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那头的阿朝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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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者系列所有设定在未与我知会一声前并不能使用。

异能者的那些破事【其四十五】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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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好疼...发生什么了?

  零之启从混混沌沌的昏迷状态中转醒,睁眼却依旧是一片漆黑。他下意识地想撑起身子,却被人又给按了回去。

  “别动,你现在暂时不能视物。”游戏捂着他眼睛的手一刻没松,另一只手半揽着他坐起,“前面太亮了。”

  太亮?

  当游戏确认自己已经适应良好之后,这才撤下手让他往前方看去。

  由无数大理石打造的宫殿屹立在他们面前,周围由无数冰晶环绕,白色雾气蜿蜒缠绕其上。放眼四周,除了这座宫殿之外并无他人,一片寂静。零之启试探性地放出一小股精神力向前探索,在触碰到冰晶的那一刻瞬间被更强大的一股力量径直绞碎。

  “嘶...好强的精神力。”

  初次探寻未果,游戏和零之启开始绕着这些冰晶试图寻找突破点。但除开冻人寒气之外他们一无所获,只能暂时回到原地休息。

  “没点提示吗。”游戏依旧紧盯着那片冰晶思考,“照理来说,秘境之中不可能存在没有提示的地方。”

  “这也只是[照理来说]而已。”零之启回道,“也不是不可能存在,万一前代冰皇就真打算这样呢。”

  “千百万分之一的概率让我们碰上?”游戏下意识回道,“也只有你会这么想了。”

  “这明明是兼顾各种可能性。”零之启反驳道,“别忘了,能进来还是有条件的。那段[咒文]...”

  “是这样。但是没有破局的方法。”游戏说,“强行击碎冰晶好像也只会让它更加坚硬。”

  “其实也只有一圈,没有铺的到处都是。”零之启说,“要是能再少一些就好了...嗯?”

  他定定地看向那片冰晶,一言不发。游戏探身过来一起看,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我的感知没错的话。”零之启转头和游戏对视,“刚才,那句话之后。好像冰晶消散了一些。”

  ...这可能吗?明明这是别人的秘境,零之启也并非秘境之人的亲属。

  “你再试试看?”游戏说,“你我之间的精神力差距并不大,但感知力上我稍逊一筹。或许真的有效也不一定。”

  于是零之启又将那句话念了几遍,游戏盯着冰晶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变化。

  “不应该啊?”

  零之启不死心,又念了几次之后才勉强作罢。但冰晶依旧横贯在他们面前,不让人踏进一步。游戏盘腿坐在他身侧,刚才他又去冰晶周围近距离观察了一圈,非但没什么收获,反倒差点把手给冻上。

  “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来着。”游戏跟他背靠背休息,突兀想起了什么,“我来试试?”

  零之启半信半疑,但还是侧过身凑到人耳边把原话告诉他。游戏紧接着念出了这句话,在零之启提前铺散开的感知力范围内,果然察觉到了冰晶的又一次消散。

  “我大概知道了。”零之启笃定地说,“应该是声音越多,消散越快。”

  “但这里只有两个人,上哪找更多的?”游戏说,“这里也无法使用终端。”

  “我随口一说,你就信了?”零之启反问道,“万一我诓你呢?”

  “至少此刻,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游戏说,“何况搭档这么久了,你没理由骗我。”

  “那万一呢?”零之启说,“你这么相信一个系统匹配过来的人,还真是让人意外。”

  “我有这个把握。”游戏难得不跟他呛两句,反而像平时闲谈那般道,“何况我对你是无条件信任的。”

  “那还真是多谢你了。”零之启笑笑,“不过,关于如何弄出第三种声音...我大概有点头绪了。”

  “什么方法?”

  “从始至终我们都没有任何提示,不同声音表达同一意愿能够退却冰晶也是我们自己发现的。”零之启说,“所以,它并没有限定[必须由三个人发出三个声音]这一条件。”

  “所以,本质上只是要变换声调罢了。”游戏说,“很像终端论坛上拿不同账号攻击同一个人的行为。”

  “正所谓,三人成虎。”零之启点点头,“声音越多,意愿越强烈,就算是假的也能成真。”

  “那就把声音抬高或者压低一点吧。”游戏说,“尽早拿到咒文,还能有时间探索一番。”

  在两个人尝试了各种声线之后,冰晶终于轰然崩塌,露出了通往宫殿深处的路。游戏跟零之启并肩而行,两人的精神力交替铺散在整个区域内轮流探测。直到游戏突兀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前面有人。”

  有人?

  还未等零之启做出反应,宫殿深处传来的沉重脚步声就将他的注意力拉走。游戏下意识地把他往身后拉了一把,视线紧盯前方。

  一队佩戴银白盔甲的士兵出现在两人面前,为首持枪的士兵帽子上缀着蓝色缨尾。就在游戏和零之启两人考虑是否要为他们让路的时候,士兵们率先发现了他们,并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他们面前。

  “冰皇保佑!”为首的蓝缨士兵在两人面前单膝下跪,语气中难掩激动与兴奋,“施耐特的王,您终于来了。”

  ...施什么,什么王?

  零之启一头雾水,转头看眼游戏,发现这家伙的眼里不是茫然,而是若有所思。游戏察觉到他的视线,想了想还是决定对他摊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游戏指尖画出金色小阵,指尖点其中央,“[施耐特]...这个古老姓氏,几百年前曾经是雪域里的几大家族之一。”

  “问题是,你也不叫游戏·施耐特。”零之启说,“只有一种可能——你是不是旁支?但是旁支也应当拥有这个姓氏才对。”

  “所以,我是旁支的旁支的旁支的旁支...你别笑。”游戏伸手捏住他脸,“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我的确还有那么一点施耐特的血脉。”

  零之启下意识抓他手腕还想说些什么,就看见游戏发间两支鹿角若隐若现。他愣在了原地,原来那天在森林里的所见并非幻觉,但...怎么觉得好像比上次还要更大一些?

  “冰皇保佑!”蓝缨士兵的语气在见到鹿角出现的瞬间达到了顶峰,后面的士兵跟着一起单膝下跪,齐声呼喊,“施耐特的王,欢迎您的归来!”

  所以接下来怎么办。零之启捣捣游戏胳膊,对方眼里神色不明,面对着跪了一片的士兵若有所思。眼下当务之急是破解迷题,拿到咒文,至于家族问题...有待商榷。

  “起来吧。”游戏在漫长的沉默之后终于开口,“你在这里列队欢迎我的归来,我很感激。你叫什么?”

  “我的王,能迎接您的归来是我等荣幸。”蓝缨士兵激动站起,“蓝缨骑士罗尔,在此感谢王的问询。”

  “罗尔?我记住了。”游戏略微点头,“接下来还有什么行程安排?”

  “接下来是请您在寝宫歇息,之后再传达大长老遗愿。”罗尔的视线往游戏身后看去,零之启恰好被纳入范围内,“我的王,请允许我冒昧...您身后的人,与您是何等关系?倘若非施耐特家族成员,将被拒之门外。”

  “怎么会。”游戏习惯性地抬指没入零之启发间,一对小短鹿角凭空生出,“他是我的家人,只不过血脉力量过于薄弱...”

  “明白您的意思,我的王。”罗尔听出了游戏的言外之意,连忙应下,“施耐特家族的人都将得到庇护,请您跟上我们。”

  “目前还不确定会发生什么。”游戏凑到零之启耳边小声道,“现在开始,不要跟我离太远。”

  “我知道了。”零之启点点头,跟上游戏的脚步,但依旧心下疑惑游戏什么时候学了自己还没教他的障眼法。

  直到他们被送入所谓寝宫,大门被随之合上之后,两个人坐在床边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齐刷刷地往床上倒。

  “装的好累...”游戏陷进柔软被褥里有气无力,“以前都这么摆的吗?”

  “你不是很能装吗...”零之启戳戳边上的床垫,“到底是怎么做到让这个房间毫无变化的?照你说的,少说也有几百年历史,没风化也该都变得破破烂烂了。”

  “大概是前代冰皇的力量吧。”游戏说,“就我所知,冰属性的力量本身就能达到近乎[永恒]的效果,何况这里本来就是雪域的范围之内。”

  “之后怎么办?”零之启问,“明天去听那个什么大长老的遗愿?”

  “如果遗愿就是咒文也说不定。”游戏说,“总归得去看看。我们去了那么多秘境,还差这一个吗?”

  于是两个人开始打量这个房间。虽然粗看起来挺简洁,但是细看之下就能发现用料不菲。用的是上好的木料造的床架,顶上纱帐摸起来柔软而不扎手;茶几上的花纹用一颗颗细小宝石拼接而成,座椅套用的是现在被列为禁止捕猎的银狐皮毛;也就更不用说墙上的装饰画和那些小物件,用的尽是现在少有或者明令禁止采用的材料制成。

  “施耐特家这么有钱吗。”

  “毕竟能排的上号,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游戏甚至还在储物柜里又找出了一床被子颠了颠,“怪不得外面的士兵都在喊[冰皇保佑],这里几乎不存在时间的流逝。应该是冰皇故去时遗留的能量保护了整个宫殿。”

  “你说...现在的雪域域主,跟过去的冰皇相比如何?”零之启说,“我好像看不透他。”

  “伯千吗?”游戏沉吟了一会道,“很难说,我也只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像是雪域的力量。”

  “他应该是外来者。”零之启把游戏新找来的被子摊开,“没记错的话,伯千是从海边的城镇来到欧蒂利斯学院入学,毕业之后就去了雪域,算起来还是我们学长。”

  “海边的人?”游戏像是想起了什么,“先前巴尔克好像也想攫取海洋的力量,但是以失败告终,后面才联想到利用雪域..。”

  “自从那次之后,海边城镇对于异能者的管控就严格了许多,应该是他干的好事。”零之启拉上被子往床里一倒,“除非伯千跟你一样祖上也是雪域人,不然我可不觉得他会为雪域做到这个地步。”

  “说不准真有。”游戏也在他边上躺下合眼,“早睡吧,明天估计还有更多事情等着我们。”

  想一夜安眠?做梦!

  “睡什么睡,起来。”零之启腾地坐起开始摇边上躺着的游戏,“被你带着跑了!事情还没结束呢!!”

  “噗...不好意思,但确实好笑。”游戏把自己埋进枕头和被褥之间发出闷笑,“平时定计划和分析情况的小向导居然被带着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差点睡着?”

  “这还不是你干的好事?!”零之启手上力度不减反增,“有本事装别没本事承认!”

  “停停停,错了错了。”游戏一反常态马上投降,“再梳理一下线索吧。”

  “呵,这还差不多。”零之启把被子往自己这边扯扯道,“梳理之前,先从他身体里出来吧。”

  “游戏”不着痕迹地愣了一下,想挽回些什么:“你睡糊涂了?我难道不是本人?”

  “你当然不是。”零之启说,“尽管你已经装的很像了。”

  “你不会是真的发烧了吧?”游戏支起身拿手背贴他额头,“跟你搭档了这么久,头一回听见你说这种怪话。”

  “我也头一回。”零之启闭眼放任对方靠近,“听见戏总会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关头喊小向导啊!”

  ?!

  零之启在游戏的手贴到自己额头的瞬间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往自己身后一拉,趁人重心不稳前摔的空挡俯身抬臂给他一记肘击。

  “游戏”显然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手,狼狈起身后就欲踩在床垫上予以反击,目光一扫却发现零之启早已翻身下床,个中意味十分明显。

  “怎么,想通过打一架来证明是不是本人吗?”

  “恐怕你没得打。”

  “游戏”闻言不动声色地警惕打量四周,见周遭没有过多变化便放心抽伞与零之启打在一块。可刚一交手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因为对方实在是——

  太滑溜了。

  这样说似乎不太对,但一番对打下来永远是他的伞尖挥到空处,零之启似乎总有办法躲掉他的攻击,无论在哪个方向...

  “别走神啊。”

  冷风从背后袭来,“游戏”仓皇回身抬伞架住背后一击,正欲运气反推却发现伞上重压消失不见,右侧传来破空声提醒他向边跳开险些中计。零之启的伞尖在他脸侧划出一道口子,细密小珠开始从伤口里争先恐后地挤出来。

  “你舍得伤我?”

  “你不是他,为什么不舍得?”零之启耸肩道,“你跟他太不像了,连恻隐之心都不会动的。”

  “到底哪里不像了?这难道不是他的战斗方式吗?我明明看了他所有的记忆...”[游戏]站在原地喃喃自语,“到底少了什么呢...”

  “是,你确实看了记忆。”零之启顺手从墙上的装饰画里取了一枚宝石掷到对方伞身上,“可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动用过他的异能。嗯,或者说...你根本就拔不出那把[剑]吧。”

  “宿伞之魂的契约者,不都是以伞为剑吗。”[游戏]试着拧了拧伞柄,纹丝不动,“伞即是剑,剑即是伞,二者合一...”

  “是谓[伞中剑]。”零之启好心地帮他补完最后一句,“你打算持续这个幻境多久?对于一缕残魂来说消耗很大吧。不如让我来帮你...”

  “等等,你要做什么?!”

  没等[游戏]做出反应,零之启抬伞往右侧狠狠一击,伞尖恰好点在方才的宝石堆里爆发出强劲冲力。细碎的破裂声不断增加,最后“哗啦”一声化为湮粉消散。房间的一切布局也随着幻境的破裂消失不见,只余下[游戏]和零之启站在祭坛上,脚底下正闪烁着献祭阵法。倘若刚才不是零之启反应及时,那一闭眼就有极大可能再睡不醒...

  “所以你...是如何得知我不是他?”

  [游戏]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嘶哑,他把属于这具身体的伞招了出来,捧着它细细描摹,“东风遥...当初大难之日若是有此等契魂伴于家主左右,说不准今日依旧能见施耐特家族的荣耀。”

  “他可不会这么了解雪域。”零之启悠悠道,“虽然我们二人也没少来过,但对于冰皇的能力是毫无兴趣的。更何况你连伯千的来历都查的清清楚楚...分院老学究才会干这种事。”

  遥远的联盟总部,巴尔克连打了三个喷嚏。

  “原来这么早就露馅了吗。”[游戏]无奈地摇摇头,“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不好骗了啊...但你怎么就能继续咬定他的意识一定被我压下去了?”

  “他跟别人练习亦或者对战的时候,拔不拔剑看他心情。”零之启说,“但跟我打,他不出剑就是放海了。”

  “很有信心嘛,小友。”[游戏]满意地点点头,“如你所想,我就是先前士兵告知你们的[大长老的遗愿]。施耐特家族的宝物藏于坚冰之下,未遇到值得托付的后人,这份遗愿就不会消失。”

  “所以,尽管游戏只是旁支的旁支的旁支的旁支的旁支,你也打算交给他?”

  “什么旁支?”[游戏]愣了一下,马上反驳道,“你看那个鹿角的个头像是旁支边系吗!”

  “我又不是你们施耐特家的,怎么知道你们的判断方式。”零之启没好气地摆摆手,“行了,你什么时候能从他身体里出来?”

  “这就来这就来。”[游戏],或者说是大长老的遗愿,化为一道细烟自游戏身上飘了出来,“既然有后人来此,我就放心了。记住,[坚冰之下,狡兔的三个窝点旁各取一圈,不可贪婪,亦不可只取一份]。”

  这段语句化为蓝色的字符飞向零之启,在他手背上乖乖巧巧地排了四排。与此同时,失去支撑的游戏也毫无征兆地直直倒下,零之启连忙抬手架住对方让他慢慢坐下,等待对方自然苏醒。

  遗址内感觉不到时间流逝,在外面却已渡过三四天。又是深夜,保护洞口的咒文只感受到了一丝些微的空间波动,裹挟着雪花与冰晶的红发人就径直穿越了第一重障壁,来到洞口处抬手就往里面丢了一簇火苗。

  “等等、等等!我错了!!”洞口爬出蔫巴巴的细绳,讨好似的往伯千脚边游,“你听我解释,那天只是看见他们配合的那么好,忍不住就...嗷!!!”

  “忍不住?”伯千面无表情地一脚踩住细绳,甚至还配合冰面碾了碾,“幸好游戏点碎了冰晶,否则必然招来总部的研究员。我想你应当是不希望和他们见面的吧...”

