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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者系列所有设定在未与我知会一声前并不能使用。
【维海】破产沙之王和他的冷面王妃
*感谢维海三群天和老师的授权，铛铛铛大声鸣谢
*依旧是一堆私设
*对家退散
*西拉杰出没（做过海哥传说任务的都知道）
*卡维海哥彼此之间只见过几次，不熟
一、
艾尔海森要被放逐了。
这是背地里的说法，表面上的称谓是“友好交流”。但教令院长久以来天天拿着交流做幌子，实则是为了向沙漠地区的王妥协。据说沙之王的力量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他们的防沙壁，将草木通通掩盖在滚滚黄沙之下。
雨林地区虽然组建了大型的中心区，但树王多年不知所踪，教令院一时也拿不出其他手段对付沙之王。曾有人伪装成交流的学者想要窥探沙之王一二，不过三天他就被人抬着送回了教令院——万幸，人活着，但对沙之王相关的记忆却空空如也。
至于艾尔海森为什么会被放逐？
“只需要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就足够了。”
二、
对于被放逐一事，当事人倒是没有太大的波动。他只是增加了在智慧宫停留的时间，最后在教令院选好的一个“良辰吉日”里被押上通往沙漠的马车。咕噜噜的车轮滚动间，他与雨林地区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呼吸的空气由微凉变为闷热，时不时还有沙子扑打在窗帘上的声响。
艾尔海森掀起帘子向外看去，漫天黄沙铺了远远一路，只有雨林沙漠双方共同设立的指路牌在指引着方向。他倾听外边佣兵的抱怨，从自己的行李里递出一只水袋。如果想要保证自己在见到沙之王之前保留意识的话，一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套。
佣兵们诧异于教令院的官员也有好相处的，夜里休憩时艾尔海森便得到了加餐——一份沙狐肉。他们和艾尔海森开着玩笑，说过来交流绝对不能怠慢了，可艾尔海森却从他们眼里看出了几分同情。
也是，毕竟沙之王凶名在外，谁都觉得那是个坑。
三、
沙王宫殿内，亮红的披肩带在空中不断上下翻飞，跟着主人的步伐已经飞了足足半个小时。卡维打量着经过自己精心布置的大厅，勉强满意地坐了下来。
“其实，咱都觉得沙之王的积蓄快所剩无几了。”
依旧在沙漠中赶路的艾尔海森从车厢里钻了出来，和驾车的佣兵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嗯？你怎么知道的。”艾尔海森挑了挑眉，追问下去，“这是公开的消息吗？”
“大家都在传，也不知道是谁散布谣言。”佣兵拧开水袋补了一口水，耸耸肩道，“反正教令院派去的人，回来基本上都说沙之王要完了，我们这来来往往的早就听惯了。”
“那他们有跟你们提过说，交流的内容么。”
“内容啊，我想想...”佣兵努力回忆，“噢，其实他们都记不得了。当时只有一个人记得一点片段，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反复念叨着，说是什么...王妃？要我说，王真的有那心思就好了...”
