”

  温热的液体流到了指刀上,顺着倾斜角度一路滴到地上。司机略带嫌弃地学着杰克的样子甩了甩,努力把它弄干净。头鱼身后的队员只有一个略微大胆些的,架住头鱼让他不至于倒下。司机缓缓靠近了他们,一手钳住头鱼的下巴逼着他抬起头来,指刀毫不犹豫地再次带出新的血液——头鱼是动不了的,毕竟周围有着至少两位紫品契魂施压,再加上寒雾的逐渐扩散...限制行动是很难的事情吗?

  “那我告诉你。”司机慢腾腾的收回手背过身,指刀化为虚无消散。金纹恰到好处的出现,从胸口翻出手帕,习惯性地托起司机的左手,将溅上血液的地方擦干净。他就着这个姿势转头,眼里满是讥讽意味。他说:

  “存在即是合理,强大亦是合理。”

  “你输的很惨,头鱼。”

  司机脖子上围着的围巾突然出现了无数只眼。它们都在死死盯着头鱼,瞳仁里散发着诡异的红光,似乎在警告着他再次冒犯他们的王的后果——死无全尸。

  “不是我说,你怎么在森林里都找的这么轻松?”

  凉哈皮被瓦尔莱塔强行丢到了她的背上,尖利的蛛腿在地上扎出小洞。司机跟在他的身侧不紧不慢地走着,看似寻常的步伐却跟得上瓦尔莱塔变大后加倍的行进速度。

  “毕竟还有很多皮肤契魂没有选中契约者嘛。”司机耸耸肩,“以金纹和咱俩特殊的身份,请他们帮个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他们追杀我的时候白纹都能抽空来帮个忙...”

  “...乌鸦,惨,乌鸦。”凉哈皮双手合十,“我觉得投诉信会塞满信箱的。到时候乌鸦玩儿虚拟系统的时候一摸箱子——嘿,一整箱的投诉信。”

  乌鸦光荣成为打喷嚏的第四个人。他在仓库里翻翻找找,最终找到了一份纸质资料,将它小心翼翼地装进文件袋里带出去——虽然放文件袋纯属是装好看,但管他呢,反正钱不是自己出。华烨在会客厅里等他,黑杰克给他上了热茶和点心。

  “诺,你要的资料。虽然这个好像不是在我的范围内...”乌鸦把文件袋递给他,“但是要这个做什么?当年放出这个悬赏的人你也不是不认识。”

  “如果当时知道是他下的悬赏...我不会接。”

  华烨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腿,接过了文件袋抽出档案迅速扫了几眼,目光最后落在了悬赏人的名字上撇撇嘴。

  ......早知道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