  “研究员?不,不,可别来...”更多的细线从洞口爬出,汇聚成数条触手悄悄地把伯千围在中心,“噢,想想上次那个拿判罚之弓的家伙就头疼,这次又有[天选者]入局...我还怎么守护深渊的[宝物]啊。”

  “天选者?倒是和我的推测一致。”伯千默许了触手绕上腰间把他带上空中,若有所思”

道,“这一轮的天选,似乎还不止一个。但相对来说,天选者入局,你要的咒文应该可以很快拿到手。”

  “噢,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触手们挤挤挨挨地给伯千搭了舒适的平台让他躺下,“闭上眼,好孩子。只有来自深渊的安抚才能消退深渊带来的痛楚。”

  “前代冰皇应该和深渊没什么仇怨。”伯千依眼闭眼,又突然开口道,“你不是自己愿意过来的吧。”

  “聪慧的宝物🎶。”细线丝丝缕缕地绕上他的眼,“正是如此,我等才想脱离这冰天雪地的领域。安睡吧,安睡吧🎶醒来一切无事发生~”

  再说冰皇故居之中,处于施耐特家族遗址中的二人对着一段文字面面相觑。

  “是找到三个窝没错...”游戏看了眼地形,“但总是很想吐槽。”

  “谁家的兔子会把三个窝靠在一起啊。”零之启欲言又止,“这真是傻...呃,无法理解的行为。”

  是的,没错。当游戏转醒,两人打碎坚冰之后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兔子的窝——三个靠在一起的窝,并面对三个洞口里不同的物件犯了难。

  “这属于个人所有还是要带回去给域主啊?”零之启说,“一朵冰块里的花、两个可以不停倒水的海螺?”

  “我更好奇的是海洋生物为什么会在这。”游戏蹲下身戳了戳海螺,“我觉得花和文字是域主想要的,但是怎么分海螺?砍半吗?”

  “刚才试过了,取走两样会开启空间裂缝把人吸走。”零之启说,“也定点了裂缝出现的位置,所以我们可以...”

  游戏读懂他的言外之意,站到裂缝即将出现的位置上撑伞做好准备。零之启先将那朵冰花抛给他,自己则是拿走了一枚海螺。空间裂缝随之开启,吸力逐渐增强的同时也在把两人缓缓拉进裂缝中。

  零之启在吸力达到最高峰的时候用异能瞬闪回到窝点原地,伞尖一勾一抛把另一枚海螺甩进空间裂缝中。随后马上飞伞起跃,赶在空间裂缝关闭前抓住了游戏伸过来的手,被一把带进裂缝中进行了短暂的旅行。

  “东西都在吗。”零之启平复呼吸往四处看,手心就被塞了东西,“你居然还有空捡海螺啊?”

  “我看你是对我有意见。”游戏把他搂紧一点没好气道,“你那叫扔?如果直接对着搭档的脸甩东西也叫扔,那我马上去起诉你蓄意报复。”

  “哈?你接不住不是更好笑?”零之启也没打算给他好脸色,“如果不是空间穿梭必须尽可能靠近,我现在就给你来一下。”

  “怎么,近身搏斗至今未能取得全胜的某人还想再体验一次失败的滋味吗?”

  “你有本事别让那玩意给你辅助啊?”

  “真抱歉,生来就有,我也控制不了。”

  “...骗人的吧。”零之启抬手,指尖上细小的金色流来回打转,“那不如告诉我这是什么?”

  游戏沉默。游戏视线开始飘忽不定。

  “防止你被所谓大长老真的骗进去。”游戏面不改色随口道,“真那样咱们就不会在这里了。”

  “太莽撞了。”零之启干脆利落地给他后背来了一拳,“就是少了这一份你才会被大长老上身吧?”

  “他拔不了剑,没事。何况你肯定分得清真假,我就不用担心那么多。”游戏认真道,“而且,[幸运]分你一半这件事...”

  我心甘情愿啊。

  但很显然空间裂缝不打算让他说完,一阵剧烈抖动就把二人甩了出去,然后啪地关闭消失不见。

  被摔的有些意识模糊的两人:?

  “这次的速度未免太快了点...”零之启翻身坐起,检查了刚才带出来的东西,“所以我们现在在哪?”

  “肯定在雪域就没错了。”游戏木然环视四周,“你还记不记得雪山应急避险方法?”

  “记得一点,怎么了?”

  “我们现在的位置...”游戏调出终于能用的终端看了看,“跟中央区域少说有十公里。”

    完蛋。

异能者的那些破事【其四十四】高塔孤王的陨落

  一个大长篇,试图用大长篇搞定三分之一的剧情(?)







  雪域中央广场。

  原本冰封异能人格的地方被围了起来,各式魔法阵覆盖其上,将它保护的严严实实。各色咒文之下,漆黑的洞口平躺在地上,周围冰晶环绕,寒气四散在周围形成第二圈保护罩,极低的气温杜绝了一切生灵的气息。冰面以洞口为中心铺散开来,形成完美的六角星图案。

  一片寂静中,唯有一道声音显得突兀。鞋跟轻轻敲击冰面,环绕洞口的咒文闻声各自散开露出一道入口,让来人进入第二圈护罩之内。

  “出来吧。”

  甫一踩进由寒气与冰晶环绕的第二圈层,一条黑线便从洞口迅速爬出,缠上了来人的右脚脚踝。而这位不速之客也并未有多少诧异,只是掀开自己的斗篷帽子,让亮如焰火般的红发暴露在一片雪白之中。

  “你还是来了。”更多的黑线自洞口爬出,汇入缠着他脚踝的那一根中,“我说过,你迟早要来的,这是命中注定的事。”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契约。”红发人微微蹙眉,黯淡红瞳恢复往日光亮,“故居开启期间,不能对这些异能者动手,无论做了什么都不行。作为回报,我会让他们代你寻找那三段咒文。”

  “当然,当然——🎶。”缠住他脚踝的黑线往前一扯,由同类物质构成的巨手将红发人连同他的斗篷一并捧了起来,黑色的细线又悄然绕上他的脖颈细细摩挲,“我怎么舍得背弃你我之间的契约,我亲爱的域主大人。你是[深渊]的宝物,注定要来到[深渊]之中。”

  “希望如此。”伯千单手撑着那只巨手坐了起来,鞋跟踩在冰面上压出片片裂痕,细小的亮红火苗开始驱赶缠在他脖颈上的黑线,“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在那之前。”洞口的声音似是有所忌惮,收回了所有黑线,“别乱用你的异能,域主大人。不然无法承受[深渊]的福泽...”

  “与你无关。”伯千重新把兜帽带上,将唯一的亮色收进一片雪白之中,“倘若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后果想必不是你希望看到的那样。”

  他带着一串细密脚印离开了这个封印之地,漫天风雪马上将痕迹掩盖干净。在自己的房门前,伯千试探性地伸出手,面前空间一阵扭曲后裂开一道宽缝。他朝前走了一步,宽缝随之扩大将他包裹在内,须臾之间便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他轻手轻脚地将斗篷挂在衣架上,换了衣服之后就躺进被褥里面安眠。

  虚伪收回了手,指尖上亮起的点点光亮随之消散。他靠着墙抱臂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躺回了床上一言不发。

  第二日清晨,所有人都离开了自己暂时居住的房间。洞口边的咒文已经被人撤掉了,只余下冰晶和四散开来的寒气在边上环绕。

  “穿过洞口,故居就会出现。”伯千立于洞口一侧,骇人低温对他不起任何作用。寒霜在他背后撑开伞,风雪自动绕开他们吹拂,“在此之前,能够穿越寒冰与低温阻挠的人,才有资格访问故居。”

  有人试探性地走了两步,就被迎面而来的冰晶簇给逼着退了回来。也有速度见长的人闪开了袭击,但很快又被寒气冻到无法动弹,最后被霜霜面无表情地拖了出来。

  “合作一下?”

  蓝胖子回头,汪总带着他们的人和他打了个招呼。

  “我们的人能解决低温的问题。”微笑顺手把阿福提了出来,“当然,需要找你们借个人,所以我们一起过去如何?”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们要找谁?”蓝胖子想了想觉得合理,就把自己这边的人也都喊了过来,“喏,自己看...喂!”

  他话音未落,阿福就径直把皮皮限给拉了出来一把揽住,给他使了个眼色说就是他了。

  “很简单的原理,借用风把火的温度扩散出去。”蒹葭用终端模拟器展示了效果,“加上猫子有水,可以借助低温造出我们想要的冰墙。”

  “看起来尚可。”蓝胖子点点头,把猫子薅过来,“你看怎么样?可行吗?”

  “我觉得可以。”猫子点点头,再顺手拉一把雨泽,“让雨泽跟着我,我们能把墙的厚度控制到极限。”

  “啊呀呀,没想到合作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皮皮限舒适地往阿福肩上一靠,青色的风开始盘绕周身,“是吧,阿福先生?”

  “还得是小蒹葭聪明。”阿福给他理了理围巾,“不光是冰墙需要控制范围,扩散的温度也一样。”

  “是——是,我不会把冰墙也给一起融化掉的。”

  “准备好了就出发吧。”汪总叮嘱完其他队员过来拎人,“你俩记得去到中间位置。”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所有还在准备尝试的人见到了他们难以忘怀的景象:

  蓝金色火焰伴着青色的风围在了两队人周边,低温在特殊火焰的温度下开始后退;水色冲天而起,雾一般的寒气盘绕而上,在瞬间将它凝固成冰墙挡下冰晶的冲击,甚至将碎掉的冰晶收集起来供自己使用。

  “很有意思的破局方法。”伯千在洞口边沿气定神闲地坐下,视线却紧盯着中间的人,“不是一般的火属性异能,也难怪能赶走寒气。”

  “不止,能想到用风扩散的人,和操控风扩散的人,都要注意。”寒霜说,“能将扩散范围精准控制并不把冰墙融化,也很考验对异能的掌控。”

  “也是。”伯千点点头,挥手赶走他们面前的寒气,“或许能够破局也说不定。”

  一行人顺利穿过阻拦,从洞口一跃而下。他们的方式给了其他人灵感,于是场上各色光芒亮起,不少人也成功越过了阻碍。期间不乏有连滚带爬的,也有气定神闲的,当然总有那么几个引人注目的存在。

  ACE一队倒是异常顺利,前中后三个区域防护到位,轻松通过了考验;至于阅览他们,借着纹章力量在空中闪避冰晶足矣,地上的寒气升腾不到那种高度,于是让他们钻了空子也跃入洞中。剩下比较有看点的小队,虐心种出树铺好路,借着冰面没多少阻力连滑带半飞拖着两个队友一脚滑进洞口,抽疯努力维持护盾不破,至于华烨..速度过快,他属于被两个人拎着一起走。

  “所以,你打算怎么进去?”零之启扫了一眼周围,“剩下的人都在往我们这边看。”

  ?游戏抬眸往边上扫了一圈,那些视线全部都收了回去。

  “怎么进去?直接冲过去就好。”游戏扫了眼冰面,内心计算低温极限,“冰晶打碎就行。”

  “你清醒一点。”零之启没好气地把暗神提了过来,“说好了带他的,别忘了。”

  “...也是。”游戏认真思考了一下,复又提议,“那带着他冲过去?”

  “发烧建议尽早就医。”零之启实在是懒得跟他吵,“你想清楚,我们跟这孩子的体质不一样,你过得去,他呢?”

  游戏张张嘴刚想反驳什么,就被后边来的人给按住了。

  “这倒不用担心,我们刚好想找你们借个人。”司机从浓浓雾气中探出头来,凉哈皮和战乙他们紧随其后,“你不放心的话,可以下个精神烙印确保他安全。”

  “看起来是两全的做法。”零之启点点头,指尖飘出一小缕银色细丝绕成了一个圆形烙印落到暗神手背上,“你觉得呢?”

  “...也行。”游戏点点头算是应下,指尖也飞出一枚烙印跟零之启的叠在一起,“如果让我发现他少了什么...你知道的吧。”

  “你放心,真的只是借个人。”司机带着暗神走出一段距离,转身马上吐槽,“真凶啊...”

  “嗯?其实还好。”暗神抱着伞跟在他们后面,“戏总只是看起来比较...嗯,不好接近而已。”

  “哈?那真的只是看着吗?”不惑跟在他们身边唠唠叨叨,“上次只是临时找他有事,他转头就瞪我!得,没点阅历估摸着会被他吓哭吧。”

  “嗯...大概是因为你打扰到他了。”暗神说,“戏总不喜欢在跟别人讲话的时候被打扰...所以我们怎么过去?”

  “噢,跟着我们就行。”

  另一头,游戏在原地调息半晌后拍拍灰尘站了起来,边上人的目光跟着他的动作而动。

  然后被瞪了回去。

  “调整好了?”零之启原本靠着柱子休息,见他有了动静也直起身来,“怎么说?”

  “走。”游戏抬手把伞拿在手里,金丝梅花开始隐隐发亮,“老样子。”

  两道身影踏上冰面,寒气升腾试图攀上二人裤脚。两把不同样式的伞同时打开向前飞出,带着伞主向前拉出一段距离,脱离了成片寒气侵扰的地区。刚一落地就有数枚冰晶擦着他们鞋边而过,零之启反应稍快一步,伞身旋转张开化出屏障,将第一轮的冰晶反弹回去。游戏紧接着抓住冰晶凝结的空隙,抬手又是飞伞而出,揽住对方肩膀往前瞬行一小段距离,之后再由零之启接上屏障。两人就这样行云流水地过了第二个区域,直到最后一段距离。

  这时他们已经能够看见洞口,和坐在洞口边观望的伯千。但前方寒气弥漫,又有无数冰凌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难度上升不少。

  “放心,走到这里的人无论用了什么样的方法...都不会被外面看的清楚。”伯千像是猜到他们所想,先一步解释道,“这里有寒霜在,不会出问题。”

  这倒挺好。

  谈话间两人也是各自踏入最后一块区域,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掠去。寒气还没来得及爬上他们的脚背就被甩在后面,只有上空的冰晶才能稍稍阻碍他们的脚步。

  零之启向侧前方飞伞出一小段距离,冰晶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在地上砸成碎块。他才刚缓过神来,脚下冷意顿生。

  “还要多久?”

  游戏借着攻击空隙退到零之启身侧,手里伞柄开始隐隐约约冒出亮光。零之启心下了然,转伞弹回一小轮冰晶估算时间。

  “半分钟。”

  “最大的那个?”

  “对。”

  两人一起看向上空那个正在不断汇聚的大冰晶。兴许是他们二人前面通过的太过轻松,所以在最后一段要加点难度。周围环绕的冰晶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汇成细小冰流向两人袭来。

  “等我们消耗的差不多了,就是它出马的时候。”零之启和他背靠背,对方身上的热意透过衣料传到他自己身上,“应该会有很大的冲击力...”

  “不然,让它送我们下去?”游戏说,“洞口应该是能消弭它的。”

  “喔——难得我不用出主意。”零之启先一步离开原地,“想好了就出发吧。”

  于是两人与冰晶边战边退,在距离洞口还剩一小段距离的时候,上空的大号冰晶终于成型。零之启按计划好的那样甩出屏障,等待冲击力把他们二人推入洞口。

  异变就此发生,冰晶周边瞬间出现一片密密麻麻的细小冰锥,率先对着屏障砸下。纵使零之启反应再快,也只是多撑了一会便眼看着屏障碎裂,极强的反噬将他推入昏迷之中,身子跟着碎裂时产生的波动被掀飞出去,又被人在半途中接了下来。

  “不对,出问题了。”

  伯千猛然起身,细小火焰开始在他的指尖打转,半晌往角落一弹击中一团黑泥消失不见。他转回头准备强行出手消融那颗冰晶,却发现它已然对着两人狠狠砸下。

  还是先联系辉酋吧。伯千内心叹了口气,指尖点出繁杂阵法。在他来之前,得全力保住他们二人性命...

  但还没等他跟辉酋联系上,呼啸的寒风瞬间停止了。伯千猛地回身,却发现冰晶停住了动作,竟是无法再下砸一步。

  长剑破空而出,准而又准地点在了冰晶的尖端,与它形成了近乎僵持的情形。游戏右手握稳剑柄,左手揽住零之启暂时失去意识的身体,剑身上金色流光不断地来回盘绕,眼中亦是有金光浮动。

  “很大胆。”游戏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紧接着他的手腕一抖,一股巧劲自剑身传出直破冰晶尖端,笔直地穿过冰晶整体。细小开裂声频频响起,硕大晶体瞬间化为细小碎块砸下,伴着强劲波动扩散开来。

  剑在瞬间收入伞中,游戏抬手将它收起单手结出屏障挡住下坠碎块,随后便借着冲击力一个后跃,带着零之启一块跳进身后洞口中。

  伯千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再看眼已然没有人影的洞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言语。

  “好闪。”

异能者的那些破事【其四十三】新来客

过渡章

后面该来的都会来(?)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雪域的早晨刚刚到来之时。

  “伯千伯千伯千快点起床伯千——!!!”

  尚且沉浸在梦乡里的伯千缓缓扣出问号。

  “你小点声他昨晚很迟才睡啊!”

  哦,虚伪在,那没事了。伯千刚欲坐起的身子一顿,马上躺回床铺上,他要补眠。

  “不是,是索菲亚,索菲亚!!”