艾尔海森：？
四、
据佣兵所说，他们的王热衷于设计实用性高又华美的宫殿，因此每年大兴土木不断，也从另一个层面解决了一部分沙漠民的就业问题。但长久之计必不在此，沙之王应当没有蠢到这个地步才对。
马车咕噜噜地在主城门外停下，佣兵礼貌地敲了敲车门。
“艾尔海森书记官，主城区禁行马车，还请下来步行一段。”
倒是挺快的。艾尔海森依言下车，将行李交托给负责人后跟随佣兵继续向前行进。出发的时候比较匆忙，因此艾尔海森依旧穿着他在雨林的衣服，青翠的绿与黑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不容忽视的风景线。
和他们擦肩而过的行人不断地回头，像是想要多看几眼。艾尔海森的皮肤在这种环境里显得白了许多，加之他外貌出众，一些女孩子聚在一起小声讨论着他的来历，跟他的视线对上了就小声惊叫着散开。艾尔海森亦是在前进的路程中观察着他们，没有见到衣不蔽体的孩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一切看起来幸福又美好，没看出半点所谓的“破产”迹象。
直到他站在沙之王的宫殿面前，他才明白所谓的热衷是喜爱到了何种地步。光是靠外观的设计便足以断定，这等才华在教令院必然会被奉为天才。而这位沙之王....据说也没大自己几岁。在缺乏教育资源的沙漠地区，能做到这种地步实属难得。
“快来快来，王要抛掷这个月的希望花束啦！！”
人群突然向艾尔海森涌来，人们的热情哗地将佣兵们冲散。艾尔海森看着他们欲哭无泪地被挤走，自己干脆迈开步子随大流往前去，进入到大厅里面。
内部设计也是同外部一般，无不昭示着设计者的才能。他四下打量了一圈，便瞧见一个人影在二楼的平台上趴着，人群骤然间爆发出阵阵欢呼。
这应该就是他们的王了。
艾尔海森微微眯起眼，想隔着很远的距离试图看清对方的样貌，但他低估了这个大厅的面积之大，除了上面隐隐约约的人影以外，他什么都看不清。
五、
“谨记条约，抢夺他人花束者，杀！阻碍他人拿到花束者，杀！”
不知何时出现的侍卫把人群围了起来，长矛尖端折射着寒光。
...看起来还是有点条理的。艾尔海森跟着大众把手抬起做出接捧状姿态打算随便应付一下，便突然觉得手上一沉。他下意识地收回手细看，发现这赫然是一束由沙漠地区的特色花朵组成、上缀几个赤念果的花束。
“注意，无论何人得到花束，这都是王对他降下的恩赐，他人不可抢夺！”
负责维持秩序的侍卫领头穿过人群，客客气气地请他到二楼面见他们的王。艾尔海森内心虽有些许困惑，但依旧跟在他的后面往楼梯口走去。
鬼使神差地，在即将踏上台阶的时候他下意识往上看了一眼，恰好跟探头向民众挥手的王对上了视线。对方眼里满溢而出的情感在一瞬间浸染了他的全身，嘴角不受控制地拉出一抹笑。
谁知道那位王却突然如临大敌一般地跳了起来，匆匆回到面见的房间去了。
“那菈卡维，脸是红色的，像墩墩桃。”
黄色的兰那罗坐在小圆凳上晃晃小脚，圆凳边上的箱子骤然浮起无奈的表情，但哔哔啵啵半天也没发出什么实质性的声音。
六、
艾尔海森觉得，等他回去了必须要好好治治画沙之王画本的几个人。
书里凶神恶煞满脸肥肉、手臂如树粗身高两米多的沙之王，真正面目其实只是个头高出自己一小截、年龄看着也只大自己一些，并且样貌俊美的成年男性。尤其是那双红色的眼睛，艾尔海森隐约觉得，那里面像是藏了什么一样。尽管他对人的外貌不甚在意，但对方给自己带来的冲击性实在太强，难免愣了一会后才回神。
两人礼貌地客套了一番，卡维就准备拉进正题：
“根据沙漠地区的习俗，接到花束的人有资格选择是否成为沙之王的王f...这是什么？”
一本稍有厚度的本子横在两人中间。
艾尔海森从本子后面探出半张脸，用不急不缓的速度给他念了一遍：
“教令院致沙之王的一封信。”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每次来都会拿信，可你这是个本子...”
“噢，本子就是信，他们把本子当信纸用了。”后面甚至还有教令院所有人的公章。
卡维打开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字占据他的全部视野。他深吸一口气，把视线投回今年前来交流的学者身上。
还是这个人看着更顺眼。
相识第一天，双方成功在外貌上达成一致共识。
七、
是夜。
“那菈卡维，有心事。”兰宁巴蹦蹦跳跳地跃到卡维床上，“说出来，就会像堵塞的泉眼被冲开，河水滋润土地。”
“好像这封信让你很困扰呢。”
莹莹绿光从房间的镜子里浮现，卡维把镜子拿到床上来端正放好。纳西妲轻快地从镜子里跳出，捧起那本本子认真看了起来。
“教令院的态度...很奇怪呢。”快速浏览完整本内容，纳西妲疑惑地说，“明明是被放逐的学者，去年才写了半页纸，为什么今年会这么厚？而且里面除开客套话以外，更像是谁写的观察记录...”