  “索菲亚怎么了?不是预计上午十点左右才会苏醒吗?”

  “对啊,预计——”霜霜一路小跑赶过来,“所以她不光提前了,还说要跟伯千见一面!”

  虚伪手里的烟啪的掉在了地上,然后。

  “伯千!!别睡了快醒醒!”

  鸡飞狗跳的十五分钟后,伯千顶着两个略显沉重的黑眼圈出现在会客室。

  “雪域是天天高强度工作吗。”坐在沙发上、刚苏醒的初代人格捧着热茶瞳孔地震,“不然域主再回去休息一下?”

  “哈欠——不,没事。”伯千按按太阳穴,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既然决定解开封印,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但是不包括早上被强行撬起来会客。

  “唔,他们在找到我之前,我随便去边上走了走。”索菲亚抿了口热茶,“雪域的风好像又没有之前那么温和了。”

  “毕竟不需要继续维持封印,自然就会有余力去做别的。”伯千说,“寒霜他们应该会好一点了。”

  “这倒是,他的状态比起之前要好不少。”索菲亚说,“啊对了,你最好出手控制一下...刚才听说好像有个孩子差点被吹飞了。”

  “...这么夸张吗。”

 “没事,被别人捞下来了。你倒不如考虑一下,遗迹那边的问题。”

  而这个被吹飞的可怜小孩是谁呢。

  是鱼生啊。

  天知道他早上起来只是想早点去找隔壁暗神一起看望仍在努力活着的赛巴,刚关上自己房间的门没走两步就被强大气流糊了满脸的雪——加上索菲亚尚未意识到自己就是移动风场,于是当她路过外来者宿舍外圈的时候,鱼生终于因为下盘不稳给径直掀飞了。

  所幸他脚刚离地没过两秒,后颈衣领传来一股力把他给摁回了地面。鱼生一回头,同样被糊了满脸雪的杨某人一脸好笑地打量着他。

  “前前前辈——?!”

  “还得多吃点啊,不然都站不稳了。”杨某人煞有介事地给他评价,施施然往前走,“你要去找谁吗?”

  “唔、去找暗神...”鱼生愣了好一会,紧赶慢赶跟上杨某人的脚步,“但是前辈你明明是用纹章挡的风吧?”

  杨某人脚下一个趔趄,阅览的声音从后面突然赶上来:

  “老杨!!别乱用纹章力量啊!!”

  这么大的风,一时间大家都紧闭房门,半步不出。除开迫不得已出门的流动人员之外,只有归属于雪域的契魂与异能人格不受影响,但是——

  “不是,我不太理解。”冕云抱紧边上人胳膊死不撒手,“为什么你不受影响啊?!”

  “都说了我是雪域户口啦。”霜霜啪的合上记事本,拉着冕云往广场走,“给自己人开个小灶很正常的,放轻松~”

  “你没事我有事,真的。”冕云复杂开口,“刚才鱼生就差点飞出去了啊!!”

  在如此强大的气流干扰下,陆续到来的总部人员也受到了影响。其中因为实力较弱、根基不稳而飞出去的人不在少数,饶是几大公会成员到场也没能幸免。

  “呜啊——好、好大的风!!”Tracy抱着隐隐的腿,死紧,“感觉会飞出去的!!”

  “憋嚎啦,我们进到等待区就好多了。”隐隐俯身拍拍小姑娘脑袋,“加油嗷。”

  蓝胖子一脸严肃地拍拍皮皮限的肩膀,指了指他的红围巾。后者一脸不明所以:

  “围巾有什么问题吗?”

  “你再不收起来就该拍到隔壁小蒹葭脸上了。”

  楠枫在等候区坐了一会,就看见霜霜和冕云两个人带着满身雪花进来了。他住的地方离等候区近,没什么大事,不过看起来他的好兄弟受到了不小冲击。

  “来挺早的耶。”霜霜抬手抛了个臂章给他,“带上,等会该来的都会来了。”

  “为什么你看起来没什么事,他看起来快要没了?”

  “雪域户口嘛,懂的都懂。”

  这种大风天气,他们需要尽快引导来客入住准备好的房间,免得真的再飞几个人。银色的伞赶在他们出发前飘到了等候区出口,寒霜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等人。

  “我只提供半小时的护盾,半小时之后还不进入聚集区,概不负责。”

  卧槽,好拽啊。

  这是总部成员对寒霜的第一印象。随后他们在寒霜制造出的护盾下“勉强”有序地进入了聚集区,并在大厅三三两两地凑到一块。霜霜跟在后面负责断后,楠枫和冕云两个人被她直接塞进人流里先带了进去。

  “??不对啊,那个妹子怎么一点事都没有?”有人恰好往门外撇了一眼,当场叫嚷起来,“喂,你们雪域的不会还开小灶吧?”

  “她?”寒霜往外看了一眼,“本来就是雪域的人,风雪影响不到她是很正常的。”

  开小灶怎么了,我们开的还光明正大。

  “哈欠...楼下好吵,来新人了吗?”司机顺着扶梯一路下到大厅,抬眼却发现大厅里一群人直勾勾地盯着他,“我脸上有东西嘛?”

  “通缉令上的人!”

  众人了然,手里各色光芒闪烁,试图抓人。

“喂,以多欺少吗?”凉哈皮踩着扶手一路滑下,一个腾跃径直落到司机身边,“那我们这边加几个人也很正常吧?”

  “我没什么意见。”一个布偶娃娃咕噜噜地滚到他们面前,迅速膨胀变大,“我马上下来,给这家伙腾个传送点!”

  ...好像有点棘手啊。众人面面相觑,一个司机一个凉哈皮就已经是两大杀神坐镇了,看样子他们好像还有同伴,强抓应该没有太大风险吧。

  “你下次能不能早点起?”

  “不·能。谁跟你一样成天高强度起早的,哪天突然昏过去都不意外。”

  “规律作息就不会。”

  “你规律?昨晚一点睡六点起在床头吵了我半小时的是谁啊?”

  “你不是十一点就睡下去了?早都休息够...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一众人看看游戏再看看零之启,又互相对视了一番后刷的给他们让开一条道——就算这两位爷一样在通缉令上,但是绝对没有任何人想跟他们打双打。

  “雪域保护一切为雪域做事的人。如果你们执意想做,可以马上滚出去。”

  轮椅转动的声音吸引了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伽拉泰亚跟虚伪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人群中有些人认出了虚伪,但是对方漠然的眼神又逼着他们闭了嘴。

  “域主有令。”虚伪面无表情地展示带来的令牌,“各位,请到广场一叙。”

  ?广场那边好像是能把人掀飞的暴风雪吧。众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虚伪和伽拉泰亚却径直打开大门,顶着风雪踏了出去——雪花并未在他们身上停留。

  广场的正中央,不知何时搭建起了高台,两把椅子在上面静静伫立。漫天的风雪呼啸着穿梭在人群之间,有条件的人建立起屏障抵御风雪,没条件的人被迫屏住呼吸,等待着那位域主的到来。

  “好歹也是受邀而来的客人,怎么连个挡风屏障都不给?”克里斯嘀嘀咕咕地往他队友身后缩,“这就是雪域的待客之道?”

  “但是老大,咱好像也还没给雪域干过活。”索米亚努努力把屏障抬高一点,“没给屏障好像在情理之中。”

  “去去去,这样跟总部可不好打关系。”克里斯捣捣他胳膊,“回头就跟总部报备说待遇不好,减少雪域任务上榜的频率...”

  “咦——好不要脸哦,大叔叔。”Tracy这次换成抱着叉鸡不松手,仰头努力跟人嘀嘀咕咕,“因为这点小风小雪就要举报耶。”

  “怎么又是你?!”克里斯一看人,气不打一处来,“喂叉鸡,你就是这样带的?”

  “Tracy讲的是实话。”叉鸡抱着Tracy神色平静,“小孩子童言无忌,别放心上。倒是你,这点风还扛不住了?”

  两个人唇枪舌战之间,高台上的椅子终于迎来了客人。索菲亚先一步在右边椅子落座,周身弥漫的强大气息径直朝人群压过去,风雪呼啸的速度再次加大。在众人内心叫苦不迭的时候,另一道身影也缓缓落座。

  他抬起手,响指打出的瞬间,万籁俱寂。

  “这...雪域的域主,每一届都这么逆天吗?抬手就停了...”

  干得漂亮。霜霜给远处的有鹿打手势,看起来被吓住了。辉酋站在有鹿身边,视线死盯着伯千,一旦他有任何异常,他都准备把人直接打包带走。

  “诸位。”伯千抬手,红瞳里亮起星星点点,“欢迎来到雪域,以及——你们即将拜访的遗迹。遗迹开放时间是半年,如有特殊情况,雪域会选择提前关闭。现在,我只有一句话要告诫诸位...”

  “拖拖拉拉的,半天说不到重...呃啊!”

  众人的视线往发出惨叫的地方看去,刚才那个敢大声抱怨的人此时已经捂着脑袋躺在地上。站在他边上的罪魁祸首却不以为意,擦擦刚才敲人的金餐刀就把它还给白松露。

  “对域主不敬,看在总部的份上放过你。”

  “我擦...白松露?!使徒安的初代契魂怎么会在她身上?”

  “可恶,我也是和安契约的,为什么会选择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啊??”

  “这福气我也想要...”

  不好意思,你继续。霜霜在人群中给伯千打了个手势,自己迅速溜出了人群消失不见。伯千无奈地摇摇头,把话继续讲完。

  “不要动雪域庇护的人,这便是身为域主的我,要给你们的忠告。另外,索菲亚——这位初代人格有意向与诸位缔结契约,请你们把握好机会。”

  哦,人格而已...我操,初代??一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坐在右边的、面庞隐藏在面纱之下的异能人格。虽说现在想要得到特殊承认不是很难,但如果这是初代的话,能给他们带来的个人提升绝对只大不小——更何况这位是很明显的场辅人格呢。

  “遗迹关闭的时候,人选也将诞生。我会与域主一同见证这次的探寻之旅。”

  三天之后才正式开启遗迹,于是总部到来的成员开始在雪域中央四处乱逛——顶着风雪,实在有勇气。但更多的人还是选择在屋内把自己的状态恢复到最佳,这给虚伪他们减轻了不少工作。

  “我不明白。”楠枫猛灌温开水,“鱼生那个级别的跟老杨他们对打就算了,为什么一群自不量力的还要搞车轮战啊?”

  “得,人多呗。”冕云端起他的那份也是一口猛灌,“这几天拉架拉了多少回了...主要还不是杨某人获得了纹章嘛。”

  “虽说掌握纹章力量还不久,已经很不错了。”楠枫说,“外头指点的声音倒是很多,可阅览他们半句话都没,怎么还轮到他们叫唤了?”

  “谁都巴不得看着别人跌落神坛呗。”霜霜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一摞新的文件,“我刚处理完回来,鱼生棒了不少忙。等遗迹开了,也就能清静一点。”

  静待后天的到来吧。


异能者的那些破事【其四十二】有朋自远方来

评论区。感想。

  








三个人谁也没动,不惑在疯狂大脑运转思考让这两位不告诉战乙他夜闯别人房间这事,伯千在组织词汇让虚伪不要马上启动雪域的紧急集合系统,虚伪处在原来你是这么open是我看走眼了等下我是不是坏了他的大事我还能活吗的究极来回拉扯中。

  但俗话说得好,总有人会挺身而出解决问题,这时候只要静待对方出现即可。

  很显然大半夜的不会有突然出现的其他人员,所以最后还是虚伪负责解决这个问题。

  “那我...不打扰了?”

  “不,你进来。”

  门在虚伪身后合上,不惑也松了手,触手在他身后自动搭成一把椅子。伯千从床上坐起,虚伪及时地往他身后塞了靠垫软枕,并习惯性地坐在他床沿——顺便把这两位隔开。不惑看看虚伪,又看看伯千,总感觉冥冥之中意识到了什么。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房间里进了人的?”

  “因为我就住他隔壁。”虚伪一脸坦然,“你开窗户的声音我难道听不见吗?”

  “...这倒是忘了。”不惑一拍脑袋,“我以为掩盖了脚步声就能瞒过了。”

  “所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虚伪说,“如果不是你,下一秒我就会拉响警报。”

  “这不是来看望后辈?”不惑随口一扯,“认真算起来我在各个方面都是前辈啊,是吧伯千?”

  “但是很少有翻窗看望的前辈。”伯千陷在一堆软枕里慢慢出刀,“更没见过见面差点要把后辈暗杀的——”

  “唉好啦好啦不提行了吧!”不惑自闭式往后一躺,“我感觉到雪域的风比之前温和多了,就过来看一眼你的状态。”

  “风吗...确实。”伯千说,“再撑过最后半年,就可以等下一任域主的选拔了。”

  “但首先你得能活到那个时候。”不惑一翻白眼,“你自己的情况也清楚,虽然那块蓄能石能够被取出,但是融化冰块未必就能成。但凡有人在这期间打扰...”

  “应该不会,我对他们还是抱有信心的。”伯千说,“后路我都打算好了,谁知道前辈居然还会再临雪域,这样反倒让我们放心多了。”

  “总之,你别做傻事。”不惑说,“深渊拿走你的力量和视觉,已经对你造成了不小影响吧。过几天跟总部的人见面,记得让底下人把着点,你现在不适合硬碰硬。”

  “不担心。”伯千抬手响指打出一枚晶莹雪花,“我有这个,实在不行就虚伪帮我打——”

  “模拟吗,这倒是可以...”

  “啊,那个是真的。”

  “嗯???”

  清晨,当古朴大钟的闷响传遍整个雪域的时候,位于主中央的外来客房也被醒来的人依次推开,打着哈欠互道早安。

  “早,各位。”霜霜抱着至少有五厘米厚的纸质文件出现在餐厅里,“遗迹周边的屏障已经建设完毕,总部客房也都赶着搭好了,这段时间有劳各位,接下来请好好放松一下吧。”

  “能帮忙拦下总部追踪的脚步已经很好了。”杨某人视线落在了她手里厚厚一摞的纸张上,“不过你怎么还有事情要忙?”

  “哦,这个吗...”霜霜看了眼手里的文件,随口道,“这些都是跟域主有关的提案,一会儿要带去开会讨论。”

  “那些东西一看都是十来份吧...”阅览疑惑道,“和统治者本身相关居然有这么多,估摸着方方面面都覆盖上了。”

  “毕竟现在状态特殊嘛。”司机说,“这不得多关注一下?”

  阅览欲言又止,但这个数量怎么看都有点超出常理...

  “所以为了确保后面几天他能够顺利出场,这两天多喝点吧。”辉酋拿着单子刷刷开药,“还是老样子,调牛奶里。”

  “我说辉酋...”虚伪接过单子看了一眼,“这个剂量,牛奶都压不住味道的。不然换成热可可混淆一下吧?”

  “不行,这家伙平时连动都不动。”辉酋没好气地猛戳报告单,“你看看霜霜那报告单,得补点!”

  “我赞同这一提议。”老冰雪久违地冒头出来,“过几天要面对总部来的人,气色得调理好点。”

  “对了你有空给他试一下礼服。”辉酋又补了一句,“明面上看身材没走样,但我还是怕他穿不上。不够大的话得等马上赶新的。”

  “为什么要在意礼服问题?”虚伪一脸莫名其妙,“他没胖吧?”

  “上次没有挡住域主大人眼神攻击的是哪位啊。”老冰雪意味深长,“噢,还给域主偷偷端了热可可...”

  “...啊行行行我知道了,上任域主也没见你们这么上心。”虚伪接过抛来的一卷软尺揣进口袋,“前任域主听了怕不是要落泪。”

  而另一头,伯千带着有鹿一行人来到了蓄能石的存放处,通体纯白的石头在阵法的束缚下缓缓旋转,淡淡荧光包裹在周围。跟在他们后面的怂韩探头探脑,逮着空隙钻到前面去蹲下仔细研究阵法,然后被有鹿拎住衣领往外边提了提。

  “?你干什么。”

  “怕你被后面的冲击波给震到。”有鹿拨了拨围巾,抽出一把匕首在地上画了个圈,“你在这个距离破阵更安全一点。”

  怂韩点点头,蹲下身仔细观察阵法图案。繁复花纹相互缠绕在一起,构成了稳定的六边形图案,能量在六个供能点之间来回传输,正中央则是蓄能石的位置。也就是说,想要解开封印的最快方法,就是同时破坏六个供能点。失去了蓄能石的充能,冰柱也会逐步融化,然后让初代的异能人格得以复苏——前提是一切顺利。

  “差不多确定了,六个点同时受到攻击就能解决问题。”怂韩起身拍拍灰,血宴在他身后出现,“我能负责其中两个点,剩余的需要你们分担一下。”

  “为什么不直接打碎中间的蓄能石?”游戏说,“既然是中心点,通过击打产生的震动破坏六个点不是更快吗?”