遥远的教令院里，西拉杰狠狠打了个喷嚏。他放下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望向自己面前即将完成的大作——《教令院放逐学者暨前书记官的可疑点·下》
等商队来了，就让他们把这本也带给沙之王。落在他西拉杰的手上，不好好收拾这个给自己添堵的艾尔海森都不为过！！
艾尔海森不明所以，他正在进入平稳的梦境中。
八、
所以，他来这里是度假吗。
艾尔海森看着有条不紊工作的侍卫，整座宫殿看起来没有一丝慌乱。刚才他换上为自己准备好的沙漠服饰，推门走出来的时候，负责洒扫的下人手里的扫把哗啦啦掉了一地。然后他就目送着他们捡起扫把，迅速跑走。
“没吓到你吧？”
卡维从走廊另一端走来，身上的衣饰闪闪发亮。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艾尔海森，心道这白色不比那灰扑扑的雨林衣服好看多了？
“没有。我有事找你。”
艾尔海森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王，只得暂时大不敬一番。卡维听了他的话眼前一亮，拉起他就往自己的房间钻。手腕被扣住，温热触感从对方的皮肤上传来。艾尔海森难得没有按以往习惯直接甩开对方，更多地还是在顾忌着对方的身份罢了。
希望一直如此。
“来沙漠都做哪些方面的交流？”卡维手里还拿着那个本子，闻言兴致勃勃道，“你们雨林地区这么流行学习吗？”
“对知识的渴求，是教令院众多学者的一致念想。”艾尔海森说，“我们会深入沙漠，也是为了探寻前人留下的智慧。”
“如果我说，交流是假的，真正的目的是提取你脑子里的知识呢。”卡维挪到他身侧坐下，搭上他的肩膀收紧，“现在你在我手上，我随时可以——比如，让你消失在这里。”
鼻尖撞入对方衣料上带的淡淡清香，艾尔海森下意识地想往边上挪开一寸，却被对方抓的死死的。他刚要抬手搭上对方胳臂准备发力，却听见窗外有些许轻微响动——于是他收回了话，直到卡维主动放开他的肩膀。
“不好意思，最近混了点不干净的东西进来。”卡维大步流星地走到窗台边沿看了看，“你比我想的要稳，前几个基本都被吓得不轻。”
“多谢，其实是我猜的。”艾尔海森合起那本本子诚恳道，“如果他没发出声音，我会把你甩到地上。”
卡维：...
他想起那本本子里的第一句话。
艾尔海森脾气不好。
九、
小插曲过后，卡维开始第二阶段的试探。
梅赫拉克如临大敌，一路哔哔叫着从房间一头窜进卡维怀里，并对着手捧纸笔试图做记录的艾尔海森露出哭哭表情。
“等等，我没说你可以吓他！”卡维赶紧抱好梅赫拉克，“快收回你的东西，小梅都要被你吓哭了！！”
梅赫拉克应景地哀叫两声。
“真可惜。”艾尔海森遗憾地收起纸笔，“我有个朋友，他有一个类似的机械做助手。”记回去或许可以给他提供一些资料。
“小梅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机械生命！”卡维抗议。
“那他是什么？”艾尔海森追问。
卡维沉默了半天，蹦出一句话：
“赤王科技，小子。”
房间内陷入沉默，最后被佣人的敲门声打破。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闻。”
在两人专属的餐厅里，艾尔海森问他：
“他们说沙之王要破产了，是真的吗？”
“这要看你觉得是不是真的。”卡维从水果里切出几个小块放进碟子，又选了一些小个吃食堆在一边。
艾尔海森定定地看着他忙活，末了也蹦出一句：
“你房里藏人？”
卡维猛地一抖，抬头看过去，对方面上已然挂了一幅“我就知道”的表情。准备递送洗漱用品的佣人猝不及防吃了个瓜，赶紧光速离开原地。
妈呀，这次的王妃好恐怖！！看起来占有欲好强喔，希望他们的王一切安好...