  “主中心贸然被破坏,会影响到那根柱子。”怂韩说,“域主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最好还是不要贸然行动。”

  “这点程度影响不到我。”伯千摇摇头说,“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吧。”

  ——赶在大部队到来之前。

  “哈——欠。终于到了。”架设在广场上的传送阵亮起一阵白光,几个人影出现在中央,“要不是这次发现的遗迹,我们也没机会跟着来...是吧楠枫?”

  “嗯?嗯、对。”楠枫正转头打量四周,随口敷衍道,“雪域的接待员应该也快到了,四处走走?”

  “与其走走不如看眼接下来还会有谁来。”冕云把楠枫往边上的椅子拉,“我们跟那边的凑个桌吧,嗨这位小j...?”

  霜霜满头问号地看着面前勾肩搭背的两个人。

  冕云仿佛石化了一般死死勾着楠枫的脖子,三个人沉默良久。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忙于公务多日不见的亲亲对象会出现在雪域啊??

  “好巧啊霜霜、”楠枫努力支撑起快要崩裂的场面,“你也收到了总部的消息过来的?怎么不跟冕云先联系一x...?”

  这次石化的换成了楠枫,他眼瞅着霜霜背后浮现出的高大身影,还有跳到他肩上的小白猫。

  你家那位不是跟哈斯塔签的吗。楠枫不着痕迹捣捣冕云,后者以死鱼眼回敬对方,言下之意非常明显:

  我怎么知道。

  “之前域主说先不要跟外界沟通,我就先切断联系咯。”霜霜轻快地说,“你们什么表情?我没告诉过你们我是雪域户口吗?”

  雪域户口。

  楠枫觉得自己身边这位好友已经快没了,所幸传送阵再次亮起,两只小小身影从中出现,拉走了他们的注意力。

  “雪域遗迹这么大的地方,之启应该会出现在这吧。”虐心拉着自己的契魂四处张望,“咦,没人?”

  “我们好像到的比较早。”乌鸦抱臂跟在后边出现,“找一下接待员吧。”

  “你...为什么也来了?”华烨往后望了一眼,“情报处辞职了?”

  “没事,我请的公假。”乌鸦咬牙切齿,“我要跟那个混淆情报源的家伙好好谈谈。”

  “居然有人能混淆乌鸦的情报源?”楠枫不解道,“谁干的出这种事?要知道不跟情报处打好关系,日后出任务很容易被下绊子..”

  “人有时候也是被逼到迫不得已嘛。”霜霜耸耸肩,走上前去开始工作,“那么早到的几位,先跟我来吧。”

  于是当游戏他们灰头土脸地从存放蓄能石的地方钻出来、回到各自房间准备休息的时候,他和零之启面前赫然被两个人挡住了脚步。

  “总算找到你们了。”虐心手一扬就准备种下安息松,“戏总,再打一次!输了之启就归我啦!”

  “我...一样。”华烨扭了扭手腕,手臂覆上灵力开始准备强化零件,“我要证明,你不是他最适合的搭档。”

  这都追过来了吗。

  游戏难得眼前一黑,等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零之启拉着跑了。华烨跟虐心在后面紧追不放,让他仿佛梦回分院新生时期的每日拉练。所幸他们居住的地方很大,走廊很长,于是他就被拽着从一楼窜到五楼,最后站在天台上跟另外两人面面相觑。

  “呼、呼...你们好能跑...”虐心扒拉着天台门框气喘吁吁,“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体力啊...”

  “多谢夸奖、他练出来的...”游戏也有些疲累,往背后墙上一靠,“你问问分院谁最会跑就明白了。”

  “好..累...”华烨竭尽全力吐出两个字后瘫在三月兔身上一动不动,“虐心、不要仗着你有加速就忽视了三月兔...”

  “不是我说、咱们就不能不打吗?”零之启索性坐下来休息,“一楼到五楼,已经相当于五公里起步的拉练了...”

  “这不得感谢你。”游戏随口道,“大功臣啊。”

  “哈?关我什么事?”零之启抬头看向暂时还是搭档的游戏,“你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游戏说,“也就是想起某人在校报上追了不知道多少期也没能追上啊。”

  “你要这么说也没什么。”零之启额角跳出十字路口,“也不知哪位腿长人士跑太快撞上巴尔克的实验机器、反应过快还顺手拔剑给拆了的?”

  “嚯?怎么,难道后面没刹住自己把我给撞下去的不是你吗?”

  “但凡你少说两句也不至于后面去给他打工赚学分!”

  “哈,我陈述事实也要被你追着打,岂不是更可悲?”

  “你说的那玩意能叫事实?”

  “怎么了,难道那回看见我放了猫子地窖影响到晚上出任务的不是你?”

  “擂台上真人版黑无常居然还会放人地窖,这明显是大事。”

  “...我一时兴起?”

  “这话鬼扯的谁会信,你把他当什么了?”

  “朋友,朋友。”游戏意识到话题开始逐渐偏移,准备凭自己的力量拉回来,“我跟猫子只是朋友关系。”

  “朋友?”零之启咀嚼这个词半晌,然后及时补了一刀,“那你把我当什么?”

  当然是搭档,是搭档行了吧?

  游戏脑子里想的是搭档,嘴却不受大脑控制蹦出了另一句话。虐心和华烨的表情瞬间精彩起来,零之启如遭雷击神色变幻不定,最后提一句“我先去休息了”就径直穿过守在门口的两人下到楼下宿舍区。

  “我...好像说了很不得了的话?”游戏沉思,然后把东风遥给拉了出来,“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有时候真的要感叹一句。”谢必安面色复杂。

  “嗯?”

  “您真的是块沉香吧。”

  我敲,好像吃到了惊天大瓜。得益于霜霜眼疾手快丢了个小玩意在零之启身上的三个人听到了全过程,一边啃着雪域特产甜瓜一边面面相觑。不知何时坐传送阵过来的瑟瑟在他们背后跟着听完了全程,表示简直没耳听。

  “所以有时候我觉得。”华烨在游戏也匆匆离开后从三月兔身上跳下来,“他们真的不太像搭档。”

  “没有哪组搭档是天天恨不得跟对方干架的啦。”虐心拍拍华烨的肩膀,“没事,下次再找!”

  于是当两位下楼的时候,罕见地看见乌鸦抓着司机的肩膀使劲摇晃让他不要再为了自身安全过度保护自己——“爷的信誉度被你借来借去要全部掉光了啊!!”,往左一看冕云楠枫正准备了麻袋准备偷袭雪域的接待人员——“让我们瞧瞧,偷偷摸摸跑去雪域工作的同僚有几斤几两?”,再往右一看有鹿正在满大厅地走来走去——“辉酋人呢?特调牛奶的配方再找不到伯千就要开始喝热可可了!”

  ——总觉得,相当,不靠谱啊。

  ——非常对,我也,一样觉得。

  暗神看了眼零之启,又看了眼游戏,低头把最后一口饭吃完赶紧开溜,直接冲到赛巴房间去。有鹿这时还在给赛巴混合新的补养药,见他来了干脆利落把这个活往他手上一塞: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不对劲?”

  “以往饭桌上怎么样都要吵两句的,今天居然一句话都不讲。”暗神麻利接过药碗开始干活,“比人可能察觉不到,但我多少能感受到什么。零之启一直在躲游戏的视线,平时绝对不会这样。”

  “难道被那种...夺舍了吗?”赛巴看着碗里的药逐渐成型,“或者是受了什么刺激,反应不过来?”

  “也不是不可能。”有鹿端了热水过来把它掺进药液里,“虚伪跟我说昨晚不惑夜闯伯千房间的时候他人都差点傻了,幸好不是坏事。”

  “啊,虚伪跟你说的?”赛巴像是想起了什么,“哎呀,要是连你都知道了,那不惑前辈有事要忙咯。”

  “一码归一码,他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暗神说,“要是进遗迹了还这样,会有危险的吧。”

  “没事,他们两个并不是不分场合的人。”有鹿安抚他,“别忘了他们是搭档,合作的重要性他们还是懂的。”

  “嗯...好。”

  伯千在桌前处理文件,暂时恢复视觉能够让他对一些重大事件做下判断。左手边传来一声轻响,他一抬头就看见虚伪刚把牛奶杯放下。

  “今天多谢你了。”伯千把牛奶一饮而尽,“幸好你来的及时。”

  “无所谓吧。”虚伪把牛奶杯收走,“就算我来不了,你背后的那个东西也肯定会出手。”

  “还是尽量不要去触动它吧。”伯千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出现次数越多,凭借异能压制的时间就在不断变短。”

  “遗迹外围屏障全面构建完成,冰柱融化速度正在按照预计速度进行。明天上午,我们应当能见到她了。”

  “是么?也挺好的。”


【落矢飞鸿-锅鹄七夕24h】桥

上一棒 @ne 

我是01:00!!很符合我夜猫子的特性!

下一棒 @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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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背景

*有一定修改

*【】内为论坛发言

*并不是真实的桥.jpg

*论坛才是主体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锅包肉一定不会推开那扇门——就算这扇门的背后是他作为学生会主席年末冲击KPI的重要来源之一。

  “没事的兄弟,这不怪你。”西湖醋鱼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是秉公执法。”

  锅包肉看了一眼他,又盯着自己面前的天文学作业深深地叹了口气,提笔继续与作业干架。旁边的西湖醋鱼不解地挠挠头,记起自己还没有编出自己的悲惨占卜结果(占卜课高分的定义是越惨越好),拎着羊皮纸到另一边去了。

  当然,西湖醋鱼是真的在完成他的作业没错,但是锅包肉只是给自己的天文学作业写了个结尾——然后抽出了另一卷羊皮纸,并用魔杖敲了敲纸面。只见它跳起来欢快地扭了扭身子又重新躺回桌子上供主人阅读。

  是的,这是一卷论坛羊皮纸,而且还是匿名的。毕竟魔法也是能不断进步的,于是巫师们参照麻瓜世界的网络交流方式制作了这么一卷羊皮纸,并将它作为魔法部或者学校发布通告的主要工具。现在几乎每个巫师手上都有着这么一份,通过自身所处位置或者是念特殊的论坛进入咒语来实现与其他巫师的跨地域交流。而锅包肉手上的这一卷,恰好是需要念特殊咒语才能进入的霍格沃茨八卦论坛帖子——

  【我今天又看见扬州泡图书馆,哦当然逸品也在】

  【没事,没事,习惯就好】

  【教魔法史的教授也在啊但是】

  【没事,习惯就好...】

  【可是我还看见龙井学长他...】

  【这样吧这位同学,晚七点五楼跳舞的巨怪挂毯那见面我给你副墨镜..】

  【一说晚上我就想起来前两天学生会主席突袭厨房后门抓了一堆开小灶的】

  【夺笋呐哈哈哈哈哈哈】

  【得,我现在还在教授的办公室擦一墙壁的奖杯!!!】

  【谁也没想到进来的会是主席啊,为什么会走漏风声了?】

  锅包肉发誓他真的只是一时手痒去挠了挠厨房后门的那只梨子,真的。

  但谁知道门后是一堆人围坐在一起热火朝天地抢夜宵的场面,出于多年来执行巡逻任务的直觉,他下意识地拔出魔杖发射信号顺便给了门一脚把它踹的更开一些,然后跟里头突然消声的人群对视良久,缓缓道:

  “开门,学生会。”

  然后他心心念念的暗恋对象端着热牛奶扭头和他对视,甚至还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啊,主席先生。”

  最后锅包肉在门内一群人的鬼哭狼嚎中收网,隔天四大学院的分数沙漏呈现急剧下降趋势,同时教室里多了一堆“自愿”帮助教授收拾的学生——还是不准用魔法的那种。

  【我是跟着主席巡逻的,他真的只是很顺手的挠了下梨子...】

  【啊这】

  【蒙的也忒离谱了吧???】

  【而且为什么他的调调跟开门魔法部是一个feel的?!】

  【听说主席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傲罗】

  【那可能不用理想,现实已经证明他有这个潜质了】

  【别唠嗑了快干活吧你们做得完吗】

  【可恶,有本事让我们用魔法啊!!】

  【没有办法,我以为他看见鹄羹在那会放过我们!!】

  【?这跟鹄羹啥关系啊,他不是赫奇帕奇的转校生吗】

  【咱就是说楼上的意思可能是主席跟鹄羹之间关系可能挺要好的】

  【不可能,主席抓人连西湖醋鱼都不放过】

  【总他妈不能是锅包肉看上鹄羹了吧!千年铁树开花都没这么离谱】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确实,是有那么点意思呢?】

  【???我操有瓜让我吃让我吃】

  【等下等我擦完这里的所有器皿再写呜呜呜】

  哦对,该去检查了。锅包肉后知后觉地起身,力度之大差点把桌上的墨水瓶掀了。他围上围巾,冬天的霍格沃茨还是需要严肃对待的...这样算的话。

  于是他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一刻钟才到教室检查,并且非常大度地放走了这群还在苦哈哈劳动的同学们。众人作鸟兽散,只有个别人盯着锅包肉手里的那杯热可可产生了疑惑,但也没多想什么。

  也确实想不到就对了。

  “你好像比预计时间晚了一点?”鹄羹刚好擦完最后一个奖杯,杯底与地面触碰发出轻响,“这不像是你的风格。”

  “有事耽搁了一会,拿着吧。”锅包肉把手里那杯热可可递了过去,上面还冒着热气,“冬天还是暖和一点的好。”

  “那就多谢了。”鹄羹接过他手里的热可可捧着暖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道,“教室不用检查吗?”

  “我想不用,你的话我很放心。”锅包肉扫视了一圈整洁如新的教室,无奈道,“你怎么也跟着他们闹?”

  “嗯...因为很有意思?”鹄羹眨了眨眼,“我还是头一回在霍格沃茨的厨房里吃夜宵。”

  “上个学期就告诉过你,晚上不要到处走动了吧。”

  “嗯哼,多谢主·席·提·醒。”

  【不过为什么连鹄羹都被牵连进去了?他不是一向很安分吗】

  【是很安分,但是谁挡得住夜宵的诱惑】

  【没办法嘛真的很香的,尤其是当晚上赶完作业的时候...】

  【...对哦,差点忘了】

  【像鹄羹这种习惯晚睡的同学,是拒绝不了热牛奶的诱惑的】

  【潜台词其实是这种(学霸)同学吧】

  【天文学那种晦涩难学的都掌握的一清二楚...也难怪能在同级生里排行前十】

  【我记得其他学校的课本和我们好像是有点区别的,鹄羹上学期才转来的吧?】

  【你别说,我当时还以为他会进斯莱特林】

  【小道消息说他家是巫师家族,还是很古老的那种,也不知道分院帽为什么会把他分到赫奇帕奇】

  【可能分院帽有它自己的想法?】

  【不懂,但鹄羹是少有的能和主席共处一室的人才】

  【我早觉得他不对劲...捏妈,每次有跟赫奇帕奇一起上课时候的精神状态明显拔了一个度!!】

  【大家众所周知的嘴毒buff在遇到鹄羹之后基本就销声匿迹了】

  【尤其他最擅长的魔药课上,居然,半个字!!都不带吐的,甚至还要教鹄羹搅拌魔药的手法!】

  【...奇怪,我记得我做过鹄羹的档案记录,他最擅长的就是魔药学啊?】

  【草,但是主席不知道啊】

  【所以你们到底怎么看出来他对鹄羹有想法的?虽然两个人都很好看没错】

  【可能是大家都被美色所惑】

  【上学期分院的时候确实很...震撼】

  【他摘下兜帽的时候我周围全是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他那个眼影,不光不浮夸反而很贴合他自己,我姐妹说的】

  【手好稳,难怪擅长的是魔药学】

  【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不可能真的就一见钟情吧,照这样说主席身边的俊男美女也不少啊...】

  【这个嘛。嗯哼,感谢伟大的斯莱特林六年级生吧——】

  分院帽有没有想法不知道,锅包肉对鹄羹多少有点想法这事斯莱特林几乎人尽皆知。

  “谁让你平时都那一幅死板样,一有点区别对待对比就特别鲜明。”三鲜脱骨鱼跟他同一个学院,午餐时难得凑过来跟锅包肉坐在一块,“嗯?你在看论坛吗?”

  “论坛也是重要的信息来源之一。”锅包肉卷起羊皮纸,他刚刚看完今天的魔法部小道消息论坛,“你今天居然没去拉文克劳那边?”

  “东壁今天说要泡图书馆,可能没空来吃饭。”他说,“喔对了,我之前听隔壁赫奇帕奇的腊八粥说鹄羹下午没课要去图书馆。”

  “...你们的消息源真是什么都有啊。”

  “这是在给你牵线搭桥好吗。”三鲜脱骨鱼翻了个白眼,拿起面前的一杯南瓜汁嚯嚯两口,“临近毕业终于要铁树开花了,不容易。”

  毕竟当事人自己也没想到,在霍格沃茨的前五年以刚正不阿震走大部分爱慕者的学生会主席,居然在第六年的时候对新来的转学生动心了。原先锅包肉也只打算先瞒着其他人,结果有一回斯莱特林六年级团建的时候露馅了。

  “你有暗恋谁吗?”

  “你看我像吗。”

  “我可不信,嘿亲爱的主席,你这是连任第几年了?”

  “两年。”

  “噢那么你的未来恋人来这儿多久了?”

  “一年不到...等下,你说什么?”

  “哦~”

  完蛋。

  锅包肉面对一众斯莱特林八卦的眼神,一瞬间产生了去偷个时间转换器的想法——当然,并没有。于是在三鲜脱骨鱼联手其他人的“逼供”之下(当然他不敢真的逼供,不然东壁来了也救不了他),锅包肉交代了他对鹄羹有那么些许好感的事实。

  “名字我们不问,你就说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吧。”三鲜脱骨鱼眨巴眨巴眼歪头wink,“我们保证不说出去——你要相信,斯莱特林很讲信用的。”

  “与我无关。”龙井一抖扇子完美闪避了锅包肉试探性的目光,“我只负责听。”

  “嗯...脾气很好,也很受欢迎。心也细,特别擅长魔药。”

  “这范围太大了吧?”

  “头发很特别,稍微有点...叫什么,渐变?人挺好看的。”

  “这事儿去问小笋吧,他应该懂。还有没有?”

  “上回听他们院的学生好像有被感动到大喊你是我的妈妈吗。”

  “???你的消息来源也很可疑啊主席?”

  “是真的。”锅包肉摊手,“我上次去那边找他的时候刚好看见了。”

  “所以为什么会喊妈,对方真的不怕家里寄吼叫信吗?”

  “...也许?”

  “这样算下来怎么这么像隔壁赫奇帕奇的鹄羹,锅包肉你不能抓一个具体人物描述出来糊弄我们啊!!”

  “啊?”锅包肉非常不解,并丢了一个炸弹给他,“难道不是我根据鹄羹本人才总结出这个理想型吗?”

  ——难道不是我根据鹄羹本人才总结出的理想型吗。

  斯莱特林著名木头——兼优秀学生会主席——对别人动心了——还是赫奇帕奇。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小了说就是锅包肉想谈恋爱了,往大了说就是学生会主席有暗恋对象。于是整个斯莱特林六年级的所有成员都兴致勃勃地想要给他牵线搭桥帮他追到鹄羹,但...

  之前他接到小道消息说鹄羹今晚宵禁时间过了还没回休息室,本来以为他是去了什么地方晃荡,就打算随缘找人并顺手挠了挠那个厨房后门的梨子。想起自己KPI直接拉满的巡查业绩,锅包肉顿时心生疲惫。

  【说起来,今天主席去检查的时候带了热可可?】

  【啊?锅包肉不喝那玩意啊】

  【不是不喝,是没有兴趣。他自己对于热可可不是非常热衷...】

  【我看那杯子在他手里到检查完就消失了,在哪间教室喝掉了吗?】

  【哦...最后一间吧,鹄羹负责的。】

  【好像是带给鹄羹的,今天他回休息室的时候没有在那边感叹外头真冷】

  【明白了,心里暖是吧】

  【ε=(´ο`*)))唉挺好的,有人给送暖饮...等下?】

  论坛里的吃瓜群众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他们再次梳理了一下那杯热可可的移动轨迹。从刚正不阿为人正直知名木头学生会主席的手里、给到了刚转来不久的转学生手里??

  【天杀的,你看见锅包肉真正意义上关怀过谁吗?】

  【关怀我们魔法史算不算】

  【学习上的关怀能跟热可可比吗?不能!!】

  【他主动的?他主动的??主席自己带过去的???】

  【铁、铁树开花?!】

  论坛里炸翻了天,然而两位当事人却毫不知情。他们正在草药学的温室里,复习如何照料各种魔法植物。当然,曼德拉草赫然在列...

  “耳罩记得带上。”屠苏酒隔空给鹄羹抛过去一个软乎乎的,“说真的,有的人现在都还不会照顾曼德拉草,简直无法理解。”

  “所以才要上复习课啊。”鹄羹接住耳罩习惯性地捏了捏手感,刚准备戴上就听见了后面一个同学的惊呼声,“等下,那个不会是...”

  曼德拉草的叫声瞬间充满了整个温室,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捂紧耳罩,除了鹄羹。但意料之中的刺痛感并没有传到他的脑子里,反而只听见了在常人承受范围内的尖叫声。屠苏酒顶着声波的穿透力上前把曼德拉草摁住,总算是平息了这要命的折磨。

  “下次记得早点去拿耳罩。”

见曼德拉草被收拾完毕,锅包肉也松开了捂住鹄羹耳朵的手。这节课刚好轮上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一起上课,他也就非常自然地离鹄羹近了一些,这才好施以援手。鹄羹转头跟他道谢,回头便迅速戴上了耳罩,方便遮掩自己开始发红的耳根。

距离太近了。

毕竟平时与锅包肉结伴去吃饭、亦或者是去图书馆讨论课题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少说都隔着一张桌子的宽度,也就走路时会离得近一些,但也都在合理的范围内。不过时间一长,落在对方身上的目光难免会多一些。

【不盘不知道...】

【他是不是真的对鹄羹有点意思?】

【反正我是没见过跟他一块走还能让他不会时刻板着脸的】

【我记得之前是作为学生会主席要负责带鹄羹熟悉一下学校,所以我们可能都司空见惯了,现在想想...有谁会来了这么久连路都不记得啊?!】

【但凡斯莱特林跟赫奇帕奇是同一节课他俩必然结伴去教室,拜托这样真的很像好朋友吧】

【你家好朋友在曼德拉草尖叫的时候还会记着对方没带耳罩吗?】

【???什么,曼德拉草?】

【有新瓜能吃了是吗?】

【概括起来也很简单,一个呆瓜草药课的时候把曼德拉草整难受了】

【得亏屠苏大佬在场,当时教授去拿工具了。然后全班就鹄羹和另外一两个落单的同学没带耳罩,你猜怎么着。】

【眼疾手快给鹄羹带上了?】

【差不多,不过是拿手捂。】

【???拿什么捂?】

【上面的,拿手捂】

【锅包肉不是跟谁都保持一定距离吗??】

【楼上的小说看多了?又不是生人勿近的霸总】

【哪有,锅包肉偶尔还是会跟大家一起打闹...】

【会跟鹄羹打闹吗】

【好问题,我也不知道】

【但是这个画面....不太敢想象】

【主席板着脸的样子见多了,打闹反而就显得很违和...】

【所以现在两位当事人分别在哪?】

【图书馆吧好像,六年级最近的作业很多都要参考书籍】

【走走走不知道有没有史诗性会晤】

【史诗性...夸张了,他们经常见面的。】

子推燕轻描淡写地写完这一句,忽略了这条消息下的无数问号,卷起羊皮纸准备去图书馆找点材料。龙井在休息室门口等他,见他出来了就拉着人紧赶慢赶地往图书馆奔去。

“龙井、慢点...”子推燕并非擅长运动的哪一类,勉力跟上实属为难,“图书馆没那么早关门...”

“我是担心会没有好位置。”龙井放慢脚步等他,“你看论坛了吗?他们现在全在猜锅包肉跟鹄羹到底有没有关系。”

“原来你也在看?”

“咳、放松时候偶尔会看...”龙井颇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快点走吧,不然老位置会被占走的。”

【为什么图书馆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小道消息说那两位在图书馆呗】

【个鬼,连人都没见到】

【我倒是看见龙井和子推了...笑死,他俩的老位置差点没了】

【图书馆常驻选手的位置都敢占,敢问哪位这么勇?】

【吉利虾啦,还拉上了腊八粥】

【...竟然这么合理,所以小道消息说的当事人呢】

【刚才问了八仙学长说他俩好像在登记借阅的书...】

【好家伙,八仙学长有就他俩的事发表什么看法吗?】

【上面的你觉得他会参与这种事吗?】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人好像特别多?”

“不是错觉,人就是这么多。”

鹄羹要借阅的书已经登记完了,于是跟锅包肉说了一声后便带着书去找位置。他们之前放了占位牌,应该是不缺位...的?

【咦,我刚刚才看见鹄羹放了占位牌的呀?】

【好像是七年级生,这个时间点应该是临时抱佛脚吧。】

【这算强行占位了吧?】

【算,肯定算,看一下他们肯不肯起,不肯马上找管理员】

【嗳我看直接找得了,那副拽拽的样子。】

【讲的什么话啊我天,说借坐一下?】

【得嘞,来图书馆的不可能十分钟就走,明摆着抢位置】

【以鹄羹的性子来说,不太可能会吵起来..】

【不,他太容易对别人太好了。但凡遇到个心怀不轨的...】

“既然学长坚持要坐这,那我换一个位置吧。”鹄羹平和地把话放下,转身欲走的时候手腕却被猛地攥住,“...还有什么事吗。”

“喏,你看那边人都那么多,肯定也没位置了。”攥住他手的人一脸正色道,“不然你跟我们凑一凑?这边刚好剩了个位置。”

“不了,好意心领。”鹄羹使了劲把那人的手甩开,校袍随着动作甩出一道弧线,“我跟别人有约,抱歉。”

“你别给脸不要脸。”被拒绝的人脸色骤变,沉下脸来阴森森道,“这位置是长了针还是被泼了药水?我警告你,老子有的是人来搞你们赫奇帕奇的。”

“...那么,我等人。”鹄羹也并不是喜欢硬杠的人,干脆顺台阶下,“等他来了我就走。”

“行啊。”对方咧嘴一笑,挪了位置把刚才空着的地方占走,“哎呀,你看没位置了。不然你坐我腿上等会如何?”

【真就心怀不轨我操了】

【这哪个学院的我天...】

【不是,就算鹄羹容貌出众也别以为是软柿子好捏吧..】

【但是对方扬言要搞赫奇帕奇,作为同学院的人鹄羹不会坐视不管】

【那现在怎么办?去把鹄羹拉走吗?】

【恐怕不行,对方是七年级的...而且这几个人一看就是很会找事的,七年级生就算想帮忙也要顾虑到其他年级的学生安全】

【校方不会管吗?】

【管,但如果每次都是小恶作剧或者拖去无人教室的话就很难办了】

【而且吧也不是单一个院的,多少都有一两个】

【之前估计是考试周一直没能出来作妖,鹄羹来的时候刚好错开了时间线】

【那现在怎么办,干看着?】

【实在不行我上!大不了躲着点】

鹄羹沉默良久,最后在对方越发贪婪的目光下叹了口气,把书本放在了那一桌上。正当他以为要得手的时候,鹄羹拔出魔杖将那群七年级生的书召了过来,然后一股脑地砸回他们身上。

“我**...”对方被砸的明显一愣,然后气急败坏地跳起来大声嚷嚷,“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嗯?”

“啊。”鹄羹当着他们的面把自己的书抱走,淡淡地回了一句,“也不见得学长们配得上这杯酒啊。”

“你他妈——”

“图书馆内肃静。”熟悉的气息自鹄羹身前掠过,不偏不倚地停在他身前,“几位不想去院长办公室座谈的话,最好闭嘴。”

“锅包肉?你小子别以为取得了预备役傲罗资格就可以嚣张了!”

“嗯?我可没说什么。”锅包肉无辜耸肩,似笑非笑地拉起自己围巾一角,“几位学长可能太过用功了,都忘记今年我又连任了吗。”

“这倒不会,不过嘛...”对方又露出了那种阴恻恻的笑容来,“由于学生会主席不会说话得罪了七年级生,导致低年级学生无辜被牵连——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看你?哦对了,我们可不是一个院的,想跨学院可不轻松啊。”

“你可以试试看。”扬州在远处合起书本幽幽道,“拉文克劳全体六年级生接受挑战。”

“你?就你也配代表整个年级的学生?真是不知天高——”

“学长一看就是沉浸书中难以自拔。”扬州把书本收拾起来,示意边上同学帮忙腾出空位,“今年六年级生的团建活动是我策划的,想来几位对着书中黄金渴望的很,都忘了出来参加娱乐活动放松身心了。”

【好家伙,扬州下场了居然。】

【他们拉文克劳不是很少插手这事吗?】

【谁让那群七年级的有拉文克劳,不下场不行】

【嗳,没法,本来我们也不是很想。但既然鹄羹学长都直接动手了..】

【说起来,他用了无声咒?好熟练啊】

【不然也没有办法一来就挤进前十呢】

【话又说回来,逸品不出声儿吗?他才是拉文克劳的六年级级长吧?】

【扬州刚才就在跟逸品在那边商量什么,估摸着是商量好了才出声的。所以以此类推,级长们之间会达成共识的话】

“挺不巧,斯莱特林六年级生同样接受挑战。”龙井冲着鹄羹他们招招手,“主席,鹄羹,这边有位置,来。”

“我们走。”锅包肉单手抱稳自己的一摞书,另手揽过鹄羹的肩带着他往扬州那边去,“他不敢动。”

【好家伙,男友力爆发了吗哈哈哈】

【他臂力是真的好,那三本书可不轻啊,鹄羹都双手抱呢】

【仔细观察一下,扬州那边他跟逸品,龙井子推,加上锅包肉和鹄羹,六年级前十都到了大半了】

【说起来为什么没看见格兰芬多?】

【他们级长今天不在,不然肯定要跟着来点】

【等一下啊,刚才那个七年级的说了什么?预备役?】

【所以说主席不需要理想...因为已经拿到资格了啊】

“多谢了。”鹄羹在子推燕边上坐下松了口气,“不过真的不会引来麻烦吗?”

“不会,最多嘴上说说。”锅包肉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背,“你有时候顾着自己一点更好。”

“但也没法不管其他人...”

“这倒不担心。”三鲜脱骨鱼从他们桌边路过道,“我刚才放了个小道具去记录了一下。”

“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啊。”

“咱们说了要给你搭个桥...咳,方便主席整他们一手。”

三鲜脱骨鱼改口改的快,鹄羹也没听全他在说什么。锅包肉把借来的书摞在一起,光明正大地挡住了那几个人投射过来的阴沉视线。

【我看见阿喻学长过去了欸】

【那基本没事了,东壁云瑾估计准备着手介入,德州十有八九也在赶来路上】

【哦豁,祝好运】

【草哈哈哈主席拿书把鹄羹给挡住了】

【这也没法,谁叫他们一直在死盯着鹄羹看[狗头]】

【话又说回来,锅包肉态度很明显了吧?是有这个意思吧?】

【感觉是有,一般主席引路也不会搭肩膀】

【总觉得如果不是关系不确定刚才会直接搂腰的】

【那这波牵线搭桥搭的好啊】

【笑死,直接一波助推,如果不是违反校纪说不定还能得个奖】

至于后面怎么样了...鹄羹被平斯夫人叨叨了好一阵要爱惜书本不要往别人头上乱砸,除此之外没有沾上别的事。至于七年级的那几位倒是真的被请去喝茶了,毕竟这决定他们的毕业档案上要不要记上一笔处分。锅包肉全程在旁陪同见证,甚至很乐得给羊皮纸论坛的各位现场转播。

令人担忧的暗地报复也没有出现,这让原本紧绷神经的各位级长都松了口气。吉利虾和腊八粥倒是又活跃起来,羊皮纸论坛上每天都是各种小道消息播报,整的大家的目光每天都随着不同的人晃来晃去的,一时半会竟也抓不住什么要点。

“好像快到去霍格莫德村的时候了。”午餐间隙,腊八粥翻了翻日历道,“鹄羹还没去过霍格莫德村吧?很有意思的!”

“霍格莫德啊...是没去过。”鹄羹咬着半截薯条点点头,“你们都会去吗?”

“那当然!而且是难得的外出机会,比泡在图书馆里有意思多了!”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鹄羹把围巾围好后这才踏出公共休息室的门,锅包肉在外面已经等了有一会了。边上来来往往的学生都难免放慢脚步看一眼,试图见证一下学生会主席到底在等谁——就算不是主席,一个斯莱特林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门口蹲人也是难得一见的大场面。

“我太慢了吗?”