于是，流言开始越发离谱。
“是有人，但暂时不能告诉你。”卡维缓了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昨天那捧花是我选王妃用的，你今天早上还跟我一块待在房里没怎么出去，外面的大家就当你默认了。”
艾尔海森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
“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要说的时候，你扔给了我这——么厚的本子！”卡维见状拉着小梅开始诉苦，“再来一本就有小梅这么厚了！我只是平平无奇的一个王，一晚上根本看不完！”
言词之哀切，闻者落泪见者伤心，除了艾尔海森。
“我听佣兵说，你要是真的选王妃他们高兴都来不及。”艾尔海森说，“还人们说，这个花束每个月抛一次，你难道就没选中过？”
“...他们说觉得自己配不上，全部要了别的奖赏。”卡维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暗下去，“只有你一个人没有拒绝我。”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对，这好像是自己的问题。艾尔海森看着面前几乎掉色的沙之王，大胆伸手去搓了一把对方。毕竟他现在看起来就像那种委屈巴巴的...什么来着？
于是卡维难得呆滞了一会，连带着艾尔海森以为他真的不动了，正绕去他前面打算看看情况。结果被突然复活的沙王一把子狠狠捞住，兴高采烈地抱了起来。
抱了起来？
艾尔海森开始怀疑自己平时的饭量。因为卡维轻而易举地将他，一个具有健康体魄的成年男性抱了起来。这样的手臂力量如果没有长时间的练习，必然是做不到的。
看起来，卡维的王位也没有坐的很轻松啊。
十、
自从两个人友好交流了一次之后，艾尔海森的新身份算是被官方实锤了。
尽管历史上从未有过男性成为王妃的先例，但碍于艾尔海森长得实在好看，加之卡维的全力维护，没有人再出声反对了。
这里的人多少有点看脸。艾尔海森在自己的日记里这样记录。
于是卡维过上了更充实的生活。
每天被艾尔海森盯着处理公务还不够，甚至还得在他的建议下忍痛拔掉几个当地大家族塞进来的钉子。
“留着慢慢收拾不是更有趣吗？！”卡维抗议。
“再留着，第二天灵床上躺的就该是你了。”艾尔海森说，“昨晚他们已经在爬窗了。”
卡维语塞。
但卡维发现艾尔海森对于处理政务十分擅长。鉴于每天都要跟下面的官员打交道，卡维让人添了一张桌子在自己书房里，并铺上了舒适的垫子。
“这些都是你们的政要，拿给雨林人做批复，没人有意见吗。”
艾尔海森目送今天上午最后一份简讯被人送走，揉了揉手腕放松。进来的人见了他都是一幅想说又没敢说的表情，可能是碍于卡维在场不敢造次而已。
卡维从侍者手里接过果盘，掂起一颗果子轻巧塞进自己嘴里，末了又嫌不够似的准备大发慈悲也给艾尔海森塞一个——
然后被无情拒绝了。
“有意见也只是[仅供参考]，跟没有意见是一样的。”卡维伸了个懒腰，把剩余的公务一推就往艾尔海森那边倒，“你早知道了吧，想教我做事的人挺多，但没用。”
“你跟他们嘴里描述的沙之王不完全一样。”艾尔海森默许了他的举动，“有预料而已。”
“哪里不一样？”
“挺多的，等下个学者来的时候让他给你带一本资料册，你就明白了。”
两个人靠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扯上几句，上午高强度的工作让两人都有些疲惫。但就在这时门被敲响，卡维随意地应了句就允许来人进门，却没想到...