“不,还好,你也没超时。”

锅包肉给刚冲出休息室的人整理好围巾,末了冲人伸出手来,掌心向上:

“该出发了。”

【我有一个问题。】

【讲】

【我记得他们上次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现在都已经手牵手去霍格莫德村玩了啊?!】

【这可不得好好感谢一下学长们的牵线搭桥,自从那件事之后两个人的距离就拉进很多了】

【可恶我好羡慕】

【好像是那次图书馆事件后就好很多了?】

【可不,之前还只是约着一起去同一节课,现在要是锅包肉晚一点下课门口就会出现鹄羹等待的身影】

【跟那边正在等对象的同学浑然一体,对外只说[学术交流]】

【我信他个鬼!!!】

【我上次看见更惊悚的,锅包肉那回早鹄羹一节课下课,我跟鹄羹一起上的课】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还能怎么样,门口撞见锅包肉了杯,手里还是一杯热牛奶在冒热气】

【更加离谱...热可可和牛奶做选择,锅包肉打死都不会选牛奶】

【我好羡慕...】

“我们先出发了,他还不熟这里。”锅包肉跟龙井他们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交叉口做了简单道别,“回头三把扫帚见。”

“好,回见。”扬州跟鹄羹也挥手道别,转身和身边人混入人群之中,“玩得开心。”

“我们也走吧。”锅包肉拉着鹄羹也往人群中钻去,“去蜂蜜公爵那看看,应该油腻想要的东西。”

“好。”


异能者的那些破事【其四十一】停赛

评论区。感想。懂。(?)





  “嘶...他们打架的方式还真是情有独钟。”司机蹲在树干上煞有介事地评价道,“精神力对撞,是多的没地方用了吗?”

  “人摄影师得构建空间回溯呢,不差那点。”凉哈皮道,“你不也是?容纳了两个契魂的精神海应该也小不到哪去。”

  “我可没有拿精神力打架的想法。”司机耸耸肩跃下树枝,“按刚才阅览的说法,老杨是刚得到纹章不久?”

  “唔姆,莱塔有点印象...”小蜘蛛扒拉扒拉雪堆清出场地,“当摄影师的契约者对空间回溯的掌握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在梦中赐予认可的纹章...这样的。”

  “这段时间他进步也很快啊。”凉哈皮摸摸下巴道,“尤其跟虎子分开之后,现在让阅览跟他只拼剑术还不一定能有明确的胜负之分。”

  “总归是好事,我们也该走了。”司机说,“答应了帮猎手看着山头的...咦?”

  远在千里之外的联盟总部炸开了锅,最新发布的消息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外出的脚步,三三两两聚在一块。

  “你怎么看?”

  “还真是少见,能直接打断决赛进程的事可不多见。”汪总把通知内容又反复读了几遍,“他们准备马上搭建通往雪域的传送阵,那边的域主宣布有遗迹即将出现,需要总部派人过来帮助探测。”

  “雪域的域主怎么会允许外人大量造访?”微笑说,“都说雪域寒冰千年不化,外人难以进入。加上又是四大任务点中最难的地方,几乎没人肯去。”

  “谁知道呢,去就对了。”阿福指尖窜起蓝金火焰又兀自消失,“遗迹里面可有不少好东西,如果能拿到的话就更好。”

  “这次的遗迹名字有点特殊。”蒹葭在终端屏幕上不断操作着,一串代码指令下去破解了新的信息,“是雪域历史中任期最长的...[冰皇故居]。”

  “冰皇故居啊...现任域主也舍得拿出来共享?”堂哥习惯性接了一句后意识到有哪不对,“等下,公告没说叫什么名字吧?”

  “是没有。”蒹葭把终端屏转了过来满眼无辜,“但是能黑...嗯不对,破解进去嘛。”

  “......这就是实验室尖子生的水平吗。”

  Tracy盯着通知屏幕已经有整整十分钟了。

  “她在干什么?”叉鸡端着果盘路过。

  “她之前跟我说,这则通知里面有隐藏信息。”隐隐无奈耸肩,“有确实是有,但这不是把屏幕拆了就能解开的,她不信。”

  “啊这...看样子Tracy的技能点没有点在破解代码上。”

  “Tracyyyyyy——”小沐木风一般飘了出来,捞起人就走,“她先借我一下,老大说紫茄的火箭筒零件好像有点问题!”

  “喂等等...”隐隐目送着远去的小沐木叹了口气,“他们那边有没有能够破解代码的人..”

  “我想,没有。”叉鸡站他边上抱臂同步叹气,“咱们队的基本都是出外勤啊。”

  “别看我,我也不会。”Alex一摊手表示无能为力,“我是在实验室,但一般来说叫做[被实验对象]。你要找能破译的得找蒹葭吧?”

  “隔壁tzc的小机械师能解吗?”蓝胖子试图抓住一线生机。

  “你猜为什么人家叫机械师。”马克克看破一切。

  “现在还有谁,老杨在吗?”

  “被通缉了,人估摸着就在雪域。”皮皮限盯着聊天窗吐槽道,“树懒估计也去了雪域,更不要说戏总和零之启。”

  “会破解代码的也只有实验室人员了。”猫子说,“不然找瑟瑟问一下?”

  “瑟瑟?他刚才好像就坐传送阵走了。”雨泽推门进来,“总部没有怂韩在,传送阵的搭建速度果然下降不少。”

  “得,前段时间发的什么通缉令整的人员全部往外跑。”马克克敲着屏幕愤愤道,“现在人都跑光了。”

  “那所以现在能够破解代码的人在哪?”蓝胖子哀嚎一声开始联系其他人,“不会真的只剩下小蒹葭了吧?!”

  “应该是。”皮皮限说,“阿福把破译的信息发过来了,说贤儿已经先一步公开所以没什么问题,因为蒹葭是在他们讨论的时候顺手黑进去的...”

  ITC,好大的福气啊。

  “开放遗迹真的没问题吗?”虚伪端了热牛奶推门进来,“这样的话你还要跟那群外来人见面,你的状态...”

  “这不用担心。”伯千点了点自己的眼睛,些许光芒洒落在暗红瞳孔里,“暂时恢复视力还是没问题的。”

  “用多了身体会更糟糕的。”虚伪把热牛奶放到他桌上,“趁热喝了吧。”

  “...晚上可以喝热可可吗。”

  “不行,辉酋说你必须补身体。”

  “可我是域主。”

  “是你会调养还是辉酋会调养?”

  伯千,堂堂雪域域主,呼风唤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坐拥整个雪域控制权的男人,没想到居然过上了被管控热可可的日子。

  “你看我也没用,牛奶就是牛奶。”虚伪心虚移走视线忽略对方难得投来的求助视线,嘭地把门关上,“早点喝了休息。”

  而在雪域另一头,霜霜带着老冰雪一行人忙的不可开交。住宿安排、食材供应、应急救助...有鹿过来搭了把手,但是他接触这些事务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导致越忙越乱。泰亚在边上用小刀戳着雕像——毕竟契魂不便插手。

  “这个情况...”凉哈皮欲言又止。

  “其实如果他在的话会好很多...”司机点头赞同。

  其他人:?

  “他们在说谁?”零之启捣捣游戏胳膊。

  “我哪知道,估计是他们的队友?”游戏耸耸肩,把一块储能石塞他手里,“恢复了就快点继续,秘境外围的屏障缺着呢。”

  “用你说啊。”零之启拿着石头抛了抛,将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进去,“得亏总部下了通缉令,不然现在估计更乱。”

  “人手多了不少,是好事。”游戏看了眼边上正在叽叽咕咕的司机哈皮两人,“他们在干什么,找人吗?”

  “说起来,当时他们组的四人小队也有人能做这些安排的事情。”零之启说,“但是,是谁来着?有鹿吗?”

  “我看未必。”游戏说,“有鹿明显对这些事情很陌生,如果是有长期安排经验的话不会到现在都还没适应,所以剩下的那个肯定是别人。”

  谈话间场地里又进了两个人,司机凉哈皮看清来人后光速冲过去把其中一位“劫持”到了霜霜面前,徒留另一位在原地发愣。霜霜亦是一头雾水地抬头一看,索性死马当活马医把他拉过去做事了。

  “我以为你们绑架呢。”不惑说,“突然两个人过来把人架走,不是你俩我就动手了。”

  “嘛,战乙很长一段时间都跟我们一起行动。”司机眨巴眨巴眼,“他绝对能帮上忙,我们提前和他讲好了。”

  “得,现在你们在做什么?”不惑往周围张望了一下,“我听说有秘境要开,总部那边连比赛都停了。”

  “嚯,阵势好大,到时候是不是可以新仇旧恨一起算啊?”凉哈皮说,“不过雪域有域主坐镇,他们也不敢乱来?”

  这是自然。雪域作为四大任务点和资源点之一,它对于联盟总部的材料收集可谓是非常重要。一些在严苛环境下生长的植被也都只有雪域才有,如果有人敢在雪域里聚众斗殴...大概会被除名追杀吧。因此,被联盟总部通缉的人大多数都会选择前往雪域避难,相对于难缠的总部来说,雪域域主显得更好沟通。

  “外来人只需要为雪域做事就够了。”

  不过...雪域好像与之前有所不同。不惑打量着周围暗自思量,前几年来的时候,雪域里的风可没这么温和,估计和冰皇故居出现、雪域中央冰柱封印融化有不小的关系。一旦雪域整体升温,对于它的特有植被必然产生很大影响。所以,现任的域主估计也是希望在故居中找到能够渡过目前危机的方法...看样子晚上可以去拜访一下。

  至于不惑想做什么,伯千是不知道的。他只是照常想去巡视一下遗迹边上的屏障建设程度如何,结果被面前一帮人给整懵了。

  “...总部来人这么快吗?”他转头问虚伪,“今年传送阵搭这么多?”

  “具体来说,不是。是被通缉的。”虚伪说,“上次给你报的名单,他们全部榜上有名。”

  “总部疯了还是傻了?”伯千的视线浅浅略过在场所有人,“他们的气息一个比一个强啊...”

  “毕竟雪域规矩放在这。”虚伪说,“这段时间边界安定了很多,所以我之前跟你提过需要人手...”

  “域主。”霜霜把事情交给白松露,自己过来汇报情况,“一切照常进行,目前没有什么问题。”

  “好,那就按计划继续安排。”伯千点点头,正想转身去其他的地方却被人猛地拉住了斗篷,“还有什么事吗?”

  “辉酋不是说过不准乱用吗。”霜霜一语道破,“恢复视觉的时间越久,对你的损耗越大。你是想晚上喝三杯特调牛奶吗?”

  “啊,被看出来了吗。”伯千一脸无辜地撤下覆在眼睛上的幻术,“好吧好吧...今晚我能喝热可可吗?”

  “不行。”

  “好了好了,伯千。不是还要去看封印的情况吗?”虚伪在对方开始失落前一把把人提走,“这里就交给你了。”

  “行,放心。”

  是夜,伯千房间内。

  “记得早点休息。”虚伪按老样子把牛奶放在桌上,“我先出去了。”

  于是伯千和牛奶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无奈地喝了下去准备休息。他刚把被子拉上进入梦乡不久,窗外就悄然出现了一道身影。触手从他背后蔓延出来,不带丁点声响地打开窗户,让他悄然走进属于现任域主的房间内。

  ...还真是有够夸张的。不惑打量一番周围,视线落在了熟睡的人身上。他悄然接近床铺,触手在他脚下悄然铺出一条路消去脚步声,方便他坐到床沿边上仔细打量。

  “真严重啊。”不惑小声嘀咕,“怎么会献祭到这个份上...”

  他伸手刚贴上现任域主的脸颊,手腕就猛地被人攥住了。不惑下意识地一个条件反射顺势带着人的手往上扣在床头板上,腾了另一只手准备继续之前的动作。没料到床上人反应丝毫不落下风,不惑只觉得自己脖颈间一凉,一把折射寒光的小刀正横在自己颈间。

  “你是谁?”伯千道,“我跟你应该不认识。”

  “你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不惑俯身下压,一旁钻出一根触手把小刀卷到边上,“别乱动。”

  “抱歉,你好像没有什么可信度。”伯千说,“行刺现任域主是会被整个雪域追杀的。”

  “你如果双手还能动,应该不会跟我这样说话。”不惑悠悠道,顺势从床沿变成横跨在他身上,“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深渊要你献祭自己的视力...”

  “你再不起来,我就喊人了。”伯千试图挣开手腕上的束缚,但对方的手劲实在太大,不好挣脱,“麻烦自重。”

  “自重?我是来帮你的。”不惑玩心大起,作势又要往下凑,“好歹我也是前...”

  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了,虚伪看着面前景象陷入极大的刺激和思考中。

  我...干了什么?


异能者的那些破事【其四十】雪地迷踪

【深渊】苏醒进度80%

【奇怪的立方体冰柱】融化程度70%

【不明身份的人】距雪域中心仍有一段距离









  “确定要取出来吗?”有鹿擦了擦弓身,布料带着薄薄的一层护养油滑过,“那样一来,[索菲亚]的封印也就破碎了。”

  “不取出来会更糟糕。”游戏捧了手边温热杯子权当暖手,“我提醒一句,你们雪域现在流传着奇怪的谣言,说什么[域主就要完蛋了]。”

  “没看出来你还挺闲的。”有鹿嘴角一抽,手指自然勾过杯子把手看了一眼杯底,“这么远的距离居然肯答应帮忙跑腿,罕见。”

  “老杨没醒,闲着也是闲着。”游戏说,“舆论不需要控制一下?”

  “怎么控制?伯千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法出面。”有鹿示意他看向那边尚在熟睡中的人,“倒是你,跟之前相比起来变了很多啊。”

  “我怎么不觉得。”游戏敛眸看向杯中自己的倒影,“你的错觉?”

  “多了点人样?”有鹿言简意赅,“之前怎么传闻的?[分院那个见谁杀谁的地狱魔王]还是[黑无常真人版]?”

  “坦白来说,不太贴切。”游戏说,“擂台上把对手打下去不是常识吗?”

  ——是常识,但连机会都不给的就不算常识了。有鹿内心腹诽两句,转而又打开新的话题:

  “你之前说要解开封印,那你知道那根柱子下面镇的是什么吗?”

  “啊,用你们雪域的话来说,应该叫做[冰皇的故居]。”游戏随手一抬,古朴伞身浮现而出,顶住了下劈的刀刃,“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雪域遗迹]——别这么激动,你还是低估了巴尔克的渗透能力。”

  “是没想到,之前的雪域分明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有鹿暗叹于他的腕力,把匕首随意往桌上一丢,“外来人居然了解的跟本地人相差无几,实在是太可疑了。”

  “其实并不奇怪。”游戏耸耸肩道,“从接到有雪域人跋山涉水入学欧蒂利斯学院这一消息的时候,巴尔克就已经开始忙活了。他这人喜欢做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准备——现在看来,不是没有用的。”

  “真能下棋啊,这一位...姑且称之为教授的人。”有鹿拿了布巾把弓重新擦了一遍,“那么,到时候遗迹开启,少不了要热闹起来了。”

  “嗯...应该能打断总部今年的赛事吧?”游戏说,“到时候深渊被叨扰,少不了又要在遗迹里做些事情。”

  “到时候再看吧,总之冰皇的故居...算了,也是时候该重现了。”有鹿突然站起身,将窗户径直推开,“...有时候真羡慕你的学习力,戏总。”

  “一点小把戏而已。”游戏敷衍性地应了一句,眼底粉色雾气缓缓褪去,“找我的搭档学了两手,看起来他教的还是很认真的。”

  “搭档...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有鹿看向窗外被白雪覆盖的松林,其中间或有大块积雪扑簌簌地落下,“得,你们宿伞个个谜语人。”

  “多谢夸奖,实际上我并不擅长这些。”游戏捧起茶杯喝完最后一点热茶,“西北方,结界外边有魔物骚动,感觉到了吗?”

  “寒霜已经带人去处理了。”有鹿把窗户关好,重新坐回椅子上,“总之,还是谢谢你们能来到雪域。”

  “举手之劳而已。”游戏说,手里的茶杯杯底跟桌面接触发出轻微声响,“好心提醒一句,如果对手是巴尔克,恐怕目的不只是深渊这么简单。”

  “我也提醒你一句,如果目的不只是深渊,恐怕你得多花点心思在你的好搭档身上了。”有鹿慢悠悠地提醒他,“虽说表面上的[最强者]是你没错,但或许目标另有其人。”

  “多谢。”游戏站起身来舒展身体,末了又道,“我还真没见过几个人在暗地里动手。”

  ...一看就知道已经花了不少心思。有鹿目送着游戏离开房间内心再度腹诽,敢这么说八成就是已经处理过不少状况了。

 “他很强,对吗?”

  “...是,我想我无法在他面前占据上风。”有鹿快步走到床边,把人扶起之后给他垫了一个抱枕,“不用担心,要是他想对雪域下手,我们不会让他得逞。”

  “哈哈,你应该会多虑的。”伯千伸手把绑在脑后的布条解开,露出内里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他没有这个意向,或者说,有没有这个想法,完全取决于他和他的搭档的处境如何。”

  “...挺感慨的。”

  “因为更像人了?”

  “这样说的好像他之前不是人一样...你别笑。”有鹿说,“他之前眼里可能只存在两类人:打得过和没打过。现在看来,好像又多了单独的一类。”

  “他们的事先不提,西北方躁动让寒霜单独去。”伯千敛了面上笑容叮嘱道,“如果我的感应没出错,恐怕会有一场好戏。”

  雪域内温度极低,如果不是带着总部下发的放热瓶,恐怕坚持不了这么久。黑衣人摸了摸怀里尚且温热的瓶子,藉由魔物躁动的声响让自己逐渐接近了雪域中心结界,然后轻巧地跃上了树枝。夜枭伴随着受惊鸟群一起散开来,然后紧跟着又往中央区域飞去。

  这很好。黑衣人握紧放热瓶汲取温度,精神触梢跟上夜枭并把它包裹住,开始悄然地向着中央区缓缓扩散精神力。

  作为总部极少数跟【先知】契合的对象,他也是费劲心力才让自己逐渐强大起来。源源不断的信息开始回递,夜枭也开始往回飞。不远处已然出现了它的身影,黑衣人三两下跳下树,准备迎接他多年的老搭档。

  “果然是你。”

  !!

  “嗯...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她回去帮忙加固一下幻境啊?”

  “对对。”时之猎手把自己缩小了一圈,在小房鸭的办公室里来回游走,“总之,我需要月侍帮我一下。”

  “我倒不是说阻止你什么的。”小房鸭眨了眨眼,点开通讯器给他看,“但是你们雪域好像打算把那根柱子给拆了,真的不要紧吗?”

  “欸——?!”

  “好像冲击力有点过大了。”小房鸭无辜地耸耸肩,身子一歪就势往边上倒,“对故居有兴趣吗?”

  “据说是传闻中极少开放的远古遗迹。”冕也不拦着他,手臂一伸顺势把人揽过来,“想帮他的话,一起去吧。”

  “那我请个假?”

  “不用,我刚才已经申请完了。”

  “啊,真是知根知底啊-。”

  ...所以,那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司机略带怨念地扫了一眼凉哈皮,后者耸耸肩表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说他们不肯帮忙,但是论谁天天面对着一大窝蜘蛛都会觉得看腻了吧。

  两人身边突兀升起浓雾,金纹和理发师依次在雾中显现。两人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少见的没有吵架。

  “先生,要不要去打发一下时间?”金纹把手伸到他的面前,液状物形成的碗里摞满了他们前些天发现的果子,“西北方向,出现了两股精神力的直接对碰,范围波及之广...”

  “唔,有人在那边打架了吗?”司机拿过表皮上尚且沾着溪水的果子啃了一口,“咱们这个位置算雪域的哪个方向来着?”

  “西边。”凉哈皮凑过来薅了一个走,“这个距离,还有对战的方式...谁家异能者拿精神力打架啊?”

  “也不能说没有。”理发师检查完洞口的屏障,扫去肩上的雪花之后一低头也钻了进来,“还在魔物森林的时候,就有这样打过...当然,一般是高阶的对象。”

  “说起来,雪域这边大多数是松树林...”司机若有所思道,“这里面会存在那种魔物,总部之前几乎没有记录吧?”

  “我想没有。”凉哈皮说,“雪域太过神秘,再加上气候恶劣...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我们也进不到雪域的中心区域。所以,搞不好咱们能捡个现成?”

  “这里的封印足够牢固,趁着他们还在打架的时候,我们赶紧出发吧。”

  松树上的积雪大块大块地跌落下来,扑进地上的积雪里与它们融为一体。夜枭在刚才突兀的袭击中受了伤,此时也只能勉力为主人提供能挡下致命伤害的护盾。

  “麻烦了,雪域的巡护人...”同伴一面侧身闪开自纷扬雪花中突兀刺出的伞尖,一面招呼其他人撤离,“虎子,咱们先撤,反正情报到手了!”

  “不,恐怕,想走没那么容易。”被呼唤了姓名的人先是一震,然后展开一张满溢着灵力的白纸,“把大家都叫过来,我们走传送阵!”

  “虽说是麻烦了一点,可只有一个巡护人没到要动用传送阵的地步吧?”同伴见状,略有急躁地对他指责道,“不要觉得你是上头派下来的,就能随便动用我们队里的稀缺物资!!”

  虎子没理他,在纸上快速地勾画起来。传送阵即将成型,尽管大家都不乐意,但还是都聚到了一块来抵御巡护人的进攻。源源不断的灵力从空气中抽离出来,能量之浓郁连寒霜都略有动容。地上巨大法阵已然显现,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快退入法阵范围内,好让他们被带回总部。

  “虎子哥,真的有必要动用吗?”队里年龄较小的同伴挠了挠头,不解问道,“明明让留哥展开幻境迷惑巡护人就能掩盖行踪吧?”

  “这是安全起见,我刚才跟你们说了吧?”虎子抚了抚怀里的夜枭,神色凝重地望向周围,“跟夜枭相撞的精神力,不来源于巡护人...”

  “我看你就是想消耗我们的资源,好减少其他队伍碰上我们的难度!”被称为留哥的人又急了,眼一瞪手一拧,竟就着这股力把寒霜逼退了两步,“总部什么念头我们不清楚?!就没把咱们当人看!!”

  “我说的是真话。”虎子冲他摇摇头,复又道,“[先知]的感应不会出错,只是你们的精神力尚不足以察觉...”

  “嘿-你还瞧不起我们来了?”留哥借了寒霜劈伞而下的力道,向后一跃准备退入法阵内,“要不是阵法开启无法收回,我就是把你废了也——呃?!”

  雪地上多出了其他的颜色,留哥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愣了一会,身体下意识地做出反应往侧边后撤。西洋刀在阳光的照耀下亮出白晃晃的一片,刀尖上最后一滴液体被主人抖落到地上。

  “所以说,从始至终你都只是一个可怜虫而已。”

  虎子愣怔了一会,抬头看向面前的身影。衣服、声音、武器...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这样持刀背对自己的场景,在过去的无数个日夜里曾不计数地重复过。他们的脚下曾是无数敌人的身体,而并非如同现在这般——地面上沾染的是其中一方的痕迹。

  不,也许还是变了。虎子的视线看向来人的脚下,一枚繁复纹路的刻章正托住了不速之客的身体。森林里的积雪是有厚度的,然而他却是直接踩在雪面上而不沾到任何雪水...

  “或许是吧。”虎子强撑着站直身体,夜枭发出哀哀的叫声,“虽然不是很想承认...刚才的精神力,是你放出来的吧。”

  “也不看是谁在那里扰民。”面前的身影依旧背对着他,抬刀迎向了方才被莫名斩了一道口子的留哥,“很吵。”

  虎子没有再接话,而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两个人之间的战斗。留哥的经验丰富,因此还能靠着直觉闪开一些直冲要害的攻击。他的异能是普通的火,积雪在火焰的沾染下逐步融化,也更让人看清了陌生来客脚底骇人的金色纹章。

  “也就是说,留哥的异能根本影响不到他?”方才年轻的队友张大嘴巴看着两个人之间的战斗,“好强...在总部的记载中,这种金色纹章应该是通过试炼才能得到的,可这一位却从来没见过?”

  “确实,算起来应该还没有进行过记录。”虎子回想起那几年间发现的些许异样,微微摇头道,“去接应你们留哥,我们准备走了。”

  经验丰富如留哥,也明显意识到自己不是对面的对手。对方每一次的出刀都预判到了自己可能会闪避的路线,进而直接将这条路堵死。这该是何等骇人的洞察力与预判力?所幸其他人已经过来接应自己,那个总部派来的人也准备释放精神干扰,那就准备撤退——

  “都说了,可怜虫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这边虎子才刚刚配合夜枭放出层层精神力进行干扰,就瞧见那人脚底金色纹章光芒大盛,一股比之前更加强横的精神力就以纹章为中心,夹杂着磅礴灵力层层扩散开来,径直把他们掀飞出去。

  在众人镇下脑内精神风暴的同时,一条手臂也落在了地上,尚未失去意识的神经还在操控着手指不自觉地动弹。虎子看向前面下意识捂住缺口痛苦嚎叫的留哥,边上人赶紧凑过去给他治理伤口。

  那个身影依旧背对而立,雪域寒风穿过他的周身,衣服下摆被带的飘扬起来。然后就在他的注视下,对方一步一步地往天空行去,最后消失在了突兀席卷而来的雪花里。

  与此同时,虎子及时启动传送阵,一阵耀眼光芒过后便带着一行人消失在原地,只余下一句话被灵力裹挟着送到了远行之人的耳边。

  谢了,小杨。

  “没事就不要乱来。”阅览匆匆赶到,手臂一抬直接把人架起,金色纹章在他脚下同样亮起,“刚醒就打架,谁教的?精神冲击一次不够还要再来一次,甚至连灵力都搭上了...多大仇啊?”

  “我自己教自己的。”杨某人被阅览架着放松下来,视线落下看向脚底的金色纹章,“帮雪域赶走入侵者是主要目的,遇到他是意外。”

  “那也不是乱来的理由!”阅览径直往他额头上弹个暴栗,“才刚拿到纹章的力量就到处乱跑,明知道频繁使用会有反噬还非要走空中回来?你到底在想什么?”

  “...大概是想告诉他,你依旧是个可怜虫吧。”杨某人眨了眨眼,金色纹章在他的手上浮现出来,“奇怪,为什么我们的纹章不一样?”

  “——好了好了先回去再说!!”

异能者的那些破事【其三十九】雪山异动

【巴尔克】获得了物品【蓄能石】

【地脉】探索程度90%

【前情提要】地脉可以链接目前已知三个地方中的两个,雪山、森林、海边






  积分赛在第二天就变得愈加激烈。

  猫子干脆利落地把一个人甩下擂台,手里水刃随着他的动作消散于虚无。台上台下一片寂静,无数目光注视着这一位胜利者走下台去。裁判及时回神宣布了胜负,场地自动开始修复后迎来了下一对竞争对手。

  “还好吗?”

  猫子回到GR休息区的第一时间大家都围了上来,雨泽更是急着去看他的情况。刚才面对的是木属性异能者,原本应该迂回周旋,循序渐进地找到击破对手的方法。但是猫子却采用了最为直接且狠厉的解决方式,凝结度极高的水刃在阳光下折射出潋滟微光,再伴随着近乎尖利的破空声径直穿过了厚实的木盾——

  “虽然很帅,但是太乱来了吧?”雨泽贴了贴他的额头道,“体力消耗过多,这次恢复要更久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猫子靠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扭头跟边上人道,“GR必须拿到进入雪山的名额,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懂才对。”

  “也没有这样把自己的身子往死里整的。”

  雨泽伸手去把他的头发弄乱,两个人开始有说有笑地打打闹闹。蓝胖子白眼一翻溜达去其他看台看眼别人动向,走的时候并没注意到他们休息区的花坛背后靠着一个人影。

  那个人又静静地停留了一会,发现没有其他有效信息后便离开了原地。雨泽手上的动作一松,改为轻柔的按抚。猫子也坐直了身子,两个人的目光直直盯着花坛后边:

  “有人?”

  “肯定有人,还是熟人。”

  猫子不以为意地嘀咕了两声,雨泽的精神力探测范围比寻常异能者要大上一些,虽然不及【先知】或者杨某人那么强大,但对付一般人总是够用的。所以当这家伙莫名其妙地就来薅他头发的时候,他一瞬间就懂了雨泽的意思:

  ——有人在偷听。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对方仅仅是听到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想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猫子不着痕迹地扫了眼边上看似正在闭目休息的皮皮限,对方察觉到他的目光之后转头冲他眨眨眼,一句话伴随着丝丝缕缕的微风飘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风中有信。”

  ...差点忘了,风属性对于外界的感知也非常敏锐。雨泽默不作声地抚了抚猫子的背,感受到手掌下乱窜的水元素速度逐渐变慢后才放心下来,分出一缕灵力牵着它们在猫子体内按着正确的路径行进。

  反观皮皮限,则是在传了这一句话后离开了原位,去往了三号擂台准备看场热闹。擂台上阿福和欲为相对而战,两人双双致意之后分退到擂台两侧,等待裁判宣布开始。

  他早就算好时间在这个点过来,这会正好赶上。趁着围观群众还没到来,先拿个位置才好观战。当然,与他有同一个想法的肯定不止一个,至少...

  “哟!真巧。”小沐木拍了拍他的肩,“你也提前过来看比赛?”

  “你是什么心思,我就是什么想法。”皮皮限让出个空位,悠悠闲闲地往椅背上一靠,“先看比赛吧。”

  擂台赛上一如既往地战况激烈。抛开双方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老手不提,各自的元素力也都是近乎于纯粹的存在。更何况一个是雷一个是火,二者剧烈碰撞间所产生的能量波动更是少有的达到了危险级别,擂台边缘安置的防护罩已然升起,但在不断的能量冲击下开始变得岌岌可危。

  “好强烈的波动。”小沐木看着台上激烈战况啧啧感叹,“什么时候能打出这种场面来也行啊...”

  “你的属性并不适合这么打。”皮皮限道,“生生不息,不是吗?”

  “或许吧,但我确实很想得到这种力量。”

  就在两人短暂交谈的间隙,台上双方又进行了一次对碰,雷与火的碰撞产生出了更大的能量波动。但是似乎有些怪异的是,本该在这次对碰中就崩碎的保护罩,却依旧摇摇晃晃地维持住了...

  “有问题?”

  “当然。”小沐木来了精神,化了木枝指了东北方向的防护装置兴致勃勃道,“你们风属性的感知再敏锐,但对于能量察觉的程度还是会逊色于我们。那边,有个奇怪的石头一直在源源不断地吸收着能量。”

  还真是一点都不肯放过。皮皮限无奈笑笑,探出一小股灵力往东北角的防护装置飞去,果然如他所料一般被吸收进了装置里。

  “你觉得...它是用来做什么的?”皮皮限收回手,转头问了准备继续看戏的小沐木,“又或者,这是谁的手笔?”

  “做什么?当然是储能了。”小沐木说,“能量满了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嗯,如果还有引线或者是传导装置的话...”

  “也就是说,可以远距离发动,然后还查不到踪迹?”皮皮限的视线再次投向东北角的装置,那枚石头依旧待在那,“这块石头,之前有见过吗?”

  “你这么一说,好像猫子跟叉鸡打的那场有。”小沐木回忆道,“昨天你上去打的时候也有,但是你解决战斗的速度太快了,那个负责人员好像还骂骂咧咧地抱怨着太快了根本攒不够...”

  “别的不说,你为什么消息这么灵通。”皮皮限慢悠悠地抽出扇刀,“猫子那场就算了,为什么连对方抱怨什么都听的这么清楚?”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不重要的细节...”小沐木开始左顾右盼,“我们还是先把那个东西毁掉吧?”

  “那样目的太明显了,到时候总部又要找事。”皮皮限打了个响指,一只翅翼边缘染了金色的小绿蝶落在了他指尖上,“让它去就行。”

  “...啊哈?”

  小沐木一头雾水地看着这只小蝴蝶晃晃悠悠地飞进了防护罩内,飞进了台上两人激烈交战的区域,然后毫发无伤地落在了阿福的肩膀上。再然后,台上的战火竟然渐渐平息,阿福跟欲为打了个手势就率先跳下台去,欲为同裁判交代了他们二人达成平局意见后也紧随而下。

  围观群众一样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这两位属实打的旗鼓相当,僵持下去也没什么好戏看,倒不如去接着看下一场,也就没人放在心上。当然,除了...

  “中止了?!”巴尔克推演公式的手一顿,负责看管蓄能石的工作人员就把那块石头抬了进来,“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不应该能够打到把这东西充满吗?”

  “呃、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突然就停手了...”工作人员瑟瑟发抖,把自己知道的情况统统倒了出来,“不过有人说好像看见一只奇怪的蝴蝶,直接穿过了屏障不说,甚至还毫发无损地穿过了交战区。颜色、颜色是...绿色的?”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巴尔克不耐烦地挥挥手,对着这块聚能石上下打量,“你觉得是谁动的手?”

  “能是谁,你前几年一直念叨的那位呗。”撒谎鼻没好气地戳了戳这块石头,“怎么,当初想用三种毒素激活蓄能石,现在就忘了你干过的好事?”