“卡维？兰宁巴说找不到你，非要我带着来找...咦？！”
在椅背上半睡半醒的书记官抬眼，就看见顶着一只兰那罗、手里还抱着梅赫拉克的现任树王。
空气难得在炎热的沙漠里制造了一次冷气。
十一、
“总之，我不回去。”
良久的沉默后，纳西妲抱起双臂先发制人：
“有枣椰蜜糖我也不会回去的！”
“我就猜大贤者怎么会把我推来交流。”艾尔海森淡然一笑，“原来是打听到殿下在这了吗。”
“哼...总之别想我回去。”
“挺巧的，我没这个打算。”艾尔海森说，“我只需要上报，[在沙漠未曾见到小吉祥草王的身影]即可。”
“为什么不？对你来说，这是获取他信任的好机会吧。”
“我无意争夺上面的位置，书记官的职位刚刚好，我很满意。”
“等等...所以，雨林区频频派人过来只是为了她？”
“看样子你还是转的过弯的，希望可以多用在公务上。”
“喂...你这家伙！！”
“总之，这是他们上层需要操心的事，我一个小小书记官也轮不上。”艾尔海森说，“等到交流期满再回去，也就没什么事端了。”
“很有你的风格呢，艾尔海森。”纳西妲把兰那罗交给卡维，自己坐在身后出现的藤蔓秋千上，“对了，我来的时候，佣人托我转交一本信。”
“噢信而已，拿...等等，多少的信？”卡维随口应下，在听见计量单位的时候惊恐地瞪大双眼，“那不是个本子吗？！”
“具体来说，是因为信太长，又做成了本子呢。”纳西妲把本子取出来，“《教令院放逐学者暨前书记官的可疑点·下》...嗯，看起来是上一本的后续呢，毅力真强。”
卡维拿过本子翻了两页，往桌上一趴开始吐魂。
当事人艾尔海森假装对水果感兴趣，表示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纳西妲左看看右看看，干脆把上下两本合起来，举给梅赫拉克看：
“看，是一整个小梅的厚度噢。”
梅赫拉克：？！
十二、
虽然堪比梅赫拉克厚度的信让人烦恼，但是另一种意义来讲，它给卡维帮了大忙。具体来说，是怎么养——或者是怎么照顾艾尔海森这方面有着大作用。
然而这本信的作者对艾尔海森的了解有限，以至于卡维一直觉得对方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佣人们也深以为然，把他当成了文弱的知识分子来对待。
于是当卡维目睹艾尔海森干脆利落地摞倒两个、又一记肘击打昏一个镀金旅团的佣兵后，整个人陷入了认知错乱中。
他们正在照理去沙漠的其他聚集地微服私访，不料在其中一处遭到了袭击。卡维正准备驱动梅赫拉克动手，却发现佣兵们似乎都把目标瞄准了他身侧的艾尔海森。
也算是情理之中。
正当双方陷入混战、打的有来有回的时候，艾尔海森终于不堪其扰，动手了。
于是原本的一场团战变成了书记官单人solo。除开前面的三个倒霉蛋之外，后面的足足七个人无一例外全部折在艾尔海森手里，堪堪吊着一口气。
卡维跟梅赫拉克同步震惊，半晌他捣捣梅赫拉克：
“录下来了吗。”
“哔哔！！！”
直到后来，卡维回忆起来依旧心有余悸：
“我觉得他其实可以一拳十个我。”
当事人的回应是：
“多虑了，和大风纪官学了点小手段。”
篝火晚宴上，聚集地的领头人为了感谢艾尔海森的英勇，抱出了他们的琴特意为艾尔海森献上一曲。卡维顺着火光看过去，艾尔海森的脸被火光照的柔和不少，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身边听着别人唱歌。
...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涌上来了。