  “毒素毕竟太过稀少,很难成功。更何况,我也能感觉出来.....”巴尔克推动一个拉杆,房间内壁向里凹陷,一个机械台缓缓浮上,“他的伴生灵变了,太阳毒蛾的毒素也完全消失了。真是奇怪,照理来说怎么样都该留下一点痕迹才对。”

  “我的意见是...这偏向于,[镇压]。”撒谎鼻把石头捧起来仔细查看,“太阳毒蛾很有可能是被新的伴生灵镇压下去了,但如果环境允许,还是可以再次出现。”

  “之前也只有太阳毒蛾与珊瑚夫人身上能够搜集到两种毒素,但是我们还差一种。”巴尔克说,“但是这种属于森林里的毒素,又要从哪里去找?”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换个思维咯。”撒谎鼻说,“总之,先试试看它能不能激活地脉...两年前我在他们进入雪山的时候跟着放了一枚,如果能量足够,引发一场地动也不是问题。”

  “这也是,你把它埋哪儿了?”巴尔克把聚能石放到了台子上,把链接开关打开,“之前去的时候我怎么没注意到?”

  “哦,当时我看那个柱子挺显眼的,就放那边去了。”撒谎鼻随口道,“当时是瞒着那个域主放的,不过聚能石的能量波动太强,那根柱子的封印差点被冲破了。”

  “真有你的。不过,雪域平衡被破坏了,魔兽森林还能活吗?”巴尔克啧啧赞叹,打开了对雪山的能量检测仪,“噢不对不对,那只是雪域,大不了域主在任期内殉职,还能换下一个...毕竟有着深渊存在。”

  “那又如何?反正我们想要得到的是最强大的力量。”撒谎鼻说,“如果研究成果不能让他们闭嘴,那就用实力吧。”

  聚能石与聚能石之间所产生的链接效应,很快就通过地脉传输到了雪域。广场中心的柱子开始震动,其上堆积的冰雪簌簌而落,砸到地面上直接化为一摊雪水。

  “不对劲,整个雪域开始升温了。”霜霜说,“是什么东西导致了雪域升温...”

  “问题就在那根柱子下边。”寒霜带着头上的雪花进了屋,“当时为了方便域主查看封印情况特意架设的空间,被人放进了一块聚能石。”

  “但是,这东西放置时不是会有大动静吗?域主不可能不知道吧?”

  “他当然知道。”老冰雪重重地叹了口气,“有时间还是多回雪域看看吧。”

  雪域开始震动的时候,伯千正准备出门散散心。虚伪已经替他准备好了斗篷,正在给他系上。他听见对方给他扎紧系带发出的布料摩挲声,也听见了外头声势正大的呼啸风声,还听见了隐隐约约的、树枝上的雪簌簌落下的声音...树枝上的雪?

  但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一阵剧痛直接袭击了他的大脑,嗡鸣声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回荡。虚伪焦急的呼喊越行越远,双腿也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直直向前倒去,然后在意料之中被其他人托住。但脑内剧痛依旧在继续,他只能尽可能地压下它,然后...

  “封印出事了。”虚伪带着伯千赶到聚集点的时候,除开依旧处于沉睡中的杨某人以外,所有人都聚到了一起,“但是我感觉刚才好像稳定了一点?”

  “所幸来了几位朋友,刚好镇住了。”老冰雪说,“圣子也在,这次能量波动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域主他...”

  “情况还好,但最好加快开启那个东西的速度。”有鹿伸手探了探伯千的情况,“以伯千现在的身体情况而言,恐怕很难坚持到那个时候。”

  “要不是当时被人趁虚而入...”寒霜冷哼一声,“现在伯千还是活蹦乱跳的。”

  “当时谁也没想到,不被关注的雪域居然会有其他心思的人混进来。”老冰雪出声安抚道,“好了,虚伪你先带伯千去休息吧?我们得商量一下怎么把那个石头拿出来。”

  “行。”虚伪看了眼靠在自己身上像是在小憩的现任域主,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和膝弯把人带了出去。

  零之启和游戏互相看了一眼,一人提了一个小的把他俩给拎了出去,赛巴和暗神被关在门外面面相觑。

  “干什么干什么!小孩子不可以参与吗!喂!!!”

  “不好意思,他们挺有活力的。”零之启把门反锁上,“有什么我们能帮到的地方吗?”

  “既然你们问了,那么我们也就不说那些客套话了。”老冰雪向来擅长见缝使针,“很简单,帮助我们的圣子顺利拿出那枚石头就行。”

  “...这么一说,两年前你们怎么没拿出来?”游戏道,“既然清楚源头在哪,不该早点取出来吗?”

  “两年前,圣子还没完成试炼啊...”老冰雪道,“而且当年是有着特殊法阵,能够将那种能量波动转化为加固封印所需的大量能量并传送上去...但是波动只有一次,而且雪域状况也跟域主的身体状况息息相关...”

  “转化?传送?”零之启眉头一跳,“那不就是怂...唔唔唔!!”

  “我们会考虑一下,不过你们得确定你们的圣子自保能力足够。”游戏一面应付一面把门打开,“这家伙我先带走了,之后再聊。”

  房间里的一堆人看着被捂嘴然后顺理成章地带走的零之启和理所当然把人提走的游戏陷入沉默,最后还是树懒熊先打破了这个局面:

 “总之,至少安全问题解决了对吧?”

  “确实是,有这两位在不需要关心太多...”霜霜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但我总觉得有哪不太对劲。”

  “不对劲?当然不对劲!”树懒熊开始发挥戏精本色,“在分院我可没见过那个差点被怀疑是看透一切的戏总会通过动手来阻止别人说话!”

  “愿闻其详。”

  “+1。”

  “喂这种事情就没必要不让小孩子听了吧!!”

是这样,社畜人今晚暗搓搓打开电脑准备搞点东西的时候,就被这个在屏幕上摁出了一堆e的东西砸了脑袋,还挺疼。

事后拿起来看了一眼确实很有分量,所以宁对我的创作有什么意见建议吗?


异能者的那些破事【其三十八】褪尘

【赛制更改】正在载入...

【褪尘】程序已准备完毕。

【赛制更改】已完成,等待使用者及旁观者的【反馈】中...









  经过几天的车轮战,团体赛、双人赛以及单人赛八进四的名额已然诞生。与此同时,非联盟成员的抽疯三人也顺利晋级,即将面对有不俗实力的总部成员。

  “紧张吗?”混赛开始的最后一天傍晚,抽疯突然冒了一句,“明天就要面对那些家伙了。”

  “有点,这应该是咱俩头一回要跟学院外的人交手...”虐心晃了晃手里的玻璃杯,看着冰块在橙汁里摇来摇去,“烨烨呢?完全不紧张的样子?”

  “...没感觉。”华烨正在给他的契魂检查身体,末了把螺丝刀撇一边抬头道,“你们多加小心,对方实战经验丰富,不怎么好糊弄。”

  “这次赛制说是要更改,改成以大家都不熟悉的方式对决。”抽疯说,“具体的不知道,只知道那个赛制的名字叫——”

  “褪尘?”

  皮皮限对着仅有两个字的提示词看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旁边Tracy小手撑脸想了半天给它改了改:

  “返璞归真?”

  “意思应该差不多。”隐隐说,“应该就是要限制某种能力,这赛制谁提的?”

  “还能是谁,木偶加巴尔克。”蒹葭耸耸肩,“目的很明显,我赌百分之八十限制自身异能使用。”

  “...怪不得会允许特殊情况不参加。”隐隐了然,“毕竟到这一环节就是单人对决,打组合未必还能有之前的优势。”

 “而且我不排除巴尔克想趁机试用松散剂。”蒹葭说,“根据他的研究进度来看,杨哥那时候松散剂就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这次试用成功再加上所谓的'褪尘'...”

  “只能说幸好戏总他们走的早。”阿福说,“就算没有通缉令,光是这个就足以暴露出不少大问题来。盯上零之启的不一定真的是盯着零之启啊。”

  “就可惜Tracy可能不能上场了。”隐隐安抚性地揉揉小孩发顶,“当然,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一定让你上。”

  Tracy撇撇嘴,拿起勺子继续吃土豆泥。汪总他们坐在隔壁桌,听完一阵面面相觑。

  “不是,这俩字能解读出这么多玩意吗?”微笑满头问号,“是我理解力跟不上还是听力退化了?”

  “吃你的去。”汪总没好气地怼他一勺玉米粒,“反正他们讨论出结果也就两三个小时的时间,要是戏总他们在会更快吧。”

  “...总之等一等吧,我脱离学院很久了。”欲为举起手里果汁杯子,“来干。”

 “干了干了。”北别刚要举起杯子,他的通讯器就响了,“啊等等,我接一下...”

  然后这一桌的人就看着北别听着通讯器传出的、略带幽怨的声音离开桌子,跑去广场中央找人。蓝胖子看了看北别又看看小沐木,眼里意思明晃晃几个字:没成?

  废话。小沐木瞪了回去,眼神示意他看窗外。外头北别才带着回忆过来,蓝胖子目睹着北别的手伸了又伸,最后还是收了回去。汪总往外扫了眼就迅速挪回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你就不能给北别推一把?

  要来你来,我可不想事后被追着打。

  “你俩眉来眼去的干什么呢。”欲为忍无可忍把菜谱横到两人中间,“赶紧腾位子。”

  “这叫心灵感应。”小沐木忽视欲为越发沉重的脸色隔着菜谱欲给蓝胖子打个暗示,却发现对方直接扭头完全不care自己一脸莫名其妙。

  “所以我们就只要在这吃,就完事了吗?”叉鸡一头雾水,望了眼那边讨论的激烈到加了隔音罩的餐桌,“等他们讲完?”

  “?不然你也去。”猫子看了眼隔壁情况,“然后你先带点一手资料给我。”

  “可别。”叉鸡马上举手投降,“在外头出任务多了,学院学的理论早就忘得差不多了,过去也是白听。”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推测巴尔克的目的可能是实验以及验证一些东西之后,蒹葭就掏出了自己偷偷拷贝的试验资料——Alex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弄的——拿出来进行分析推测,甚至还直接联线瑟瑟问他之前的进度。

  瑟瑟正在跟哈斯塔抢最后一个甜甜圈,被通讯器干扰了一瞬间,那个散发着巧克力香气的甜品就离他远去。于是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就是一个带着超级低气压的前实验室尖子生,怨念之重甚至蒹葭隔着屏幕都有被震到。

  所以,所谓褪尘到底是...

  “果然是封印异能。”皮皮限翻看了最新通知冷冷道,“还顺带禁止契魂之间的链接...”

  “说明巴尔克的确在急不可耐地寻找着'初代'。”阿福反复浏览几遍之后确定道,“不使用异能,相当于是直接回归本源...禁止契魂,则是要看独立能力?”

  皮皮限点头。诚然,契魂让他们实力增强不少,但如果过度依赖契魂,一旦链接断开,这个人就很难在外边环境下存活。这种看似是为了成员着想的赛制,实际上还有别的用意...

  擂台之上,一黑一紫两道身影正打的不可开交。

  被限制了异能和契魂之后,不少人的擂台赛都出现了各种下饭操作,除开少数人之外。这些少数人的表现,就被暗藏在人群中的总部人员悄悄记下,并把信息传输回去。

  又是一次实打实的对碰,Alex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拳头,目光紧盯着站在对面的人——ACE,欲为。

  在经过褪尘之后,他意外发现自己的异能其实是由雷属性衍生而出的电,算起来还是用的比较顺手。但当他发现自己的对手本身异能就是属性本源之后,场上的气氛就开始逐渐凝固。

  电所赋予的速度现在已经不能由Alex随意调动,他得把电的力量从雷当中抽离出来。但欲为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拳头之上跃起道道电弧,裹挟着破空声就直直向Alex砸去。

  所幸Alex平时没少被皮皮限抓着练习闪避,因此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拳。欲为不为所动,又是一拳挥出,其上紫光大盛,再次向Alex发起攻击。而后者亦是不甘示弱,同样一拳挥出。两拳相碰间所发出的沉闷声响被不断放大,随后又很快消逝,然后再度响起。

  “他们倒是直接来硬的。”皮皮限坐在观赛席上评价道,“够爽快。”

  “也不知道谁带的,打起来一个比一个狠。”阿福往他肩上一靠随口道,“敢签裘克,多少带点狠。”

  又是一次同属性对碰,Alex被碰撞产生的灵力波动震得连退五步,堪堪踩在了擂台线外半步。反观欲为,虽然看起来还是比较轻松,但他脚下的地面却是微微下陷,足以证明刚才相对的力度之大。

  “我输了。”Alex看了一眼标准线,干脆利落地接受现实,“多谢。”

  “你头一回参加,很正常。”欲为不动声色地甩了甩手散去那股酸麻感道,“再努力努力,你最好要有个自己的路子。”

  第一场堪称精彩的比赛结束,躲在暗处的巴尔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让工作人员把检测仪拿来测算了一番,一个新的想法开始初见雏形。

  【褪尘】的作用无疑是显著的,这一轮下来便有不少人被那些与异能本源关联极近的异能者打下台去。虽然不淘汰,但是队伍的积分却是少了许多。当然,还有的就比较凄惨,比如...

  “属性相克也太难了吧。”阿福又凑过去跟皮皮限嘀嘀咕咕,“看看猫子,看看叉鸡。”

  “我一直以为叉鸡的本源是岩。”皮皮限也不理他,视线紧盯着擂台动静,“居然被归类为风...这可就难多了。”

  叉鸡此刻也是无比憋屈,他以为自己的异能怎么归算也该是跟岩系有关,谁想到居然给算去了风系?纵使操控本源力量与平时相差不算非常大,但面对猫子却难缠了许多。

  “聚。”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擂台上传来,猫子身后浮现出不断涨高的水浪。相对于叉鸡属于衍生之后再衍生的异能,他的则是最为直接而又纯粹的——水。因此,这异能封不封,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反观叉鸡,由于对本源力量有些陌生,尽管已经根据之前的实战经验迅速调整好,但对方背后的那片水浪却是把声势拉到了最高。

  “我倒要看看,是你这水墙厚实,还是我的风锥尖利!”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水墙与风锥撞到了一起,漫天水花四溅,一时也分不清谁胜谁负。最后待到一切归于平静,擂台上只剩下一个浑身湿透、手里还抓握着些许青色能量的叉鸡站着。

  “嘶...怪了,猫子对本源的熟练度远高于叉鸡,怎么反倒败了?”

  “应该是因为本能吧。”皮皮限道,“虽然只有一个风锥,但是在风锥之中还藏着一个小风锥...叉鸡平时完成任务的时候,应该习惯留一手吧?”

  “你怎么知道?”蓝胖子闻声探头过来,“他跟你讲的?”

  “他的异能属于爆发型,但全力输出肯定有风险。所以,我猜他平时习惯在一波爆发后留一个巧劲...”皮皮限扬扬下巴,“就像现在这样。”

 “猫子输的不冤。”跟他们坐在一块的汪总突然道,“而且,第一天过后,明天的积分赛想必会更加精彩。”

  “确实,毕竟大家都不太熟悉。”皮皮限突然站起身,脚下青色风团形成把他送去半空,“稍等一下,马上回来。”

  “...皮皮的水平丝毫没有下降啊。”

  阿福看着在擂台上如同穿花蝴蝶般飞掠的身影,心里悄悄翻个白眼。那可不,风系衍生的异能与红蝶都是非常适合的,更何况他家的和自己一样是属于本源属性呢。因此胜利只是时间问题,倒是另一边...

  阿福把视线投向了正在与对方苦战的ACE双子星,失去异能与异能人格后两位明显出现了不适情况,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悄声问道:

  “他俩能赢吗?”

  “不好说。”阿福耸耸肩道,“现在本源力量变成了光和暗,对于习惯异能的两位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擂台赛上众人打的热火朝天,位于总部的实验室里却还有几个人坐在那里商量着什么。

  “松散剂效果已经达标了,等雪山开启我们就动手。”巴尔克拿着测算单在窗边走来走去,“Alex可以弃掉,换成欲为。果然选还是得选本源的,初代也不一定...”

  “难得啊,你居然肯放弃自己的推论?”木偶——或者说叫他撒谎鼻,正看着最新的名单从上往下扫视,“光属性不打算继续找有鹿麻烦?”

  “他没来就已经是万幸了。”巴尔克狠狠道,“你忘了他两年前干了什么吗?整个总部差点被他们几个给掀了!”

  “那你就有把握对这个家伙下手?”撒谎鼻皱了皱眉头,“我记得他是有个搭档的。”

  “搭档?哼,拆开就不堪一击。”巴尔克幽幽道,“只可惜木属性已经被救走了,另一个动不了。不然凭借着我们手上的资源,肯定能交换到想要的东西...!”

  “我很期待你的成果。”撒谎鼻说,“去雪山顺便把那几个跑出去的给抓回来,我对游戏身上的金色浮光感兴趣很久了。”

  “合作愉快。”