晚会结束后，卡维特意找领头人接来了那把琴细细查看。原来是能够弹奏出清越之声的部落琴，确实很适合他们在相聚时欢唱。
鬼使神差地，卡维拉上还在对琴做研究的艾尔海森就走，拉着他到了高地，趁着月光，拨动琴弦。
艾尔海森静静地坐在他的边上，听着稍有些走调的歌声，看着月亮发呆。他像是在回忆什么，最后带着不确定的目光挪回卡维身上。
“怎么样，沙之王的歌喉不比他们差吧！”
卡维一曲唱完，略有得意地把琴放在一旁，习惯性揽了对方肩膀，像是邀功。艾尔海森却一反常态，看向他的目光里难得带了些许的疑惑：
“知论派对文字和语言都有研究。”他说，“所以，卡维，你为什么要给我唱来自沙漠的情歌？”
高地之下，没睡着的部落民蹲在阴影处嘀嘀咕咕：
“我就说大晚上哪飘来的情歌，不愧是王！”
“那把琴回头供起来，就说是王用来给他的王妃表达爱意的，再做把新的我们自己用着就好。”
“嗯嗯，感觉王真的好会哦——”
十三、
那次回去之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难得拉开了不少。佣人每天帮忙打扫时都得看他们两眼，最后他们不忍心看着王离自己的王妃越来越远，拜托了日常路过的纳西妲带话。
了解完大致情况后，纳西妲从镜子里不客气地跳出来先把卡维唠了一顿，小脚一转又跑去艾尔海森的房间里呆了好一会。
于是半夜十一点半，沙之王鬼鬼祟祟地打开王妃寝室的门，刚想合上门扉的时候就只听得一阵风刮过，一把绿莹莹的弯刀赫然插在墙面上。
“噢，是你。”艾尔海森放松肩背，挥手点亮烛台，“大半夜过来？”
“啊——对！我是来找你的。”卡维被吓了一跳，但随后又咳嗽两声正色，并率先把自己的枕头放到了艾尔海森床上，“找你有事。”
“什么事？”
卡维在离艾尔海森一步远的地方驻足想了半天，最后上前一步捏着人下巴狠狠地亲了上去。艾尔海森的手在慌乱中拽落了卡维的衣服，两个人滚在床上好一会才分开。
卡维擦去嘴角银丝，随手拉了拉自己衣领道：
“关于我要正式追求你的事。”
十四、
西拉杰站在喀万驿的出口等待载着书记官的马车缓缓驶来，眼尖地发现队伍里多了个不熟悉的人影。而佣兵们对他十分恭敬，这让西拉杰不得不思考，难道艾尔海森在沙漠还有熟人？
等离近了，他才发现是一名金发男子架的马车。对方把车停稳后脱下身上防沙的斗篷，身上精致的服饰晃得他眼前一花。然后他看着对方伸出手拉开车门，把书记官牵了下来。
一年多的光阴转瞬即逝，艾尔海森并没有如他所想那般变得邋遢或者难堪，反而硬生生地被养胖了一些。当然，如果西拉杰知道他的两份信起了大作用的话，恐怕当场晕厥也不是不可能。
“你回来了。这位是？”
但事情还是得公事公办，西拉杰将报酬交给佣兵，转头打量起边上这位陌生来客。
卡维丢给他一个小册子，西拉杰接过掀开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最后震惊地再看了看上面的印章。
“稍等，我先跟教令院的人联系一下。”
西拉杰请二人先在桌边等候，自己则临时找旅馆老板借了间房给教令院传讯。
远在中心区的阿扎尔面不改色地听完他的报告，最后在西拉杰的补充情报上陷入了同样震惊。与此同时，西拉杰几近崩溃的吐槽飞遍了整个虚空，所有人的耳机里都放着这么一句：
“沙之王来偷家了！！偷的是艾尔海森的家！！！”
远在沙漠的纳西妲也被虚空里这一份讯息给震的不轻，她摸了摸兰宁巴的头，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下一位访客到来。
嗯嗯，不用管雨林的事真是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